,刘伯有些不忍,安慰道:“这手札是三百多年前便流传下来的,那时武林中还没有离宫。经过了几百年,移花接木既然能成为离宫最高心法,或许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阴寒,颜宫主他,不会有事的。”
洛尘封摇了摇头,无奈笑笑:“若不是毒功,怎么可能让一个好端端的男人怀上孩子?碎骨重塑,当真是歹毒至极、邪恶至极!”
“刘伯!刘伯!”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惊动了正在谈论的两人。
刘伯打开房门,问道:“何事慌张?”
小厮气喘吁吁地说道:“颜公子他,他在门口晕倒了。”
“什么?”刘伯急忙望向洛尘封,只见他已经飞身出了房门。
洛尘封往大门口赶去,已经有守卫将颜雪君扛在肩上朝这边走来。
“江湖草莽!”洛尘封沉着脸在心底咒骂着,疾步上前二话不说将颜雪君接抱在自己的怀中。
粗犷的守卫见洛尘封警告似的眼神,心底纳闷:“我做错了什么吗?”
刘伯为颜雪君诊脉、施针,倒弄了一番花了大半个时辰。洛尘封一直在旁协助,只是整个过程中都未曾说过话,整个人绷得极紧。
“颜公子只是身体虚弱才会晕倒,只要卧床休养一段时日,熬过初始的这两三个月便会渐渐好的。”刘伯宽慰了几句又疑问道:“只是这颜公子怎会晕倒在大门口呢?”
洛尘封这才想起刚回来时颜雪君说过的话:“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确是不想留在这里,只是身体不适才不小心多住了一阵子。若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马上离开。”
洛尘封心底一阵难过自责,望着颜雪君低声说道:“你要相信,我没有要赶你走。我说过,你想留多久便留多久。”
屋中气氛莫名,刘伯不好多待,正打算悄悄离开却又被洛尘封唤住。
“刘伯。”洛尘封回头道:“这孩子,拿掉吧!”
“什么?”刘伯愣住。
“没有了孩子,他至少还能活到四十岁,可若留下,他将没有多少年月可活。况且男人……产子,凶险万分,既是如此,留着何用?”
作者有话要说: 这孩子到底要还是不要呢?
☆、变得奇怪的洛尘封
洛尘封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过那么一刻的小私心,如果能将颜雪君腹中的孩子留下,那这些天来困扰自己的难题便迎刃而解了。
只需修书一封送往京城,告诉父皇和母后,他心仪之人怀了孩子,想必二位老人体谅长途奔波之苦,必然不会再逼着他将人带回京城;到孩子生下来,再将孩子抱到母后跟前,有了孩子,他们断然不会再要求自己和别人成婚。
如此,便能忠孝两全。
只是,他不能。
他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断送了颜雪君的一生。练了那毒功,他的一生本就短暂,他怎么忍心把那已经很短的绳索硬生生的又掐掉一截呢?
是的,不能,不可以。
见洛尘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痛苦万分,刘伯不知道该怎样去宽慰。对洛尘封说道:“主子,拿掉并非不可,只是颜公子重伤刚愈,如今身体虚败得厉害,只怕是难以承受那结果。此事关系重大,主子还是和颜公子商量之后再做决定的好。”
洛尘封思忖了半晌,才缓缓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颜雪君在一个时辰后醒了过来。一睁开眼,便看到洛尘封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目光深邃、悠长,好似一眼便要看到人的心底。
颜雪君心尖一颤,“你干什么,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洛尘封这才发觉自己竟然盯着颜雪君走神了,连忙收回目光,倘然说道:“你下午晕倒了,我在等你醒来。”
颜雪君这才记起今日本来是要离开拂风山庄的,只是后来却体力不支倒在了门口。颜雪君心底自嘲,这大街巷弄、阴沟窝棚,晕在哪儿不好,偏偏晕在人家大门前?洛尘封定会认为他是在做戏吧。
“我不是故意的。”
“什么?”
“我不是故意晕到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
“我知道。”洛尘封声音低沉,神色温柔。
颜雪君没有见过这样的洛尘封,一时倒有些不适应,道:“我没事了,也该离开了。”
见颜雪君作势起身,洛尘封慌忙将他拦住,急急道:“天色已晚,你想去哪里?”
“颜某承蒙洛盟主关心,只是我想去哪儿,该去哪儿,会去哪儿好像都与你无关。”
“不行!我不准你走!”洛尘封整个人挡在了颜雪君面前,颜雪君朝左他便朝左,颜雪君向右他便向右。
“让开!”颜雪君不耐道。
“不让!”
“你!”颜雪君胸中燃气一团怒火,整个头也旋转得厉害,捂着头跌坐回了床榻之上。
动不动就头晕目眩,颜雪君都有些嫌弃自己了,在心底狠骂了自己千万遍。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让我瞧瞧!”
颜雪君挥开洛尘封的双手,捂着额头,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扔向了洛尘封,恨恨道:“这玉佩给你,欠你的也就还清了,别再拦着我!”
原来他以为自己是想向他要在这里吃住的补偿。洛尘封心中微堵,将玉佩拿在手中瞧了瞧,无奈说道:“在你的心目中我就这么不堪吗?”
颜雪君无力理会他那莫名其妙的话语,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洛尘封不答,将玉佩挂回了颜雪君的腰间,顺势在他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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