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目光,又仔仔细细打量气儿子喜欢的男孩子。这是一个各方面都不错的男孩子,以她几十年的经商眼光不难看出,这是一个无论在学校里还是将来出入社会后,都会备受女孩儿以及女人喜欢的人。
可他偏偏喜欢自己儿子。
齐然顶着两道打量目光惴惴不安:“……有吃的吗?一会儿要输液,空腹可能会难受。”
没了强势护体的女人,像是没了保护罩,一句关于儿女的话,就能让她落泪、心焦。
齐然见高冬梅进了厨房,呼出一口气,转身进屋。
把司小年从被子里扒拉出来,脱裤子看了看后面,呃……还真是他造的孽。
司小年回手提裤子,含糊说:“早上喝酒了,才会发炎,没事儿……腿酸,给我按按。”
齐然把人摆成平躺,抱起两条腿放在膝盖上,问:“为什么不给他们开门?你这一出吓坏你爸妈了。”
司小年抬手搭在额头,嘟哝:“他们要送我去医院。”
齐然:“…………”行吧,怪他,“那你打给我啊,我找医学院哪个学姐学长不能上门给你输个液!司小年你就说你是不是被.干傻了?”
司小年也是刚才醒了才发现他一觉睡到了天黑,整整睡了12个小时,中午他爸妈进来吵他那会儿他以为是上午,听出来齐然生气了,他动了动脚趾勾住齐然腿弯处的裤子。
“是,我被.干傻了,你真木奉!开心吗?”
齐然扁嘴,恨不得咬一口司小年脚趾头:“开心个毛!你再这么来一次,我保证以后想起来就能萎了。”
司小年笑声像公鸭嗓子,一半是昨晚叫的,一半是发烧烧的,总之都是齐然搞的。
齐然捂住司小年嘴:“不许笑了。”要y了。
司小年抓过齐然的手贴在脸上,冰冰凉凉特别舒服,舒坦的叹了口气,没两秒又睡着了。
听见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齐然把司小年双腿塞回被子里,门打开焦磊和司进一起走了进来。
焦磊组装输液架,齐然麻利的对药摆弄输液器,往胳膊上绑止血带时司小年醒了,半阖着眼看齐然,有气无力的问:“干什么?”
齐然拿起他手背轻拍了一下:“输液,别动。”
司小年懒懒的闭上眼:“齐大夫我什么时候能吃烧鹅。”
齐大夫专业满分,一针到位,解开止血带,揭下粘在自己胳膊上的胶带一条条贴好,说:“后天,炎症消下去了买给你,还想吃什么?”
司小年小声嘟哝了一句什么,齐然放下他的手说了句“不行!”。然后站起来调流速调节器,又捏了一下空气过滤器,专业度绝对不输医院里的粉衣小护士。
焦磊拿出袋子里的其余两瓶液体,分别挂在输液架上。
站在门口被忽略的司进表情一言难尽,自从夏未申和焦磊相继离开后,他还是头一回见司小年跟一个人这么亲,这么自然的聊着天,平时司小年最亲的不过是姐姐司大年,但远不如眼前这样,对他们这对父母更多的是尊敬和默然。
司进出去后,齐然又坐回床上,给司小年按腿。
焦磊从前也是端茶递水揉腰按腿的攻,一看齐然这样,啥都不想说了,问:“你俩合计好的?”
齐然叹气:“你看我刚才那样像吗?”
焦磊刚刚也吓到了,对于从前他和夏未申的事,大家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但是类似事情只要稍有一些苗头,大家还是会不约而同往上靠。
齐然摸了摸司小年额头,从焦磊买回来的药里翻出一盒退热贴,贴在司小年额头、侧颈、腋窝以及脚背上。
齐然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清了清嗓子:“咳……可能是昨晚……我俩太……所以他发烧了,烧迷糊了,中午,他爸妈要带他去医院,他干脆反锁门又带了降噪耳机。”
焦磊难得瞪了齐然一眼。
门被敲响,高冬梅端着白粥小菜进来了,迈进屋看见齐然正给司小年按腿,她脚步一顿转头端着饭走向床头柜。
焦磊起身过去接:“高姨,给我吧。”
高冬梅立在床边没走,看着贴了退烧贴的儿子,这幅场景与小时候生病时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自打司小年上了小学后她很少照顾儿子了,多数时候都是司大年这个姐姐在照顾……一时间心理难受到无以复加。她又抬眼看站在输液架一旁的齐然。
齐然跟高冬梅对视,说:“看他输完液我再走。”
高冬梅眼神矛盾又晦暗,但再复杂眼里终究有疼爱,她不发一言,转身出去了。
齐然茫然:“……什么意思?怎么没骂我?”
焦磊把饭递给齐然,笑着说:“小年比我和夏未申幸运,………大概是折腾怕了,最近已经很少听见他俩吵架了。”
齐然放下餐盘捞起司小年,拍了拍脸说:“睁眼看看我。”
司小年挥手打齐然:“烦不烦!”
白粥递到司小年嘴边,齐然捏着下颌硬把嘴给掰开了,佯装凶狠的说:“咽下去,吐出来揍你啊!”
焦磊抱着胳膊,看的想笑。
司小年头一拧,特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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