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在客栈要了一壶酒,装满了酒囊,又让店小二去喂了马,这期间,他便找了张四处无人的桌子小坐了片刻。
这家客栈开在了郊外,平日也无甚客人,生意也就算说得过去,倒不至于门庭若市,故伙计也只有一名店小二和老板二人,老板既是老板又是打杂的,既然店小二已被吩咐去喂马,他便主动走到严豪跟前招呼:“这位客官,您要吃点什么?”
“吃食就不必了。”那名青年嗓音低沉好听,相貌也颇为俊朗,只不过好像有些过于成熟,少了点他这个年龄应有的孩子气:“一会再给我倒壶酒吧。”
“好嘞!”老板回道。
老板刚一转身,那青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这便赶紧叫住了他:“且慢!”
“客官还有什么吩咐?”老板问道。
“你们这里,最近三年可出现过什么外来人?”青年问道。
“外来人?”老板听了这话,这便将手放在下颔,歪着头思索起来,嘴里念叨着:“我们这小地方,要山没山要水没水,又穷又破,一般人都不愿搬进来,人家也少,谁看了谁都觉得面熟……”
“是吗……”青年转过头去,略有些失望之意。
“不对,还真有这么个人!”老板突然一拍桌子,把青年吓了一跳。
“一年前,来了个半瞎和尚!”老板激动地说。
“半瞎和尚?”青年到底还是没跟着老板一起兴奋,毕竟一听这四个字,就跟自己要找的人无缘。
“嗯,不过叫他半瞎,并不是因为他的眼睛不好使,而是因为他只有一只眼睛是瞎的!”老板对着青年,用左手捂住左眼:“左眼看不见!”
“哦……”青年看着老板愈发激动,不给点回应不太合适,这便也跟着有意无意应了两句。
“虽然他自己说自己不是和尚,但一根头发都没有,不是和尚是什么?”老板说道。
“那这和尚住在什么地方?”青年赶紧趁机打断老板话头,若不强行关闭这人的话匣,难保他不会拽着自己说上一天一夜。
“他啊,他就住在那片瓜田旁的茅草屋里。”老板回道。
“多谢。”青年将空了的酒囊交给了老板,老板兴高采烈地又给他添了一壶。
既然那人跟这里的村民都不一样,可能会知道一些吧。
如果是到处游历的僧人就更好了,也许会看到那人。
自己找了三年的人。
青年乃是严豪无疑,三年前,他夜半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大床上,他本想起身,奈何胸口处传来剧痛,惊出他一身冷汗,他这才老实地躺了回去。
严豪看到伤口,这才想起来,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被人一剑不偏不倚刺中心口,居然还没死。
伤明明这么疼,这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为何自己还会活着?
师尊!
如果他没有记错,师尊也被刺中了,他怎么样了?!
严豪这回也不怕疼了,他强行坐了起来,胸口的纱布之中渗出一大片鲜血,估计是刚刚起得太快,扯到了伤口。
“你在干什么?”这时,门口转来不紧不慢的一串脚步声,东方朔的话语依旧如此冰冷。
“师尊呢?”严豪问道。
东方朔不语。
“师尊在哪?!”严豪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居然对东方朔吼了起来。
东方朔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严豪,严豪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猛地瞪着东方朔,似是要用眼神把他大卸八块。
东方朔看向严豪胸口上的剑伤,又被撕开了。
这师徒二人,真像。东方朔心道。
严豪本就急火攻心,东方朔这样什么都不说让严豪愈发心急,他终于失去了理智,猛地起身向东方朔冲过去,抬起一掌直取东方朔心口。
东方朔本就不是严豪这个级别的人能够挑战的,更何况严豪身上还有伤,又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东山朔都未出手,轻轻侧身一躲,严豪此招便已成空,他身子一倾,猛地向前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伤口疼得他若非咬紧牙关,定是一声嘶吼。
此时,严豪才真真正正感受到自己的无力,若非自己胆小,五年了都走不出“黑龙”的y-in影,怕火怕得如此严重,也不会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尽给师尊添麻烦。
而现在,若自己比东方朔强,也许就能打败他,逼他说出师尊的下落。
但到头来,师尊到底是生是死?若师尊去了,那我……
都是因为自己力量不够。
严豪趴在地上,双手握拳,认命地将脸贴于地面,闭上眼睛。
东方朔冷眼看着严豪,竟有些气愤,他狠狠踢了严豪一脚,踩上严豪的后背,不断向下施力。
“嗯……!”那伤口不碰都钻心地疼,更何况还被一个有力的男人发狠地踩着,严豪此时简直生不如死,疼得在脑中瞬间闪过一死了之的念头。
“想知道他在哪,就振作起来,像个男人。”东方朔冰冷而低沉的声音在严豪上方传来,严豪能听出,东方朔绝对是恨着自己的,虽不知原因为何。
可能是看不得别人的丧气样吧,严豪心道。
严豪没了声音,东方朔这才抬起脚,严豪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
他胸口上的纱布已经完全被血染红,看来伤口已经需要重新缝合上药了。
“他在哪?”严豪这回学乖了,他没有再次冲动地妄想战胜东方朔,而是冷静地和他交易着。
“他让我告诉你:‘不要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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