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眼睛非常亮:“我们来做个选择题吧。”
我大概猜出他要做什么了,我实在没想到这个男人竟会变态至此。
男人弯腰抓住许辞的头发把他拎高,许辞痛苦地仰着脖子,眼睛不甘示弱地瞪回去。男人毫不介意,他指了指那把刀,又指了指许辞:“楚天,你的手和这个人,你只能留一个。”
许辞瞬间瞪大了眼睛,他努力地看向我,眼睛睁得圆圆的,像是要把我牢牢得看在眼里,然后微微冲我摇了摇头,大概是叫我不要管他。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标题
我向前一步:“我做了选择以后你就满足了吗?你就不再干涉我的生活了吗?”
他笑得非常愉悦:“你要看你选哪个了宝贝儿。”
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在这一点还是很相像的,对事情近乎变态的掌控欲。我低下头揉了揉眼睛,避开与他的视线接触,在脑海里把整件事最后梳理了一遍……没有忽视的地方了吧?没有不妥的地方了吧?没有露出马脚的地方了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说:“我一向贪图安稳的生活。”
“这是个很好的选择。”男人松开许辞,冲国字脸扬了扬下巴,示意国字脸拿起桌子上那把刀。
“你说话算话吗?”
男人笑着点头:“是的,我保证,只要做完选择题我马上带人离开这里,不再干涉你的生活。当然,我也保证,这把刀非常锋利。”
他舔了舔嘴角,眼神里露出一种迫不及待的神色:“不过你要想清楚了,画师是不能给自己治疗的,这是禁忌,你大概会很痛苦。”
我在心里冷笑,他知道得还挺多。
我伸出双手:“你先把许辞放了,反正我也跑不了。”
男人讥笑道:“你倒是对他上心得很呢。”
“毕竟我还要靠他照顾我。”
男人自顾自得笑了一会儿,割断了许辞手上的绳子,许辞急得额头上青筋都起来了,偏偏男人踩在他肩膀上他根本动不了,只冲我使劲摇头。
男人的耐性也差不多用完了,他冲国字脸点点头,我死死咬住嘴唇,国字脸握着刀的手高高地扬起,又带着一阵风落下,我的手腕上一阵剧痛,几乎要立刻昏过去。
许辞在男人脚下剧烈的挣扎,他的嘴被堵住了,喉结却不停的上下滚动,嗓子里发出困兽一般的“呜呜”声。
我强打起精神,盯着男人道:“你满意了吗”
男人点点头,他甚至表现出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是的,我们两清了。”
他用脚踢了踢我的断手,吩咐国字脸:“拿出去烧了。”他有些得意的看着我:“你们这些为人所用的工具,够用就好,驾驭不住是很危险的,不过其实也不过如此了,你们最终都要毁在我的手里,你母亲是,你也是。”
男人带着他的几个手下出去了,走到门口时,他回过头表情非常愉快,像是终于卸掉了一个大包袱,他甚至冲我抛了个飞吻:“祝你以后的生活轻松愉快。”
许辞终于挣开了那些绳子,他飞快地撕下嘴上的胶带,甚至撕得太快了,粘下了嘴唇上的一块皮,下嘴唇顿时鲜血淋漓的,他跑过来抱住我,又怕弄痛我,整个人急得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轻轻蹭了蹭他的额头:“许辞,你别怕,我没事。”
许辞的声音都带上哭腔了:“怎么没事,我叫余医生过来?”
我刚刚才把余培明轰走哪里能叫他过来,许辞太慌张了,他嘴上的血蹭了我一脸,我偏过头去吻了吻他的额头:“你先扶我去书房,把门关好,给我泡一杯糖水来,越浓越好。”
许辞镇定了一些,他根本顾不上自己脱臼的手臂,硬是把我抱到了书房,接着给我泡了一大碗非常浓的糖水,粘稠的简直不像液体。
我对自己的身体各方面参数非常清楚,我心里冷笑,他们以为画师必须以手做媒介,他们以为那个可怕的禁忌,他们以为这样处置了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一群可笑的门外汉。
人体中最多的元素,碳氢氧氮钙,硼锟硫钠铝镁,我靠在软垫上闭着眼睛慢慢地计算,失血让我非常疲倦,水雾慢慢地氤氲上来,手腕上断裂的腕骨变得平整,接着慢慢向外延伸开去,许辞紧张地看着我,看我像个死灵法师一样,手骨孤愣愣的晾在空气里,空气里全是血腥味,接着我手腕伤口的血不再往地上流淌,而像是被什么力量牵引着一般在我的手骨上绕出弧形,完成了一个小循环又流回伤口另一面的静脉,我半眯着眼睛小口地喘气,修复血管和肌肉是非常费神的一件事,因为一点错误也不能出,我定了定神,沿着血管开始小心地修复肌肉,脂肪,接着是最外层的皮肤,当我的指甲终于长到合适的长度的时候我松了口气,疲倦地眼睛都睁不开了。我伸手去摸那碗糖水,手抖了一下没举起来,许辞忙过来帮我端起碗一点点喂给我喝,我喝的太急了,中途被呛了几次,许辞小心的给我顺气。喝完水我又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一些了,又强打起精神处理了许辞的手臂和脸上的外伤,以及之前被踢了一脚躺在地上几乎要断气的阿花。
其实许辞身上还有几处大大小小的淤青,但我是在是没有精力去处理了,想着等睡醒了再帮他处理应该问题也不大,闭了眼睛就要往地上栽,朦朦胧胧地听见许辞问我那个不能给自己治疗的禁忌,我哼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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