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祖宗。”陈树微一伸胳膊把他按回床上,“我就爱乔征一个,真的。”
怕陈墨亭闲下来惹是生非,陈树微天天拖着他用笔记本电脑看碟,却没想到他会跟着自己喜欢上了乔征,模仿起乔征的经典镜头有板有眼。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陈墨亭的演技突飞猛进,感觉过不了多久就能把大人小孩玩弄于鼓掌。
陈墨亭没了动静,陈树微以为他睡着了,拉起毯子盖住他露在外面的肩膀。
“哪天你不喜欢乔征了,说一声。”
“然后呢?你杀了我?”
陈墨亭冷哼:“宋冷书、余念歌、贾磊、吴东……”
他毫不停顿地说出十个乔征的角色,还是按照作品的时间顺序来的,陈树微扬起眉毛,用力揉乱他的头发:“行啊你。”
陈墨亭抓住他的手腕塞回毯子但不放手:“跟我一起看电影。”
“好。”陈树微拖腔拉调,转着手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快睡吧。”
陈墨亭防备的壳每多一条裂纹,陈树微心中异样的感觉就会加深一些,作为一个浪荡惯了的纨绔子弟,他向来不愿为任何人任何事负起责任,别说恋人了,连花草宠物都是累赘,但看着陈墨亭一点点表现出对自己的依赖,他却没有掉头就跑的冲动,而是想让这个臭小孩过得更好一些。
长得好看果然占便宜。陈树微借着朦胧的月光看着陈墨亭堪称精致的面孔,又得意洋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紧接着出现在他眼前的,是凌剑的样子。
他为了破除跟凌剑约而不炮的诅咒,已经一个多月没跟人上床,也算是奇迹了。
堂堂青岛之狼从未如此在意过一个人。
这一定是心理陷阱。陈树微心想,越得不到才越在意,冷静,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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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震上课几乎不看讲义,仗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和迎合低龄的幽默感成为年级最受欢迎的数学老师,此时他一边潇洒地做着手势,一边留意台下的一举一动,直觉要出事。——陈墨亭最近心情不错,脾气也好了很多,但今天不仅迟到,浑身上下还透着几分阴沉,感觉随时都会爆发。
几年老师当下来,方震已经历练出超群的眼力,坐在陈墨亭身后的齐晖眼皮一抖,方震就知道这不怕死的学生又要开始他永无止境的恶作剧。他挨过陈墨亭几次揍之后就老实了很多,但随着陈墨亭的忍耐力上升,这记吃不记打的小子便恢复本色。
方震刚要点名让齐晖回答问题来化解这场危机陈墨亭就掀了桌子纵身扑向齐晖,他看上去瘦小,力气却很大,又有丰富的实战经验,两拳就把高他一头的齐晖打得求饶,如果不是方震及时制止,齐晖肯定要满脸开花。
陈墨亭眼中简直就只有齐晖一人似的,一门心思要补上一拳再加上一脚,都被拖到门口了还在向齐晖的方向张牙舞爪。方震命令班长维持自习秩序,拦腰抱起陈墨亭运到办公室,把座机往他面前一放:“给你监护人打电话。”
“不打。”
“你怎么回事?”方震拧起眉头,“怎么还敢在课堂上动手了?”
陈墨亭从身后抓下齐晖贴的纸条,拍在桌上。
“他这么干又不是一次两次,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
“这个么,”陈墨亭冷笑,“今天是黄道吉日。”
方震没好气地拿起听筒,被陈墨亭一把抢过来挂断:“对不起,我错了,我可以向齐晖认错,你不要找我爸。”
“你爸?”
陈墨亭用批判的眼神看着他,坚定不移地说:“我爸。陈树微。”
“我知道。”方震当了这么多年的班主任,这点应变能力还是有的,“我要打电话给医务室看有没有人,你看看你。”
他那句“我知道”出口,陈墨亭眼睛一亮,低头看了看自己。他刚才骑在齐晖身上,膝盖磨破了,小事:“不用去医务室,用水冲冲就行。”
方震一把拉住他:“到底为什么动手?”
陈墨亭无奈地叹口气,仿佛他在无理取闹:“上学路上被狗追,心情不好,老师你不回去继续讲课吗?”
方震根本不信他的借口,皱眉道:“陈墨亭,你要相信老……”
“报告!”
这有点奇怪的公鸭嗓一听就是齐晖,他上学上的晚,已经进入变声期,高出陈墨亭一个头的他,越过陈墨亭的头顶冲方震笑:“老班。”
方震正想说一些感人肺腑的话却被这小子打断,不耐烦地皱眉:“还没下课呢,你来干什么?”
“我承认错误来了。”齐晖挤到陈墨亭身前,挠着头哈腰,“是我先往陈墨亭背后贴纸条的,不是他的错,是我错了。”
“但我也不该打你,至少不该在课堂上。”陈墨亭对着他的背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方震和齐晖齐刷刷地一愣,一起看向陈墨亭。
陈墨亭弯着眼睛提起嘴角,说是在笑,耸起的眉心却透着一股委屈和无奈:“我以后会改的,老师,别因为我耽误大家上课。”
方震遵从学校的安排,从陈墨亭刚入学开始,一直是这个情况特殊的孩子的班主任,看着他从内向别扭发展成暴躁别扭,从来没见他服过软。这次陈墨亭主动认错,着实有种做梦的感觉。
“你们俩先回去,告诉同学们我马上开始上课。”
方震目送两个学生离开,盯着桌上的电话犹豫片刻,起身回教室。
他想不通那个一脸孩子气的陈树微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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