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悯收起情绪,扬起一个笑,“嗯”了一声,走过去在易子琛身边坐下,圈住他的腰身,把下巴垫在易子琛肩膀上,嗅了嗅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
易子琛偏过头来看着他,问:“你妈起疑心了?”
庄悯眨了眨眼,点头:“嗯,有点怀疑,不过被我堵回去了。”
易子琛闻言,看着他的眼神便变得有些复杂,却没再说什么,而是笑着问:“看到我刚刚给你带的礼物了没有?”
庄悯说:“情侣羽绒服?”
易子琛莫名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说法,微微探身在庄悯鼻尖上亲了一下,“嗯。”
“但是还有一件。”
庄悯这倒是没注意,连忙把袋子拿过来翻,“里面还有啥?我刚刚没注意。”他把那俩个袋子翻了个底朝天,才从里面找出一个不太大的礼盒来。
庄悯有些惊喜,问:“这是什么?”
易子琛说:“本来只是瞎逛逛,看能买点什么送给你,没想到逛到了这个,……也没想好用什么由头送,你可以当做是……”易子琛想了想,最近的节日好像就剩圣诞节了,就说,“圣诞节的礼物好了,提前送的。”
庄悯挑眉:“圣诞节可还有一个多月呢,那不行,你圣诞节得令送我礼物。”
易子琛:“哟,还得寸进尺了?”
“好不好?”庄悯说,凑过来亲他的鬓角、耳垂,又问,“好不好?”
易子琛掐了掐他的后腰,说:“这个礼物还没拆呢,就想着下一个了,先看看是啥再说。”
庄悯闻言笑着点点头,拉开礼盒上绑着的蝴蝶结,打卡盖子,露出礼物的真容来,顿时挑了眉,庄悯对文物这方面的了解当然比易子琛深,当然能看出这个高足碗其实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易子琛唇角抿着笑:“你再仔细看看。”
庄悯把那只高足碗拿出来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这才发现了关键所在,这只高足碗竟然有一块不是它原本的,而是他人硬拼上去的。
而且,庄悯越看越眼熟,半晌眼睛一亮:“你去把上次我送你那个拿出来看看!”
易子琛依言拿出来,庄悯把两个高足碗放在一起对比,着重对比了鸳鸯尾部,然后庄悯点点头,笃定地说:“应该就是这上面的了。”
易子琛问:“那这能拆了补回去么?”
庄悯闻言顿了顿:“应该能,我试试。”庄悯其实是主要研究青铜器一方面的,但是瓷器他也略有涉猎。
“一定把它拼回来。”
早先庄悯买回那只高足碗时,也对其上的缺口十分遗憾,没想到竟然被易子琛买回了一块残片,忙问:“你这是哪儿买回来的?”
易子琛:“就在西城的古玩市场,随便逛到的,我看着像是一个,就买回来看看。”
庄悯显然很高兴,大概对于他们这种长期跟文物打交道的,最希望看见的就是文物能被修复完整了吧。
何况,这不仅仅是一个文物的修复。
满池娇有圆满的意味,如今这莲池中的两只鸳鸯也算是完整了。
“这个先不说,”庄悯突然想到什么,小心放下手中的东西,重新提起了礼物这茬儿,“圣诞节的礼物……”
易子琛简直无奈了:“好好好,送,一定送,行吧?”
庄悯追问:“你打算送什么?”
易子琛笑着睨他一眼:“现在告诉你,不就一点神秘感都没有了,哪还算什么惊喜?”
庄悯咬在他颈侧,却没用力,只是用牙齿磨了磨,又用舌头舔了舔,问:“今天跟谭修言谈得怎么样?你们说了什么?他有伤害你吗?”
易子琛轻轻抽了一口气,刚想躲开,庄悯就一用力,把他按到了沙发上,舔他的喉结。
易子琛喘了一口气:“这样……你叫我怎么说?”
庄悯低低笑了一声:“好,你说,我不打扰你。”
易子琛这才说:“我跟他聊了聊,说了一下当初我不辞而别的事情,”易子琛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我挺混账的,但我走的时候,是被我爸带走的,我没通知他。”
“没想到他姑姑突然来了。”易子琛解释,“你可能还不知道,他姑姑就是谢嘉宁的前妻。”
庄悯:“……”这错综复杂的关系。
“我以前其实没见过他姑姑,但他姑姑见过我的照片,所以认得我,上次谭君如约庄恬那次,谭君如临走前回头,就是在看我。”
庄悯说:“所以谭修言是从谭君如那儿得到你的消息的?”
易子琛点点头,继续说:“谭君如一来就打了谭修言一巴掌……”易子琛顿了顿,“应该是为了你跟你妈发生的事。”
说到这里,易子琛身上摸了摸庄悯的身体,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没有摸到哪里有问题,松了口气:“所以今天你跟阿姨一起,到底发生了什么?”
庄悯想了想,才说:“我当时开车送我妈去机场,半路上在拐角的时候,有个车突然对着我们冲过来。”
“不过还好,被我躲过了,车受损了,已经送去维修了,不过我跟我妈都没受伤。”
易子琛听到这里,抬手把庄悯抱紧,低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所以你以后可不能对不起我。”庄悯亲了亲他的眼皮,说,“那个人还打算继续,不过被另外来的人阻止了……听你的意思,大概是谭君如阻止的吧。”
“车受损严重吗?”易子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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