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维拉的衣服是海瑟薇伯爵带来的侍女替她换的,清洁则是通过法术完成的,相比尝试了许多方法的弗拉西斯而言,清洁过程要简单得多,但却没有留下血腥味。另一方面,同样在现场沾染了血迹的莫西祭司身上也没有留下这样的味道,这让人更加疑惑了。
“也许我们该去看看,同样去了现场的布兰登骑士长身上有没有留下血腥味……”阿伦卡祭司这样提议道。
弗拉西斯摇了摇头:“他身上没有。昨天骑士长从恩波格尔庄园回来后我遇到过他,并没有闻到类似的气味。”
他没有说汉普顿去了他的房间,更不可能告诉莫西祭司和阿伦卡祭司他是在什么距离下确认汉普顿身上没有血腥味的,只能随口编造一个偶遇的经历。假如阿伦卡祭司真的去找汉普顿,得到的答案也许会惊世骇俗得多。
“那我们就只能从你手上的味道和海瑟薇小姐的血液上入手了。”阿伦卡祭司耸了耸肩,然后从自己手上的空间戒指里取出了一管黑色的血液,“幸好我在莫西祭司下手封存诅咒前先抽取了几管血液,研究完所需的药剂后这是最后一管了。fǎ_lún纳德祭司,你真得感谢我这个好习惯。”
☆、意外所得
阿伦卡祭司毫不客气地从弗拉西斯身上抽了两管血液,然后把自己关进房间里研究去了,弗拉西斯对他这种作风已经习惯了,和莫西祭司道别后就离开了医疗区。在去看望阿尔维拉之前,他让人去请恩波格尔到圣殿来,这时应该差不多有回音了。
但出乎他的意料,回到住处后没多久,他得到的汇报不是恩波格尔的答复,而是“恩波格尔子爵已经到了门口,需要请他进来吗?”的询问。
“虽然直接过来不太礼貌,但晚些时候我和别的朋友有约,所以还是在收到您的消息以后立刻过来了,希望您不介意。”
恩波格尔只带了一个仆人,在后者放下手里的箱子后就让他出去等候,自己一个人进了弗拉西斯的房间。弗拉西斯见到他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他的气色不如前一天好,看起来昨天发生的意外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
除了现场的混乱,骑士团后续对庄园的封锁应该也让他很烦恼。弗拉西斯想到汉普顿之前谈到恩波格尔时的态度,觉得他昨天大概没少为难恩波格尔,毕竟后者不仅是个贵族,而且还是个不讨他喜欢的贵族。
“坐吧,不用太拘束。”他拍了拍恩波格尔的肩膀,然后给他倒了杯茶,“其实如果你今天有约,只要让人给我回话说明天再来就好。我没有什么急事,只是想为昨天的事向你说声抱歉而已。”
恩波格尔接过他递来的茶杯,一脸受宠若惊地摆了摆手:“不不不,是我该说抱歉,是我邀请的海瑟薇小姐,不然她也不会……她好些了吗?我听说她被留在圣殿进行治疗,应该没有危险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别的还不好说。”说到阿尔维拉,弗拉西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错,你用不着自责,她受伤是因为我没有保护好她。”
“别担心,女神在上,她一定会好起来的。”恩波格尔有些担心地望着他,“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也许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弗拉西斯怎么可能还有时间好好休息,昨天向祭司长告假休息了两小时就被汉普顿吵醒,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时间能躺下。如果不用安抚恩波格尔,这个时候他说不定已经在外面调查“堕落之地”的消息了。
他端着自己的茶杯在椅子上坐下,想到自己未来几天的日程就觉得有些头疼,“昨天的事情造成了很大影响,我忙着处理后续的问题,恐怕几天内都没办法好好休息,不过还是感谢你的关心,帕拉特。”
“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想帮帮你。”
恩波格尔回身提起了刚才他的仆人放下的那个箱子,把它拎到弗拉西斯面前,然后蹲下身打开了箱子上的搭扣。
一只雪白的动物从箱子打开的缝隙里钻了出来,仿佛早就找好了方向,只在地上转了半圈,就带着一股甜美的香味窜上了弗拉西斯的膝盖,甚至讨好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脑袋。
弗拉西斯有些惊讶地用手摸了摸它,然后抬头看向恩波格尔:“这就是格格兽吗?我只在书上见过它的模样。”
“嗯,希望它能为你减轻些负担。”恩波格尔也伸手挠了挠格格兽的下巴,后者惬意地眯起了眼睛,软下身体趴在了弗拉西斯的膝盖上,“我原本把它想买下来送给你,但是无论怎么恳求,它的主人都只愿意出借一个月……”
他说话的时候,格格兽在弗拉西斯的膝盖上打了个滚,被法师用手拦住了才没有掉到地上,看起来完全没有对陌生人产生戒备感,意外地亲人。
“一个月已经很足够了,谢谢你。”弗拉西斯原本以为还需要新一轮的讨价还价,没想到他会主动把格格兽带来,“这次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多麻烦,你还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帕拉特,真的非常感谢。”
他刻意直接叫了恩波格尔的名字,却也再三表示了感谢,既不显得过度熟稔也没有表现得太过生疏。无论恩波格尔的背景有没有问题,既然对方为他借来了格格兽,帮了他这么大的一个忙,他没有理由再表现得太生疏。
毕竟他原本就抱着这样的目的去结识恩波格尔,即使是交际手段也要做得尽量完美,至于恩波格尔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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