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小少爷。”这五个人里最重规矩的是宫廷里出来的于氏和曾经是贵公子的云枫,这两个人受过的礼节教导是完全相反,一个是为人奴仆的礼节,一个是为人主子的礼节,但这都不会妨碍他们遵守礼节,莫三孚话刚落,这两人就到头行了礼。
“哎哎哎,什么老夫人啊?我这就是个乡下妇人,不兴这些的。”许春林心里虽然开心,但还是免不了有点慌,连忙将离她较近的女性于氏给扶了了起来,道:“老姐姐,我娘家姓许,闺名春林,您啊就叫我春林就好。还有你们俩,可以叫我春林婶,别讲究这么多,折煞人了。”
莫三孚在旁边看着,没出声,他说了他娘以后是这个店的管事,那这几个人都得听他娘的。这次依旧是云枫和于氏先行开口,毕竟这两人就算身份天差地别也都是从那种必须时刻揣测人心的地方出来的。
不过,莫三孚看了郑大壮和尹氏兄妹一眼,无论这些人在之前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现在都是他莫家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忙,没时间,今儿双更,如果网给力的话
☆、第十五章、欢儿
互相认识了一番,莫三孚让他们各自去做自己的事,给了许春林一些银子,让她看着给家里添置些东西,他自己则带着宝柱去县里的学堂。
学子的入学礼总是很正式和隆重,莫三孚带了些礼品,没牵着点心,直接将宝柱抱着,大步走去学堂。
莫三孚带宝柱去的学堂是已经成了一个规模的书院,分为子,启蒙便是如宝柱这般什么都没学过的幼童,初级是学过一两年的少年,中级则是已成了气候和自己风格的学子,高级则是待考的身上至少一个功名的学子。
入学很容易,交了十两银子束脩,拜了个简单的拜师礼,敬了茶就完了,这种拜师礼很简洁,所代表的意义就十分简单,不会有太深的师徒关系的束缚。
宝柱很乖,在路上听了莫三孚说了该怎样行礼,这会儿也乖乖做了,坐在上座的先生满意地点点头,道:“如此,你便是我门下学生了,咱们这儿没什么其他规矩,你只记得准时上学便是,待你能入初院时咱们这师徒名分也就解除了,起来吧。”
“是,先生。”宝柱点点头,脆生生地答道。
先生点头,又看向莫三孚,“你便带他回去吧,明日卯时正再过来。”
莫三孚也是行了一礼,道:“谢谢先生。”
处理好这些,莫三孚就带着宝柱离开了书院,书院位于忠县南方三里路,不远且风景优美,有小桥流水、高山鸿雁、婉转山道、通天山涧。
莫三孚看着这里的景色,一时间有些叹息,这是他离开云州去青州前就读的书院,只是物是人非不外如是。
“大伯,怎么了?”
莫三孚看着盯着自己的宝柱,笑道:“莫九支,你明儿起就得来这儿上学,开心吗?”
“我叫宝柱。”宝柱低下头,脆生生说道。
“嗯,你叫宝柱,但是你也叫莫九支。怎么?不开心吗?”
宝柱看了看莫三孚,皱着小眉头,“读书好花钱的。”
莫三孚失笑,“没关系,大伯回来了,大伯开铺子赚钱给你读书。”
“就是刚才去的那里吗?”
“嗯,以后你来书院读书,你和奶奶就在那儿住。”
“大伯呢?”
“大伯要回村种地啊,不过大伯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还有点心。”
“嗯,还有点心。”
莫三孚和宝柱说着话,突然就停下来脚步,看着前方骑马入城的人。
那是一队人,领头的是一个少年和一个青年,青年一身蓝色广袖长衫,生得是浓眉大眼,五官深刻有神,颇有一番爽快之意。而那少年却是美艳妖娆,眼波撩人,一个最正常的眼神都能被他演绎得风情万种,情意绵绵。
莫三孚站在山道上,看着那队人马在官道上向忠县而去,他认得那少年,即使过了四年,他也能记得他,主要是这个少年实在妖艳得过分。
四年前,这少年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童,被南风馆的人押着,咬破了那红艳艳的唇也不自觉,稍一放松被他找到了机会,在那一瞬间就撞向石柱,莫三孚在那时候挪动了下,拦在了他前面。想来那时候那少年是决心赴死了的,那撞在莫三孚身上的力道让他都难受。
少年无处可去,莫三孚就将其待在身边,不久后越氏起义,莫三孚跟随越秖征战,五安定之日,莫三孚正烦恼少年去向时,那少年却自己和莫三孚说让他离开。
莫三孚想了想,那少年叫什么来着,那少年说他是被家里人买到南风馆的,他恨那一家人,便舍弃那一家人的姓氏,只愿意告诉莫三孚他的名,他的名字叫欢儿,那是只有他娘亲叫的昵称。
“欢儿。”莫三孚笑笑,他真是越来越妖艳了,那时他便想本身便是这般美艳的人儿,何苦再配上这般带着轻浮的名字?
“大伯在说什么?”宝柱听到莫三孚的声音,将视线从水潭里的鱼儿身上挪回来,随着他大伯的视线看去,只看得一群人马,一阵烟尘。
“没什么,回去了。”
莫三孚带着宝柱回到店里,许春林带着于氏和尹氏兄妹出去了还没回来,云枫依着主屋前的柱子在看书,郑大壮在院子里劈柴,就是莫三孚昨天带回来的废木料。
回到家,莫三孚叫来云枫,坐在郑大壮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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