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璟:“嗯。”
这偌大的洞穴,除了黑和乱石,倒好似真没其他什么东西了,楚策领着周光璟,一开始还战战兢兢地摸索了许久,后来见实在没别的花头,也渐渐放宽了心,大步朝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去路被阻,楚策示意周光璟留在原地,自己举着火把走到那拦路物跟前,仔细一看,是两扇巨大的石门。
石门不知高有几丈宽为几何,极目望去,只能望见石门渐隐于黑暗,而看不见边际。洞穴深处没有风吹雨打,所以即便年岁已久,石门上刻着的花纹的清晰可见。楚策细细摩挲了一会儿这连片的古怪花纹,觉得自己不管是在前朝还是现今的物件画卷上都未曾见过,却又觉得莫名眼熟,转头问周光璟:“光璟,你认得这花纹么?”
声音从身旁传来,周光璟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眼睛贴着石门观察,“你觉得我像是对古董有研究的样子吗?”一指石门上面,“与其钻研这个,不如去看看那个。”楚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整扇石门平坦得让人惊叹,在火把光照刚好能触及的地方,却有一处小小的圆形凹陷,其间雕刻的纹路与石门其他处也颇有不同,楚策一掠而上,只一眼,便知这正是他们二人所带玉佩上的纹样。
翻身而下,楚策说:“正如百里孤灯所言,那花纹与玉佩上的一模一样,若非有人见过这里的花纹刻意雕刻而成,便是我们的玉佩,真是这扇门的钥匙。”
周光璟从衣服里拉出挂在脖子上的那枚玉佩,摘下,“试试不就知道了。”楚策也将剩下半块玉佩摘下,两人双手各持一半,拼在一起,分离多时的玉佩又变作一个,晶莹剔透光华流转,在暗黑中散发着幽幽的光,只是距离上次它还是完整的时候,却已经过去六年之久。
楚策伸出手将两半玉佩握在手里,对周光璟说:“我去放,你站得远些。”周光璟没有动,平静地看着楚策,“我在这里等你。”楚策皱眉,刚想劝他,看见他笑意盈盈的眼眸却不知为何忽然失了声,半晌,哑声道:“好。”
再度飞身而上,将玉佩放到那凹陷处,刚松手,便听见石门深处传来机括旋转的声音,他连忙跳回地面,拉着周光璟往回跑,听见身后传来巨大的震动也不停下,一直跑到他们来时那个漏下微微天光的洞口下,才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却叫楚策完全怔住了,周光璟问他:“怎么了?”跟着转头看去,自己也看呆了。
石门里原本是漆黑一片的,不知为何却在一点点亮起来,石门内的空间竟似比他们现在身处的洞穴更大,虽因隔得太远看不分明,但乍一看已知其中壮阔辉煌。
“走吧。”楚策握着周光璟的手紧了紧。周光璟点点头,“嗯。”两人再度携手回到那两扇巨大的石门前,这才看清,原来里面之所以会变亮,是因为墓穴走廊里沿路放了两排长明灯,不知为何门一开便自动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将原本该漆黑一片的墓穴照得通明。
两侧石壁上绘了许多壁画,历经百年依然鲜活,楚策提着探路杖刚要踏入门内,周光璟却忽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楚策立即问。周光璟却摇摇头,神情肃穆,松开揪着的衣袖,张开双臂,抱住了他。楚策哑然失笑,摸了摸周光璟的头,“究竟是怎么了?忽然发现自己更爱我了?”他难得开了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周光璟也没给面子笑笑,而是踮起脚,在他有些干燥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对上楚策紧张诧异的眼神,他说:“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亲亲你。”楚策笑了,低头也亲了他一下,“希望你这种突然的时候多一些。”
腻歪了一阵,周光璟似是突然发现站在人家坟头亲热颇有不妥,于是赶紧推开楚策,翻脸不认人嫌弃地道:“去去,还没完了是吧?差不多得了。”他一向提起裤子不认人,楚策无奈地松开手,道:“我走在前面,你一定得离我一丈远,记得了?”
“不听我不听!”周光璟才懒得理他,抬起脚就往门里走,楚策一颗心立即悬在了嗓子眼,好在他走了好几步都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恼火,冲到他身后就是一巴掌,把屁股拍得“啪”的一声脆响,周光璟原本专注地在看着什么,被打之后连忙捂着屁股跳开,“你干嘛?”
“你现在内力被封,不如以前,走得太快我怕出什么意外来不及反应,跟在我身后,听话点。”楚策板着脸说。周光璟像小孩子那样一脸委屈,闷声说:“你是师哥还是我是师哥啊?”楚策无奈笑了,“师哥听话。”又转移话题道:“方才在看什么呢?”
周光璟闷闷不乐地一指墙上的壁画,楚策揉了揉他的头以示安慰,转身就凑过去看那壁画。
镇国王生前征战四处,壁画的内容也就是各地的杀伐之战,无论是西北大漠还是十万大山,镇国王铁骑所踏之处皆是血流成河,最终将各方部族收归麾下。
石墙上的壁画细致传神、栩栩如生,任谁一看都知是难得的佳作,历经数百年仍鲜亮如初,更是难得。镇国王死得突然,又正逢战乱,墓穴壁画却还是这样精美,可见当时下了不少功夫,想想之后的路,楚策心里又多了一分忧虑。正忧愁着,一旁突然传来周光璟“咦”的一声,他凑过去问:“怎么了?”
周光璟说:“这里的壁画跟其他的不一样。”
其他的壁画无非讲述的是镇国王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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