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夜温存后,连他的声音亦腻味起来,阎锦眼皮一跳,瞧着他道:“放手,我该起了。”
他只作不理,依旧抱着她,微带汗湿的肌肤相触着,他不觉难受,只觉得满足,他渴望了好久好久,现今,她终是他的了,一想到此,他便止不住的嘴角上扬,心底爱意溢了满腔,直将所有空虚不安填了个满当,至此,再无须苦恼困扰,患得患失。
她蹙了眉头,不自在的动了动,想挣脱开他的怀抱,许是力道大了些,腿一下自他腿上滑落,极清晰的触到那依旧挺立的某处来,她一僵,缓缓离那处远了些,脸上不自然的闪过一抹红晕。
“阿锦……”他抬脚压住她,极强势的阻了她的动作,与此同时,手亦不规矩起来,放肆大胆至极,阎锦阴了脸,掩饰般怒瞪他一眼,却不知那一眼有多媚,一丝丝的媚意落进他的眼,心里那被激起的**便没了阻挡的可能,他翻身压住她,唇轻落,玉肌生香,满室入了春色,日头正正好。
待二人一番**后,已是日上中天,阎锦瘫软着身子窝在他怀里,急促呼吸着,男人低头宠溺的瞧着她,低声絮语,“阿锦,我们成亲罢。”
在他眼里,他们既然已成夫妻之实,理当结为名副其实的夫妻,让她属于他,一向是他心之所想,此次虽是意外,却是个极好的契机,虽没有给她个圆满的洞房花烛夜,让他颇感遗憾,却掩藏不了他小小的私心,这遗憾,让他有了开口的理由,且不用担心她拒绝,然而……
“不行!”阎锦想也不想的拒绝。
百里墨错愕,不解追问,“阿锦,为何不行?我们已是……夫妻,理当成亲。”
夫妻二字,想来容易,说出口来时,依旧让他微红了耳根。
为何不行?阎锦低了头,目光隐隐带上了嘲讽之意,似乎随着她那句‘不行’,她的身体本还未退却的热意皆尽数退了去,恍惚间,那许久未曾想到的人和事再度浮上心头,永无止境的争吵,永无止境的背叛,给她带来的,是永无止境的无法忘怀。
“成亲有何用?若是绑不住对方的心,那一纸婚书也不过废纸,若当真情深似海,永不消减,又何须那东西来绑束?”她淡淡道。
几乎是在她变了脸色的当口,他已是有所察觉,听她这般说,他心底那一点失落尽数掩了去,他抱紧了她,着急询问,“阿锦!你这是怎么了?”
阎锦深深吸了口气,有些复杂的目光一瞬便恢复了平静,她静静推开他,背过身穿好衣裳下了地,下地那一刻,腿脚几乎酸软得站不住,百里墨忙伸手过去扶住她,此刻他早已忘了他的初衷,只急着怎么让她再展笑颜。
“阿锦,你究竟怎么了?若是不愿与我成亲,我……我不提便是了,还是说,是因着昨、昨夜之事?若是如此,你打我便是,只要你消气!”他急急的追问,眼底已添了悔意,手下却轻柔的扶着她,那小心的模样,如对待稀世珍宝。
阎锦神色一暖,转身用头抵了他的额,轻声道:“我是不愿成亲,却不是因你之故,你的心意我知晓,你的好我亦知晓,我之所以不愿,只是心结罢了,况且,现在不是挺好的么?我俩在一起,属于彼此,没人能否决你我,即使没有夫妻之名,我俩依旧是一体。”
只是夫妻之实哪里够?他想光明正大的抱着她,护着她,无惧所有目光,不用担心于她不好,他恨不得昭告全世界,恨不得所有人知晓她是他的,斩断所有对她有意的人的念想,只是夫妻之实哪里够?
只是,一瞧着她略显低迷的神色,他再多的话亦说不出口,她的过去他不曾知晓,他解不了她的结,然而,他能等,亦有耐心等,再多的结亦有解开的一天,到时候,她终究会愿意成为他的妻,被他捧在手心里。
“阿锦,我会等你。”他最终这般说。
她怔了怔,嘴角缓缓勾起,她凑近了他,轻声道:“好啊。”
现今,你我属于彼此,待我放下心中执念那一天,我便做你的妻,只是你的妻。
“起来罢,已是正午了,昨夜之事,你难不成不处理了么?”她道,说话间,脸色已恢复如常。
昨夜之事,非指他俩欢好之事,而是指他被下药之事,一提起这事来,百里墨立即变了脸色,他掀了被,快速起身穿好衣衫便往外走,走至门口又倒了回来,极用力的抱了她一下后,大步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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