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休明行至半途,接到了鹤族族长传信,当即调转方向朝对方所说的兔族族地外那处山林飞去。他估计了一下路程,对探出头来满脸激动的行之说道:“你血液和灵力都流失不少,先去睡一觉养精蓄锐,到了地方我再唤你。”
此刻的行之再不复初见时那般张狂模样,对休明的每一句话都万般信服,被他这样一说,便乖乖回到车舆里,趴在春娘榻旁睡着了。
休明驾着马车飞到溪涧边的空地上,刚与候在那里的鹤族族长打了个照面,就听水里传来一阵连绵不断的气泡声。他们转过头去,正看见那溪中掀起一道丈余高的水幕。“咦,连衣服都没沾湿一点……原来可以直接传送出来的吗?上次清野怎么是游过来的?还吓了我们一大跳。”一道婉转娇俏的女声响起,休明面上一僵,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到声音主人的身上。
那是……星罗姑娘……
水幕落下,现出一老二少三道人影来。“清野那小子就是趁机玩水,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起那种折腾。”老的那个抬步跨向水岸,一边转头答道。
“秋旻?你怎会在此?”鹤族族长是个身着白衣的和气青年,他看清了来人,不禁问道。
“绪风?”秋旻讶然望去,面上带出几分不知是喜是戚的神色,“我来代人求医。”
鹤族族长道了句“原来如此”,又向他身后的如济长老招呼道:“您老竟也被请动了……”他话音猛地一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秋旻,不可置信道:“你来求医,找的是从不踏出族地一步的如济长老?他怎么会被你说动的?难道是少族长的玉佩——”
“秋旻,你对我们承诺过什么?当初是谁情真意切地跟我说‘那道承诺只会让我想起霜羽倒在我怀里的样子,只会时刻提醒我的弱小和无能为力。哪怕是死,我也不会动它’的?这才一百年,你就迫不及待地为了别的女人背弃了少族长?”鹤族族长盛怒之下,那梳得柔顺服帖的长发都炸起了不少。他一手指向与秋旻站得极近的星罗,一字一句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一般,目光凶狠几欲择人而噬。
正怯怯望着休明的星罗茫然地朝他投去一眼。
秋旻听到他这话,面色瞬间转为铁青,他将星罗往身后拦了拦,厉声道:“绪风,收起你的猜测。我对霜羽的感情如何,都轮不到你来教训。”
“你!”鹤族族长愤恨地一踏脚,道道阵纹以他脚底为中心,向周围扩散开去,却在即将蔓延到秋旻脚下时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秋旻腰间,那块雕刻着祥云舞鹤的玉佩无风自动,轻若鸿羽般飘在他身前,散发着一道道轻柔的微光。
“仙君护阵……”鹤族族长怔然,“容固族长曾说过,贺寒仙君赐予少族长的玉佩中,应是有仙君护阵加持。他们当时在数千仙界将士身后布阵,那股威压连他都只能硬扛,少族长却完全不受仙术威压影响……也因此,他放下心来将少族长留在战场上,却未料……”
“秋旻,你怎么还有脸躲在这块玉佩后面……”鹤族族长红了眼睛,抬手唤出一把带着雪白剑穗的长剑就要往秋旻刺过去。
这时,休明抬手截住了他的动作。“你这把装模作样的花架子剑怎么还没扔?”他朝秋旻那边抬眼示意道:“那位,是秋旻族长的亲妹妹,不是你说的‘别的女人’。”
话音落下,除了早就径自挑了棵树坐下一边歇脚一边看他们吵架的如济长老外,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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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在下鹤族绪风——‘初景革绪风,新阳改故阴’的绪风,”鹤族族长尴尬地轻咳一声,朝星罗施了一礼,眼底还带着几道怒极而生、尚未消退的血丝,“事涉少族长,情急失态,还望二位见谅。”
星罗被他这一声抽回神志,终于从“休明竟然为我说话”的震惊与隐秘的欢喜之中转过了注意力,摇头道:“情之所至,蚀心销骨,绪风族长伤神太过,那位少族长想必也不愿见到您这样。”
她这副“我是过来人”的语气听得绪风哑然失笑。他道了声“受教”,便拉过休明向他们介绍道:“这位是犬族族长休明,两位大概已经认识了。”
他看星罗与秋旻都点了头,便稍微侧了侧身,面朝如济长老的方向,说道:“休明兄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求医。不知如济长老可否施以援手?”
“求医?你受伤了?”星罗在他们侧后方出声询问。休明一见着她就情不自禁想起前两日戏台下的旖旎幻想,以及那个出格的梦境,原本想要强行忽略她的存在,却一次次的被迫直面现实。他本就说不上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头也没回敷衍地说了句“不是”,便彻底背转身去不再搭理她。
星罗被他这冷淡的反应堵得心里一酸,又故作无事地偏过头去看向如济长老。如济长老捋了捋灰白的长胡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还嫌局面不够尴尬似的添了一把火,“那个犬族的小娃儿,就是你要治嗅觉的?你过来给老夫看看,这鼻子还能治不能治了。”
休明下意识否认道:“在下并未……”
“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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