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赵玉瑞出差,而她每天也是早出晚归,一来二去,两人竟也没怎么说上话。
似是听见门口有动静,赵玉瑞探出头来,见是江酹,和她打了个招呼:“你回来啦,正好我买了菜,一会儿一起吃饭。”
江酹点头,放下包,换了件家居服后钻进厨房,和赵玉瑞一起忙活了起来。
江酹娴熟地择着菜,赵玉瑞见她熟稔的样子,打趣道:“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啊。”
“小时候我爸爸在工地上做工,都是我自己做饭的。”江酹含笑答了一句,与往日的笑不同,她此时的笑是发自内心的,难得的柔和。
赵玉瑞“哦”了一声,她一直以为江酹是个事业女强人,对家务这些事一向是不大熟悉的,没想到今天竟然看见了她这么家居的一面。
“对了,我前些天听小七说,你最近和阿默一直没怎么说话,在冷战是吗?”江酹边说着,边把择好的菜放到了水池里清洗。
赵玉瑞削土豆皮的手一顿,然后又继续削了起来,有些好笑道:“小七这个长舌妇,哪天非把他的嘴封起来才行。”
江酹笑了一声,“你也别怪他,他也实在是没辙,你们俩一闹僵,他倒左右不是人了。”把洗好的菜放到一边,江酹打了两个鸡蛋在那儿调着:“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过不了那个坎吗?”
赵玉瑞苦笑出声:“我其实早就不气了,只是......只是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有些憋闷而已,要不是当时你出了那些事,我可能都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
“要是真的不在乎,你早就离开公司了,眼不见心不烦,何苦给自己添堵呢,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舍不得。”江酹的语气有些恍惚。
赵玉瑞愣住片刻,细细咀嚼着她的话,然后沉默了下来,是吗?应该是的吧。否则为什么不愿意走呢,到底是她先输了啊。
“江酹”,赵玉瑞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在温默和聂蒙戈之间,你选择了聂蒙戈呢?”
这个问题困惑了她很久,论时间,江酹和温默是青梅竹马;论情分,江酹和温默彼此关心,可到头来,江酹身边的位置从来没有过他,而他也只是站在一旁,从来不去争取。
江酹垂眸,调鸡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许久,才缓缓吐出几个字,“因为温暖不了彼此了”。
赵玉瑞眉头微蹙,似懂非懂,想了一会儿才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应该注意到的,无论是温默还是江酹,现在的他们身上总笼罩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寒上加寒,哪有一丝暖意呢?
江酹见她眉头舒展,应该是明白了话中的意思,意味深长道:“玉瑞,阿默从小就性情孤僻,很少有放在心上的人,说实话,要不是我当初误打误撞,也不会让他记在心上,所以,你如果还在乎他,水滴石穿是唯一的办法。”
赵玉瑞转头看着她,本来平静的眸子升起一丝光亮。
厨房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切菜,洗菜的声音传来,赵玉瑞切完土豆把它装盘后,眼神上下打量着江酹,眼神变得古怪:“江酹,你老是关心我和温默的情况,那你和聂蒙戈......”
被反将一军,江酹显然猝不及防,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煮着胡萝卜。
难得见她这副模样,赵玉瑞微微一笑:“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能让你动心的男人想必是不会差的,你就打算一直住在外面啊。”
“回去是要回去的,不过是想杀杀他的锐气罢了。”提起聂蒙戈,江酹愉悦地扬起嘴角,虽然那天两人不欢而散,不过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吵架归吵架,最终还是会和好,即便这段感情有着杂质,他们也甘之如饴,如果没猜错,再过几天,聂蒙戈就得上门来接人了。
“难得见你任性一次,看来是真的遇见了对的人。”赵玉瑞切了些青椒,把它和土豆丝一起下锅混炒。
“这个叫任性吗?”江酹一脸迷惑。
“要是对别的人,你会有这种小女生的心思吗?”赵玉瑞一脸调侃,难得逮住机会占据主动,她可得好好“教育教育”。
忽然间,两人不知为何哈哈大笑起来,全然没了往日的优雅和风度。
浦江畔,地上的沙滩有些松软,三五成群的孩子在海边画着看不懂的图案,清脆的笑声和着海风传进过往行人的耳朵里,让他们的心情也不自觉愉悦了起来。
沙滩的长椅上,两个男人碰着啤酒瓶,一口接一口喝着酒,任谁都不会想到,这两个放进人群,没引起任何注目的人会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翻云覆手的聂蒙戈和温默。
“大舅子,这次你可得帮我。”聂蒙戈搭上温默的肩,一脸苦恼。
温默无奈轻笑,“这我可帮不了你,阿酹的脾气,你应该比我清楚,自求多福吧,不过......”
“不过什么?”聂蒙戈眼里放光,一脸期待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不过吃点苦头是在所难免的了。”温默一脸幸灾乐祸。
聂蒙戈哭丧着个脸,手指不停在酒瓶上敲打着,一脸深思。
“蒙戈啊,这次的事也算给你敲个警钟了,让你知道,得罪阿酹的下场有多惨。”拍了拍他的大腿,温默拎着酒瓶渐渐走远,却还能听到他哈哈大笑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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