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玘沉默片刻,忽道:“我要真是个女人,你就不会爱我了。”
“那怎么会……”
“当然会。”
文玘打断薛璁的辩白。
“我要是个女人,你轻易就得到了,就不会这么心心念念地挂着。”文玘抚摸着薛璁的胸膛,眼中滑过一片落寞,“我要是个女人,那就是个骄纵刁蛮的女人,又是公主,哪个男人愿意做我的驸马?纵然开始喜欢,久了总归是要厌倦的。”
男人和女人总是有很多不同,同样的事情放在男人身上是美、是诱惑,但放在女人身上却未必。
薛璁想分辨什么,但说不出来,只能拉过文玘的手指细细亲吻。
文玘笑了笑,张嘴在薛璁肩头咬上一口,含含糊糊地说:“就是要看得到吃不饱,才会长长久久、心心念念,就是要千难万险、阻碍重重,才会小心珍惜。男人都是贱骨头,你是,我也是。”
薛璁回去的时候是晋王将薛璁送回去的,马车在街上跑了一阵,薛璁发觉有些不对,向外一张望,却发现马车正行走在最繁华的街道上,而本来他们完全可以从较为僻静的小路回去的。
薛璁愣了愣,心中疑问刚起,便听晋王道:“薛将军莫怪,这是皇兄的意思。”
薛璁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晋王微微一笑,道:“你也知道几日皇兄颁布的新商法受到很多非议,不过皇兄自有打算,不希望因为一些小事坏了大计,所以为了掩人耳目,只能委屈薛将军代为做戏了。不过薛将军放心,大家只知道你是在摘月楼的美人那儿过了一夜。本王想,或许这样薛将军对公主也比较好交代?”
薛璁想了想便明白过来,不过是些许花名,最多被御史参上一本而已,也不以为意。倒是文玘连对平阳如何解释都为他想好了,不免令他惭愧。
薛璁回到家中,果然看到平阳面色憔悴,那一贯平和清亮的眼神里也透出了些许哀怨。只是薛璁尚未说话,平阳已经上前为他解开披风,轻声道:“夫君若有心仪的美人倒也不妨带回来,这偌大的将军府里,我一个人也怪冷清的……”
平阳明明是面色黯然,却还要这么说。薛璁忍不住抱住她安抚道:“平阳,你想太多了,昨日之事……昨日之事另有原委。”
平阳不解。
薛璁也不便解释,只道:“昨日之事是奉陛下之命……制造一个假相罢了。”
“假相?”
“嗯……具体我也不太清楚,还是晋王告诉我的,大概和前几日颁布的新商法有关吧。”
平阳根本没想到文玘可能会男扮女装跑出宫,只是想到这位皇兄素来心思深沉,薛璁于公于私都是他最亲近最信任的臣子,若有什么事情要掩人耳目,让薛璁来做也是理所当然。
如此一想,平阳也就释然了,黯淡的脸色重新绽放出光彩。她已死心不敢再和文玘争什么,只是不愿意再多一个人——还是一个青楼女子——和自己分享夫君。
平阳微微一笑,道:“夫君辛苦了。”
晋王送薛璁回家之后就让马车返回了摘月楼,马车直接驶入后院,文玘穿着女装戴着面纱从楼上下来——当然不是昨晚那半透明的纱裙,只是普通襦裙,外面还套了一件褙子,一身秋色,但看身形倒也端庄。偶尔有来往的恩客看到也只当是楼里的姑娘,虽然觉得这女子似乎十分貌美,但看晋王在侧也不敢造次。
晋王扶文玘上了马车,随后离开了摘月楼,马车径直驶向晋王府。
上车后,文玘就换下了女装,拔了簪子一头青丝落下,车马行进中无法束冠,便只用一根丝带随意扎了起来。虽然座椅上已经铺上了厚厚的软垫,但是马车的震动还是加剧了他下 体的疼痛。
文玘正想把晋王推到一点给自己当枕头,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晋王已经自己挪开了,笑道:“哥,躺下休息吧。”
“呵呵,还是我的小十三最好。”
文玘开心地躺下来,顿时感觉腰部以下轻松许多,忍不住发出一声惬意的呻吟。
晋王给他揉着额头,半是责怪半是劝阻地说:“哥,下次不要做得这么过火了,对身体不好。”
“我何尝不知,只是忍不住而已。”
“哥,你不是沉湎yù_wàng的人。”晋王微微正色,已是告诫的口吻。
文玘叹了口气,笑笑,拉下晋王的手:“十三,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我知道分寸,没事的。”
晋王张张嘴,最后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马车回到晋王府后,停留片刻,才再次驶向皇宫,外人只道晋王接了个美人回家随后又进宫面圣,却不知道晋王是将当今皇上从宫里偷运出来又偷偷送了回去。
到了下次休沐时又是如此,于是没过多久大家就都知道了,薛璁薛大将军在摘月楼有一个老相好,每逢休沐前一晚就与之相会,有时会赶在半夜回去,有时则是到了第二日天明才离开。不免有人猜测之前皇帝陛下突然颁布宵禁是否和这有关——就薛璁和皇帝的要好程度以及皇帝本人做事的不搭调来看,也不是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不要霸王啊~~~
第 27 章
年,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日子,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免俗。
从除夕到初三,这四天里群臣都不必上朝,他们会在各自家中按照传统习惯拜祭祖先、四处拜年,而皇帝也差不多,只不过他是在皇宫里拜祭祖先,然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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