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照顾你。”
可能是因为天气吧,怀兰觉得江辞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别好,她也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听寒儿说今日你要与金垣门的师傅比拳法。”
江辞点点头。
“少见你用拳,而金垣门又擅拳。”怀兰捂嘴开了句玩笑“夫君你会不会输啊。”
听她这样说江辞破天荒轻笑了下:“不会。”
那是怀兰觉得自己与江辞成亲,诞下问渊问寒后,最开心的一个下午,其实好似这个下午里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江辞那句轻轻的‘不会’,明媚的阳光,两个孩子在比武台上一来一往的身法,包括平日里她讨厌的刀剑碰撞声。
都让怀兰觉得没有什么好后悔的。
那时她没有察觉到江问寒隐约的愤恨,也没有察觉到江问渊藏起来的自负和骄傲。
直到十年后,大批凌山弟子被诱入仙缕教的陷阱,凌山的几个师叔担了责任被处死。
最后江辞才发现,是江问寒勾结了仙缕教的人,因为江问寒是他们的骨肉,江辞没有立刻将他处死,而是将他暂时囚禁了起来。
怀兰不敢相信,天天以泪洗面,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让江问寒变得那么极端,在这期间江辞的举动也越来越奇怪,他练功时走火入魔,大病了一场,之后竟然无法自控手脚。
江问渊和几名医师为江辞检查过后,才发现他从一年前起身体内就已经逐渐积毒了。
是江问寒从一年前起就在每天每天的对江辞下毒,一次性太多肯定会被江辞发现,他便换了这种缓慢的,循序渐进的方式,一旦江辞体内毒法,那便是无药医治的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江辞终于决定处死江问寒了,但他还是不忍心让外人来杀死江问寒,便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江问渊。
但没想到在押送江问寒去往冰山顶的时候,江问渊遭到了仙缕教的埋伏,兄弟两人被仙缕教的人劫走,再无下落。
几天后江辞毒发身亡。
只剩下了怀兰一人。
她守在江辞床边的时候,是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江辞的手掌变得冰冷,两个孩子不见踪影,屋外是呼啸的风雪。
那之后怀兰如同行尸走肉,直到又过了一个月,门派里忽然有人来通知她,说是少主被找回来了。
是渊儿,怀兰外衣都没有披上,鞋子也没有穿好,就那样冲到了皑皑大雪之中,然后她就看见了自己满身都是伤的孩子。
那是……
“!”
屋外风雪的敲打让怀兰猛然从记忆中回过了神,她看着面前燃烧了一半的白色蜡烛,手中是江辞留下的一些亲笔书信。
她的渊儿已经回来有一些时日了,怀兰收起书信,看向墙上紧闭的圆窗户,敲打声是从这外面传来,她也只当是屋子外的枯树被吹断了枝丫,今日是该歇息了,明天起来还得去查看渊儿的伤势。
自从被找回后江问渊一直待在他的房间内养伤,这让怀兰很担心,她想即便从此以后江问渊没有武功,或者无法站起来都好,只要他还活着……就好了。
而就在怀兰打算熄灭蜡烛,躺上床时,屋内有什么东西嗒嗒的响了一下,随后她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尖锐物体抵住了她的后背。
“夫人,初次见面。”
是女子的声音,怀兰没有回答,只是慢慢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屋内的‘刺客’,只是个还不及她高的女孩,头上都是雪融化后后的水,衣服也都因为雪水粘在了身上。
她鼻子和耳朵还有脸颊都被冻得通红,但拿匕首的手却丝毫不因为寒冷而颤抖。
“我没有恶意,只是来找您问一些事情,如果您愿意不叫喊,我就将匕首收回。”初玲看着面前面容憔悴的妇人“是关于您儿子的事情。”
怀兰没有回答,只是仍旧看着初玲。
“……您愿意回答么,这很重要,甚至关乎到您的性命。”初玲琢磨不清怀兰的这个态度“我没有恶意,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请问吧。”怀兰也没有让初玲将匕首收回,只是摇摇头,她感觉自己好像是麻木了。
听她这样说,初玲就也不耽误时间了,她将匕首收回腰间的刀鞘。
她是被金无圆收养的孤儿,但她也是清楚所谓的父母是什么,就像金无圆,即便被蛊毒控制了,也不惜内力自残来庇护她。
所以她觉得,阿寒之前也肯定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想要回凌山来对他的母亲确认。
至于是察觉到了什么……
初玲双目直视江问寒和江问渊的母亲。
“我想问问您的想法。”
“您是真的认为,现在待在凌山,并自称少主的这位。”
“是江问渊?”
第43章 小门
询问过后面前的妇人只是沉默, 这让初玲心里稍微有了些数。
“并无冒犯的意思。”初玲上前两步更靠近怀兰,从进到屋子里后她就看了出来, 怀兰虽然是掌门夫人, 但并不会武功“难道您从一开始就知道现在自称少主的这位, 并不是江问渊, 而是江问寒?如果是的话,请问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是被他控制了还是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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