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先生。”
陌生人轻笑了一声,“你还是叫我老师吧,我听起来习惯些。”
“是,老师。”韩阅主动跪下了。
“你戴着锁吧?”
“是的,老师。”
“需要我帮你开吗?你的钥匙在我这。”
主人已经把钥匙给了这个人,是希望自己认这个人做主人吗?除了洗澡时,韩阅已经一个多月没开过锁了,但他不想今天开,他怕生理反应控制不住。在一个了解自己现状的陌生人面前b-o起,他觉得丢脸。
“不用,老师,这样就好。”
“嗯。”对方从他身边走过,在他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了。
韩阅转过身,想了想,爬了两步来到对方面前。
“你不用这样。”对方在韩阅诧异的眼神里站起身走进了卫生间,一阵水声后又回来了,“手给我。”
韩阅跪直把双手伸了出去,对方用s-hi毛巾给他擦了手。
韩阅觉得很新鲜,很快更新鲜的来了。
“现在,你可以摸我了。”还是那个温柔的声线。
韩阅彻底糊涂了,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命令,手悬在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对方是不是不耐烦了,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大腿两侧说:“你可以抱我,韩阅。”
自己的名字从对方口中叫出来,韩阅突然有点想哭,他想起有主人的时候,每次调教后主人都会抱抱他。他很想主人,可主人不会再出现了,利用就利用吧,他真的需要一个拥抱。
抱上对方大腿的时候,眼泪再也止不住了,他埋头在对方身上哭出了声,眼泪鼻涕也蹭在了对方衣服上。对方并没有推开他,摸着他的头发说:“哭吧,今天哭完,以后如果你还想见我,就不能再为他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阅哭累了,松开对方一抽一抽地说:“对……不起,把你……衣服……弄脏了。”
“没关系。”对方拿了几张纸巾递给他,“擦擦吧。”
韩阅接过纸巾闷头擦脸。
“哭够了吗?”
韩阅点点头,“主人他……不会来了吧?”
对方收起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平静地说:“他不是你主人了,韩阅。”
“我知道……”
“你可以站起来了。”
“你……您什么都不做吗?”韩阅有些害羞地说,“主……他让我伺候您。”
“你想伺候我吗?”
“……可以。”韩阅对眼前的人印象很好,而且刚被对方安慰过,什么都不做他觉得过意不去。
“我只要心甘情愿的伺候。”
被拒绝了,韩阅有些惭愧,“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诉我吗?”
“那要看我们还会不会见面。”
“您还想见我?”韩阅很意外。
“我在问你。”
韩阅一方面对眼前的人有点好奇,另一方面他想如果继续见面,说不定会有和主人再相见的机会,他们毕竟是朋友。
“我还想见您。”
眼前的人定定地看了韩阅一会儿,开了口:“我叫向修宇。”
“我记住了,向老师。”
这一晚向修宇并没有住下,他让韩阅好好睡一觉,临走前把钥匙留给了韩阅,“这个你自己保管,我建议你打开,时间久了容易受伤。”
韩阅低着头“嗯”了一声。
“韩阅,打起j-i,ng神来,你是奴之前首先是个男人,没有主人不是天大的事,你有能力自己做选择。”
向修宇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救了韩阅,他想了一夜,解放了自己作为男性的标志。回学校的路上,感受着身下很久没有过的轻松,他觉得心情似乎也不那么沉重了。
“他还好吧?”
和韩阅见面后的第二天,向修宇就被朋友约了出来,不出所料,朋友第一句话就是问韩阅。
“哭了我一身鼻涕眼泪。”
“他是挺爱哭的,”朋友苦笑了下,“麻烦你了。”
“我说你啊,就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吧,他是个成年人了,过段时间就好了。”
“但愿吧,你帮我看着点他。”朋友又嘱咐了一次。
“嗯,他找我的话,我会的。”
向修宇第一次见韩阅其实不是见面那天晚上,而是朋友给他看过的一张照片。照片里的韩阅跪在朋友脚下,仰头望着镜头,表情认真得近乎崇拜。就是这张照片让向修宇对韩阅有了印象,所以当朋友拜托他的时候,他没犹豫就答应了。
那晚和韩阅见面之后,向修宇很晚才睡着,韩阅让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个奴。
那时候他还是学生,初入圈子,对自己的第一个奴征服欲极强,一次次打破他的极限,享受他臣服自己的快感。可新鲜感一过,对方的顺从反而成了缺点,再没什么可征服的时候,他渐渐觉得乏味了,结果自然是抛弃旧人寻找新人。不管那个奴如何苦苦哀求离不开他,他都不为所动,甚至拉黑了对方的所有联系方式,只为图个清净。
时隔多年他不止一次回想起自己当年的所作所为,他教会了那个人如何跪下,却不懂得教他站起来,这是他作为主人最失职的一件事。
那一晚的韩阅给了向修宇相似的感觉,也许是想弥补曾经的过失,他内心是期待韩阅主动联系他的。
几天后韩阅在短信上跟他道谢,并说自己已经摘了锁。向修宇放心之余问了韩阅一个问题:你想过重新开始吗?-
消息很快传了回来:主人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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