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的秋末午后的阳光慵懒,出了慢慢走了十来分钟,任江临便觉着没那么昏沉了,正想到溪边坐会儿,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心情不好?”
任江临回身便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舒喻,依旧是那样好看的眉眼,俊秀清冷的样貌,依旧是他曾经喜欢的那样淡淡神采。
只是不一样的是,自己心中没有曾经那种兴味。
“你来了?”任江临没有回答舒喻的问话,只笑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到,”舒喻望着并未向他走近的任江临,眼睫微微一颤,“听那儿的人说你往这边来了,就过来看看。”
任江临点头致谢:“大老远跑来,最近应该很忙?上映的新电影如何?”舒喻的新电影算起来也上映了十天,走势应该差不多确定了。
“还不错。”舒喻闻言笑了笑。
任江临见状便知道这应该是口碑票房双丰收的,便说道:“恭喜。”
舒喻摇了摇头,望着藏不住疲惫的任江临,舒喻心头一动,不由得往前踏了一步,凝视着任江临道:“这些都不重要了,你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
任江临望了眼舒喻,只微微笑了笑:“自然。”
舒喻看不出任江临眼底的悲喜,便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和任江临认识有一年多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事情,他知道任江临与家人并不亲厚,任氏也是他从任建申那儿设法夺过来的,但是具体的他却是不清楚的,就比如任江临和他母亲顾明珍的感情如何。
想了好一会儿,他也只能对任江临说道:“节哀。”
葬礼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两个字任江临已经听了无数遍,心里早就麻木了,这会儿听舒喻说,他也只是点了点头,而后问道:“午饭吃了吗?”
舒喻摇头:“还没。”
“那么就先去吃饭吧,”说着,任江临从舒喻一旁c-h-a肩而过,一边走一边说道:“正好我也还没吃。”
任家在西北小楼的宴会厅设了招待客人的餐厅,餐厅的厨师均是从世界各地请来的大厨,自助式的餐点供应选择。
任江临带着舒喻到处时,任建申和任江然吃完午饭,正准备离开回房午休,刚好和进门的任江临碰了了正着。
任建申望了眼任江临身后的舒喻,这人他是认识的,舒喻作为国内年轻一代的影帝,号召力强,人又十分地红,就算是他也还是知道的,更何况这人还是任江临包养的男人。
任建申轻嗤道:“多少你还是注意点影响,这是你妈的葬礼,带着包养的人来玩乐要是被捅了出去,终究丢的是任氏的脸。”
任江临闻言笑出了声:“看来您这些年也是闲的无聊平时没少看些八卦新闻吧?不然,怎么会知道他是我包养的人?”
被任江临这话气得不轻的任建申怒道:“你自己做下的事,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哪里还需要去看八卦新闻!”
“我做下的事儿?”任江临瞥了眼任建申,笑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包养的舒喻,您怎么会那么清楚?”
任建申闻言皱眉,他虽然与这个儿子相处不多,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任江临从不屑于在这些事上说假话……但是……
“你多少还是给我注意些……”
任江临望了眼任建申,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道:“就算我想做什么,任家的安保几时这样疏漏?随便来一个人就能将事情捅出去?”
任江临说了这话直接往餐厅内走了去。
吃过午饭,任江临便回到了灵堂,迎送来往吊唁的人。
任家是是个望族,这样的家族反而在生死习俗上十分地重视,从不来假。
按照任家这边的丧葬习俗,儿女需要整夜守在灵堂的,如果过世之人儿女多的话,还能换着休息守夜,但顾明珍只有任江临这一个儿子,更没有孙辈,所以一切的事物任江临只能自己来。虽然偶然在先生不唱经时他可以休息休息,但大部分时间他是走不开的。
等到第四日的夜里,任江临坐在只有几人的灵堂中,靠着椅背有些昏沉,唱经先生摇着铃铛嘴里念念有词,只是这会儿还未要求子女转灵,任江临便闭目养了会儿神。
闭上双眼,听觉便变得清晰不少,他听见了先生的铃声,也听到了渐渐靠近的脚步声。
任江临头疼地厉害,便懒得睁眼,左右不过是那几个好友过来陪陪她罢了。
下一刻,那人走到他的身边。
他听到那人搬动椅子的声响,感觉到那人坐到了他的身边,而后将他轻轻揽到了怀里搂着。
任江临一怔,正欲推开来人,却在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时,停下了动作。
“辛苦了。”
他听见肖越微微喘着气儿,低声叹道。
第50章
任江临在前些日子已经把地址发给了他,肖越下了飞机也没有休息,打了个车直接往任家去了,等到了任家的宅子已然半夜。
深夜本应该是闭门沉眠的时候,但任家院外大门敞开,灯火通明,下了出租车,肖越冲门侍说明来意,就就有接待的人过来领着他顺着步道走到了灵堂门前。
任家很大,但是这夜里偌大的灵堂中人却很少。
也是,惨白的墙面,惨白的挂缎,灰白的照片,空旷的堂中回荡着点点响铃声。人在深夜里行走,多少心中都会有些犯憷,更何况是在这灵堂中?不是至亲至信的人,谁会半夜里跑到这来呢?
肖越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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