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占星的这番话说了出来,洛音和殷晗初皆是一愣。
“华月对兵甲管理甚严,这些都由朝廷统一发配制作,你们村子竟然私做兵甲?”洛音的声音冷冷的,听不出喜怒,“看这样子,似乎还瞒了不少年啊。”
季占星的动作颤抖了一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敢直视洛音的眼睛:“那什么,百年老店百年老店,世代相传的手艺,据说是女帝开国的时候就存在了,我们村子的祖先还和女帝打过交道。”
“这门手艺传了这近百年,到现在还能长盛不衰,看样子倒是有几分水平的。”殷晗初和洛音的想法完全不同,可是她微笑着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不知为何也让季占星打了个冷颤。
“不敢当不敢当。现在整个草帽村就剩下我一个,掌握这门手艺的也就只有我了。我已经认了陛下为主子,之后是断断不敢藏私的。”季占星有些慌乱的解释了两句,然后将话题给拉回了正题上,“我们做出来的盔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所以打我们主意的人也很多。但是我们做这个盔甲很费时间,一年也不过只能做出万余件,且是在前一年就接好来年的订单,将数量把控的很严。”
洛音仔细的联想起了季占星在告御状时候的说辞。他是草帽村唯一的幸存者,毫无疑问那个时候肯定是隐瞒了很多事情。当然,情有可原。但是谁又能保证,他现在说的话,又是正确的呢?
“告御状的时候,我承认我将事实给稍稍润色了一下。”季占星似乎猜到了洛音对他不信任,主动的将这件事又重新说了一遍,“我并非是无意中躲了出去,而是特地躲了起来。”
“来的人的确是用着蓝家小公子的名义,语气嚣张,直接就让身为村长的我父亲在一个月之内给他们弄出五万件的兵甲来。我父亲当时就拒绝了,并按照商人的方式要求他们交一笔定金明年来处理这单生意。那个小公子立即恼羞成怒,十分生气的走了。”季占星重新将这件事给说了一遍,“他们打的是买草帽的名义来做这些苟且的事情,原本想着买卖不成仁义在,没想到他竟然两日过后进行屠村。”
“他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将来要所有人都得不到。”洛音将双手撑在胸前,,一副思索着的模样,“蓝家要这么多盔甲做什么?难不成真的打算造反。”
“不管是不是蓝家要造反,只要这件事说出去了,蓝家就只剩下造反这一条路了。”殷晗初的语气中听不出有什么担心的,相反却听上去有些跃跃欲试。
洛音斜斜的看了殷晗初一眼。
殷晗初瞬间就收敛起了刚才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换上感同身受的痛心疾首:“打仗有什么好的,苦的还不是百姓,妻离子散生灵涂炭。还是让他们过得安稳些比较好。”
然后又马上笑嘻嘻的看向了洛音:“我说的对不对啊阿音?一打仗你就会很忙了,我就不能时常见到你了,还是不要打仗比较好!我们想个办法不打仗吧。”
洛音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这个殷晗初,要自己说她什么好。
“我们这不就是去解决问题,让这场仗打不起来么。”洛音深呼吸一口气,尽量保持自己语气的平静和她讲道理,“初初,我教过你很多次了,你是女皇,你心里要装着整个天下,你这脑子成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想着你啊。”殷晗初脱口而出。
洛音到口的话被堵了回去,呆呆的看着殷晗初。心中似乎升起了一种奇怪的预感,但是隐隐约约又抓不住那是什么。洛音只知道,这种感觉,让她难受的很又无从发泄。
不小心听见两位主子在说这么敏感的话题的季占星:“……”
“是否需要草民先回避一下?”季占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张口就说出这样一番话,直觉告诉他接下来这两个女人之间说的事情不适合他听见。但是这种古怪的情绪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
“有什么好回避的,我们又没有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殷晗初大红色的衣摆随着她的动作被风微微的吹了起来。洛音觉得刚才殷晗初看自己的眼神里面有种自己完全不能明白的情绪,现在又已经消失不见,仿佛刚才那个只是自己的错觉。
季占星心中五味杂陈,难道刚才你们说的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洛音心中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被殷晗初的这句话给直接打断,在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前恢复了正常。
“季占星,你之前将这个秘密死守着,为何现在又愿意将这件事告知于我们?你就不怕我也是蓝子元那种人回头再将你也给卖了?”洛音对季占星还是有几分不放心,试探性的问道。
季占星听见洛音这么说,心中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语气一下子就变得自信了起来:“你们不会的。”
殷晗初打了个哈欠:“你确定?”
季占星:“……”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确定了。
“洛大人是不会这么做的,把我留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季占星明智的选择不看殷晗初,而是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洛音的身上,“草帽村现在只剩下我一个,知道兵甲配方的这世界上也只剩下我一个。把我留下,可以大大提高华月士兵的生存能力。我还能告诉你们究竟是谁来草帽村定制过兵甲,对你们来说这是一个顶好的机会……”
“诶诶你等等。”殷晗初又恰到时宜的打断了他,“你说的都是我们能得到的好处,但是你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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