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航说:“关门,放小航。”
单一航等着乌溜溜的眼睛说:“沈誉哥哥,你把我们全家人都得罪了,你走吧,要不我姐姐会撕了你。”
沈誉看了看单小纯,然后走了出去。
单一航耸耸肩膀,“虽然他没说那句话,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单小纯深吸了一口气:“爸,人都走了我们谈谈这事儿,我是你和妈的孩子吗?”
林红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傻丫头,妈为了生你遭老罪了,当时医院里没病房,他们在走廊里用白*单围起来当的产房,你爸说我叫的隔十里都能听到。你刚生下来才4斤6两,像个小猫儿,你大姑父看了你第一眼就说这孩子养不活,我记恨了他好几年,这么多证人,哪能成了别人的孩子,单国瑞,你快跟她说清楚。”
单国瑞端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神情颓唐,“这都怪我,太贪财了,要是当初不要这房子,哪能闹出这档子事儿来。小纯呀,你是爸爸的女儿,更是你妈亲生的,你不信我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爸,我相信你,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单国瑞拉着女儿,跟她说起了一段悲伤的往事。
单国瑞有个好朋友叫大树,单国瑞结婚的时候他从部队回来,正好认识了林红纺织厂的同事夏如雪。
两个人一见倾心,等大树回到部队一个月后如雪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她很害怕,曾经写信到大树的部队里,但大树去西臧执行任务,并没有看到。
如雪久久都没盼到音讯,就去大树家里找,开始大树的父母待她很好,说等大树回来就给他们办婚礼,谁知道等和把如雪养大的外婆见了后才知道两家是世仇。
如雪外公解放前是资本家,开着好几片纱厂。大树的爷爷当时是工会的头头,在一次罢工中被如雪的外公让人打成重伤,后来回家吐血死了,后来解放了,纱厂也归国有,当时大树家却把这段血海深仇铭记在心,他们万万不会让大叔娶仇人的外孙女。
如雪的外婆也是传统女人,因为如雪的事儿她一病不起,不到两个月就去世了。
唯一的亲人死了,大树迟迟没有消息,而肚子也越来越大,如雪觉得自己都快崩溃了,幸好有单国瑞夫妇一直帮着她撑着她,林红说她们的预产期差不多,到时候就说生了双胞胎,他们来替她养孩子。
临产在即,大树还是没回来,却等来了一封绝情信,大树在信里说和她好只是一时糊涂,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让她别等了,信的邮戳是很久以前,发自西臧,也不知道辗转了多久经历了什么才到了她的手里。
如雪心如死灰,孩子早产,正巧林红也破了羊水,单国瑞在病房外撕心裂肺照顾着两个人,如雪未婚先孕在那个时候是大事,单国瑞找关系走门子才让她进了医院,家属签名那里自然也是签的他的名字。
如雪的孩子因为脐带绕颈导致缺氧,生下来就死了。单国瑞夫妇怕她受不了,不敢告诉她,就说自己的孩子死了,然后把小纯抱给她。
她以为小纯是她的孩子,但是以她未婚的身份不可能养育孩子,她把孩子留给了单国瑞夫妇,附带着她在海螺路的房子,而后自己一个人远走他乡。
她走了吗,单国瑞夫妇才松了一口气,他们一时好意把孩子抱给如雪,但他们也怕如雪真把孩子带走,那可是他们的心头肉呀!
故事到了这里似乎结束了,可就在如雪走了不久后大树家里接到部队的电报,大树在执行任务时牺牲了。
当时,他并没有收到如雪的信,但是到西臧执行任务时他就知道自己可能回不去了,才写了那么绝情的信,他以为他们的感情还浅,如雪能忘了他,可以好好生活。
一步错,步步错,也不知道是造化弄人还是缘浅情深?
单小纯无限唏嘘:“这样呀,那如雪阿姨再没有回来过也不知道大树叔叔的死讯吗?”
单国瑞摇摇头:“没。后来听说有人在帝度看见过她,听说她过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不回来也好,省的勾起伤心事。”
“可是她也没有忘记过呀,唉,红颜薄命。”单小纯叹了一口气,替这个未曾谋面的女人伤心。
秦刚刚才没怎么说话,他觉得没什么立场搀和,现在倒说:“小纯呐,沈誉又是什么意思,他又是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们……?”
单小纯知道瞒不住了,她颓丧的说:“都是假的,他肯定是奔着这件事来的,住在我那里扮演我的男朋友,好让秦楠死心。”
刚才一直想揍沈誉却给秦刚拉住的秦楠现在暴跳如雷:“我艹,他这是找死呀,看我不削残了他。”
“秦楠,你还不明白吗?我受到这些侮辱和欺负全都是因为你,如果没有你的纠缠我不会离开家也不会找上沈誉,你难道不能成熟一点别给我找麻烦吗?”单小纯声音严肃,第一次有了姐姐的威严。
秦楠低下头,但从粗重的呼吸里赫然昭示着他的不服气,单小纯也懒得再管他。
“蛋糕呢,蛋糕,我们还没吃蛋糕,是我最喜欢的冰淇淋蛋糕。”
一听姐姐要吃蛋糕,单一航马上从冰箱来端出来,单小纯挤出一个笑脸:“大家都坐呀,赶紧唱生日歌。”
单一航先开始唱,接着秦楠也跟上,很快大家的声音响成一片,单小纯的最响亮。
一个路人甲而已,凭什么影响姐过生日的心情?
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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