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去武宗,是肖丞本尊去,此地的分身行事亦不受影响,打算收拾一下,再去找找死狗商量,不知道狼仙子到底怎么回事,给死狗和袁正庆一点单独的空间。
城主府别院禅房中,袁正庆双腿盘坐,沉心静气闭目疗伤,对死狗喋喋不休充耳不闻。
“喂,老王八,老匹夫,你倒是说句话啊,狼羽她到底去了哪儿啊!哎,老兄弟,袁戟尊,袁神仙……嗷,你小子皮痒了是不是……
嘿,给脸不要脸,你当道爷真无法让你开口是吧?”死狗骂骂咧咧道,好话坏话说尽,也没能让袁正庆神色产生半点波澜,一时急的抓耳挠腮。
“老匹夫,你过分了嗷,再不说,道爷就揭你的伤疤……”死狗恐吓道。
袁正庆稍加调息,真受不了这个喋喋不休的死狗,他本想借此整治一下死狗,泄一泄多日以来被死狗拐弯抹角或者劈头盖脸毒骂积压的怨气。
可他终究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死狗虽然无赖无耻,但也是昔年的老“朋友”,千年以后还能遇到昔年的老友,也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他和死狗昔年也没什么过节,反倒是他曾冤枉过死狗,还大打了一场,从此反目。
“住口,没见老夫正在调息,就不能稍待片刻?”袁正庆微微睁开眼无奈道。
“一句两句话的事情,说完道爷就走,你以为道爷想和你废话!”死狗理直气壮道。
袁正庆被死狗顶的没脾气,也是一句两句话而已,睨了死狗一眼,冷冷道:“当年你莫名失踪,狼仙子曾四下寻找你的下落,却一无所获,她本想等你一道飞升天宇,然而等待五百余年,始终不见你出现,心如死灰之下,便决意飞升……
只可惜,或是因她心中执念太深,道心不得圆满,飞升失败,肉身尽毁化为飞灰。”
听到袁正庆这话,死狗双目凝住,毫无神采空洞的看着窗外,身躯微颤,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连带着精神突然萎靡,晃了晃,差点摔倒。
“当年是我负了她啊,都怪我人妖执念太重,又看淡男女之情,始终无法接纳她!她怎么这么傻,对我这种货色何必动真情呢?又何必执着于心无法释怀……”
死狗喃喃道,双眼微眯,蒙上了一层水雾,声音悲戚如同泣血。
很多人很多事,失去了才知道弥足珍贵,却再也回不去。
千年来煎熬于破塔之内,他想的最多的便是狼仙子狼羽,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他早就放下了心中的偏见,可惜寻而不得。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肖丞将他变成狗的时候,他并没有太抗拒,甚至是释然。
狗与狼也算是同类嘛,这样他就更没有理由去排斥。
想到狼羽渡劫化作飞灰,死狗大恸,心如死灰,痛不欲生。
他和狼仙子的故事符合大多鬼神怪诞的传说,故事与故事有惊人的相似。
昔年他还是个山寨土匪头子的时候,巧遇正在被一个道人追杀的狼羽,当时觉得养个妖怪也许挺好玩,说不定还能帮他抢掠呢,便帮狼羽引开了那道人。
救了狼羽之后,狼羽便成为山寨中的压寨“灵兽”,陪他征战四方,令铜炉山寨变成方圆五百里最大的山寨,东西南北绿林响当当的人物。
那时候狼羽还未化形,除了有灵性之外,和普通狼没有什么区别,茹毛饮血,也令他“畜生”的概念根深蒂固,后来又怎能接纳狼羽的感情……
就像养狗,狗某天突然变成了女子,铲屎擦尿的主人会愿意和她在一起么?
狼羽因为他势力做大,得到的灵粹也越来越多,修为不断突破,最后终于化形为人,传法于他,令他也踏上了修行之途,然而对狼羽的感情,他始终难以接受。
一年复一年,他修为渐长,山寨的人也相继老死,只剩下他和狼羽,有了修为可飞天遁地,以他的性子岂能安静呆在一处,自然是“纵横”天下坑蒙拐骗,和狼羽渐渐疏远,聚少离多。
而后来,他遇到了天玄女,一发不可收拾迷恋上了那个宛若天仙般的女子,自然就更加排斥狼羽,甚至担心被别人知道会让他无地自容……
如今想来,那时候的他真不是个东西。
天玄女那是虚无缥缈的美梦,狼羽才是身边最真实存在的挚交红颜,美梦总有破碎的一日,身边存在的才是真,更值得他珍惜,然而那些真实如今也化作了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只能在孤独、感怀之中去回忆那种逐渐苍白的余韵……
一时间,死狗只感觉心中空了一大块,人生了无生趣,此时就算给他无数宝物,甚至让他白日飞升,他都开心不起来,哎,狗生寂寞如雪,凄凉惨切切……
见死狗悲戚难言,袁正庆也想起了自己的惨切遭遇,泛起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哎,狼仙子一片真情果真用在了狗身上!”袁正庆幽幽叹道。
死狗此时极其自责惭愧,没有反驳,被袁正庆骂,他反而能轻松一点。
袁正庆仿佛想起了什么,道:“不过,她乃玉颜狼,有狼灵转生之神通,虽然她肉身飞灰湮灭,却还是保留了一丝狼灵,九命妖尊当年出手,挽救了狼灵,帮其转生,几百年过去,兴许她已修行有成呢……”
死狗闻言一怔,瞪大了狗眼,差点跳起来啃袁正庆一口:“我¥,你个老匹夫,怎么不早说,害的老子差点哭出来,你他妈是故意的吧……”
“万妖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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