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言一边擦著头发,一边瘪了瘪嘴,问:“你怎麽就不怕我跟别人有点什麽?”
仲叙听了只是笑,见对方巴巴望著他,只得回了句:“你要真有这心思,何必等到现在?再说,你若真有这种打算,我就算百般不甘,又如何拦得住?!”
换句说话,他可没对方那麽无聊,放著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而且,他早已经过了拈酸吃醋的年纪,任何事情,到了他这里,只剩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曾经,他因为害怕失去,而选择拒绝拥有,因为质疑对方的初衷,而选择拒绝尝试,但是现在,他想通了,原因很简单,到了他这个年纪,还有人愿意为了留在他身边而欺骗他,而不是为了图他点什麽,这何尝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又何苦非得探个究竟!
李莫言叹口气,从後面把仲叙抱住,把头发埋在对方的s-hi发里,有气无力的说:“我不会,我不是那样的人。”从此,再没有无端找茬的闲心。
是的,人与人之前的相处,都是需要磨合的,更何况是年纪差异巨大又个性迥异的这麽两个人。
仲叙也许永远无法敞开心扉,将李莫言视为爱人、伴侣的同时,也视对方为他毕生的知己……李莫言也许永远无法知道,自己在仲叙心中的分量,也许已经超过了严臻明,也许还比不上仲圣楠……
但是这些又有什麽关系,相比两人在一起的事实,相比朝夕相处的抚慰与扶持,这些形式上的问题多少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不过,李莫言在仲叙心中的分量确实非同小可,这一点,直到多年以後才被论证,当然,这又是後话了!
前路漫漫,既有甜蜜,自然也少不了荆棘,有什麽要紧,大大方方应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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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人到四十
李莫言开著车子进了地下车库,踩离合,松刹车,换空挡,拉手刹,整个动作是一气呵成,这几年跟仲叙在一起,别的不敢说,至少开车技术是见长进的。
开车这种事情,不像其他的,光是脑袋灵光没有用,光是志高人胆大也没有用,必须得勤学苦练,两人一起出门,总的来说是李莫言开车的时候比较多,他心想著,总不能叫一旁仲叙这个半专业的选手看了笑话去,於是心里憋著一股劲,比一般人也刻苦些,虽天分不比仲叙,但总归是熟能生巧。
李莫言刚准备下车,忽而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大老板严臻明打来的,李莫言便觉得新奇了,两人不光谈不上交情还有不少间隙,互相八百年也不会通一次电话,怎麽这个大忙人会突然给他打电话?!
李莫言心里狐疑著,一边接了电话,“严老板,有何赐教?”
李莫言一边接电话,一边开了後车门去取放在後座的东西,满满几个塑料袋,都是刚从超市买回来的,多是日用品,一只手提不下,他只得把手机夹在肩上,另一只手也提著一个。
本来这些事情家里的保姆也可以做,但自己j-i,ng心挑选的,总归是不一样,似乎加了个人心意的东西用起来更有人情味。
电话那头的人急切的问:“你看见仲叙吗?我刚打他电话,一直没人接。”
李莫言没觉得有什麽大惊小怪,“我早上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这会怎麽了?”没接电话也不至於急这样吧,很可能是电话忘带了,又或是正在赛道上,不方便接,李莫言心想著,一边催促对方:“有什麽事,你赶紧的,我要进电梯了?”
电话那头的人有些恼了,气急败坏的骂:“你还这麽漫不经心的,你知道今天什麽日子吗?!”
对方当真是大老板当惯了,任何时候说话都很有底气,李莫言却也是少爷脾气的,一直还没服过谁,没好气的回了句:“我还真不知道今天什麽大日子?”
电话那头的人气都眼睛都爆出来了,破口骂道:“今天是仲叙的生日,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这下李莫言确实是一惊,再没心思跟对方抬杠,却也按捺不住委屈,“他从来不许庆祝生日,我哪里还记得。”
李莫言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日期,今儿个可不就是仲叙的生日,而且还是他四十岁的生日,这下李莫言终於知道严臻明在担心什麽了,他这会心脏同样是慢了一拍。
李莫言当下有些慌了,急匆匆回到他跟仲叙位於市中心的复式公寓,也顾不上换鞋,直接就冲进屋里一边打电话一边找人,几个购物袋则被他随手扔在玄关。
熟悉的电话铃声在耳边响起,李莫言寻著电话铃声找去,这才发现被落在了楼梯间的仲叙的手机,想必是早上走的时候忘记带了,难怪严臻明一直打不通,李莫言心想著,一边自我安慰:哪里有什麽大事,严臻明想多了。
然而,仲叙不是丢三落四的人,在两人相处的这一年多里,这样的事情可以说是鲜有发生,李莫言抑制不住内心不好的预感,这人可是有过几次前科的人,虽然早上分别的时候,李莫言并没有发现对方任何的异常,然而谁又能保证,对那人心里真正在想著什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种事情从来都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一旦有什麽不测,余生都要後悔莫及,李莫言徒生一股自责,想是良久以来,两人的生活太过安逸,这才让他放松了警惕。
可是,李莫言一口气把楼上楼下都找遍了,连阳台、储物间也没放过,但哪里有什麽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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