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搞得打翻了旁边的墨汁,溅在你的脖子上,连师兄也没办法擦洗干净。”
她一听,脸色青了几分,暗自磨了磨牙,端起旁边的药碗,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喝光。
“这个李歆,处处与你作对!当你乔昭何许人也,竟敢趴在你头上撒尿。”
“没关系,一颗痣而已不碍事,别为了这种人气坏自己。”乔昭放下碗,宽慰一笑,活着就不错了,理了理衣领遮住刺眼的黑痣,使了使眼色,“肖米,我们去看看在聊什么。”
肖米一听,眼睛亮了起来,激动道:“好哇好哇,我们从后门悄悄地溜进去,师兄绝对不会发现。”
——*——
那一间悬挂着各国名画的房间,散着股古檀清香,茶几上摆着冥纸跟毛笔,诗情画意的居室可以看出主人家是个清心寡欲之人。
桌边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细心的讨论什么,声音不大,站的远偏偏听不见。
温婉的女人应该是叫苏慈,西装革履的男人是他的师兄池烨。长得很俊秀,举止言谈大方得体,是百怪名宿里除了林绯原,第二位美男子,性格有点怪癖,其他地方无可挑剔。
乔昭跟肖米趴在窗户,躲在角落里,把耳朵凑到玻璃上偷偷地听着里面的谈话。
池烨正在专心沏茶,手指轻轻拨开茶壶盖,加注温水里面,放在旁边的炉上。
“苏小姐,池烨本是局外人,不得不说上一句话。你还很年轻,不妨努力试一次,无论生死,多活一天也是一种幸运。”
苏慈抱着釉色茶杯,鼻尖冒出细汗,低头淡淡道:“我的先生叫宋弦,今年三十五岁,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走在一起并不容易,婚后真的很幸福,他待我很好很好,这么多年好的让我无所挑剔。可对一个男人而言,三十五是生命里最好的年华,往后日子还很长。我自想陪伴他左右,陪他越久越好,如今状态我却做不到了。”
池烨停下手上的动作,叹了口气,“所以,你才来这里卜卦?”
苏慈脸色白了几分,捏紧泛白的指骨,沉默了几秒,说:“两个月前我突然吐血,查出来患了癌症,得知时已经是晚期,日子所剩无几。医生说配合化疗还能撑几个月,那样的治疗太过痛苦,我没有接受,所以希望池先生帮我这个即将快死的人,完成最后的心愿。”
“他不知道?”
“是啊,我不忍心告诉他。其实走到这里也是缘分,外面的挂牌上写着有一个怪擅长诱惑人心,请问这是真的吗?”
“真的。”他不喜骗人。
“我想买下这个女人,无论什么代价,多少钱都可以,让她替我陪伴我的先生,给他一份完美的婚姻。他执着了这么多年,若是我走了,无法想象他会怎样。让他重新喜欢一个女人,重新开始一段感情,把我忘了,这是最好的结果。”
说到这里,苏慈的眼角泛红,眼中有水光熠熠,让人心怜,面对这样的人,乔昭想知道师兄会怎么选择,要破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把配角名改了,不影响阅读。
第5章一根骨头
池烨淡定的给她添了杯热茶,灯光打在两人身上,片刻无言,他搁下手中的茶壶,笑问:“这是你的愿望吗?”
“是。”
“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的病情?隐瞒事实是婚姻里一种欺骗,他知道了不仅不会感激你,甚至还会恨你。”
苏慈手抖了下,落寞一笑。
“池先生想必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吧。”
“……”
气氛有些诡异,风阴凉凉的吹过,乔昭哆嗦着身子,往肖米身边靠近几分。身体怕冷,老出毛病。
“我身患绝症,既然没有治好的希望,那么只有等死。如果他知道了这一切,定然会陪在我身边,为我寻找最好的医生。”
这种癌症,现代医学束手无策,当她走到最后,他看见被病魔折磨枯瘦的样子,他会受不住的。然后渐渐地感到绝望,感到疲倦不堪。
“医生说这种病,后期会吐血的厉害,癌细胞转移五脏六腑,连骨头都会很痛,只有靠吗啡来镇痛。走到这一步,是我无能为力。作为一个丈夫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最后生不如死,这会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苏慈说着眼泪顺着脸颊滑过下巴,滴答落在她的手背上,咬紧唇把脸埋在发丝里,倍感无助。
那一滴泪珠仿佛落在了乔昭的心口,这一刻与她感同身受,眼圈蓦然红了。
她继续说:“为了不让他感到绝望,最好的办法就是……移情。”
池烨怜惜地望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认真道:“你可要想好了,移情容易,让他收心再无可能。”
她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想好了,我不要让他看见我最后不人不鬼,不愿让他陪我一起死。这种感觉一个人痛苦承受就好,而他只需要记住我最美好的样子,这是我爱他的方式。”
乔昭睁大眼睛,喉咙梗住似的,透过玻璃窗望着她,紧紧咬着唇,牙齿恨不得咬破嘴皮,听到这里,她的身体狠狠地颤抖起来。
鼻息间闻到一股死亡的气味,很多感觉在告诉她,苏慈活不了多久,最长一个月吧,她的气味已经发生改变。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为什么只剩下这么几人,其他人去哪里了?”
肖米难过地垂下眼睛,答道:“都死了。两年前的雷劫是百年来最狠厉的一次,很多同类在其中丧生,你能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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