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和她在一起?这两人平时总是进出公主的房间?毫无避忌?”刘氏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我虽然诬慧儿与那何嶒有私。她是什么性子朕难道不知道?她为人舒朗,但是绝不会跟下属做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陈荣越有些薄怒,这些日子辗转反侧,想着的倒是都是陈慧的好了。
刘氏略感委屈地道:“陛下,您说让妾说的,更何况妾还没把话说完呢!公主清醒的时候,自然不会与那些人有什么。如今她可是痴傻了,不是说这个季恒钧对她别有心思吗?他们私下相处的时候,一个别有心思的男人和一个痴呆的女子,您说会有什么事?”
陈荣越瞪大眼睛看着她,只听得她说:“咱们公主当得国色天香,平日里被她肃然一眼,再多遐想也放心里了。可若是这美人成了呆美人,你不是说季恒钧骗她说与他有旧情吗?能骗她情?就不能骗她的身?若是这季恒钧让殿下怀了他的孩子,这季恒钧又与殿下那帮军中人物交好。只怕他到时候即便是公主当真是傻了,他也会以公主夫婿的身份来接管公主在军中的势力。要不然他为什么要隐瞒公主已经痴傻的实情?所以臣妾的意思是,陛下这个主意不仅仅是为了公主终身着想,更是为了这个天下的安定。”
“爱妃!你竟然如此多智!那李承恩这个老货,只知道让朕收军权,却没有想到这一层。如此看来慧儿嫁给顾朗是分毫必争的事了。”
“确实,顾朗乃是大儒顾源的独子,顾源又与陛下有旧。当真是再好不过的驸马人选,更何况公主本就倾心于他,也不算委屈了公主。听说公主幼时曾经住在顾家?”刘氏继续引导陈荣越。
“是啊!彼时慧儿顽皮,朕托老友好好管教于她,谁想顾大嫂反而很是娇宠她。他们一家子都宠着她。”陈荣越回忆道。
刘氏非常高兴地笑了,她说:“竟是如此!有情郎易得,好婆婆难觅啊!这般更让人放心,公主嫁过去,想来顾夫人定然会爱护有加。”
陈荣越皱眉道:“慧儿即便嫁入顾家,也是朕的女儿,自然要呆在京城。怎么能远去江南。”
“陛下!您不是要收回兵权吗?公主在京里,难免那些人有什么想法。如果她能远离京城,在那江南小城,慢慢地那些人的想法也就淡了,再说了也隔绝了驸马与朝中这些人的联络。”刘氏看向陈荣越,“妾说句诛心的话,公主这次患病痴呆,反而倒是全了她和陛下的父女之情。”
陈荣越在她的点拨之下,果然豁然开朗,发现女儿痴傻了,反而原本的很多事情迎刃而解,笑着对刘氏说道:“你啊!当真是女诸葛!”一时间拉着刘氏尚柔嫩的手,一个劲儿将这个柔弱的女人带坐在她腿上,手点上她的唇,手上沾染红扑扑的一点口脂,张开了嘴放进口中将这口脂舔去。
刘氏双手搂着陈荣越,媚眼如丝,娇柔地叫道:“陛下!”
☆、罢了
陈慧到达的杭城那日大年三十晚上,白雪嫌春晚,穿树作飞花,下车的时候,雪花洋洋洒洒地下着,傍晚时分已经压弯了满庭的桂花树的枝条。
苗夫人反而比她早到一日,她早早便在门口等着,头上昭君套已经沾染了一层雪花,陈慧从车门中下来的时候,她快步上前抱住了女儿,一声哽咽道:“我苦命的儿啊!”
看着哭地伤心绝望的母亲,陈慧此刻方才良心发现,她装傻骗了她爹却伤了她娘。跟着陈慧从马车中走出来的顾朗,看见此情此景,他上前拜见道:“见过伯母!”一路上岳母大人放嘴边的他,到底还是中规中矩叫了一声伯母。
听到这个声音,苗夫人才看向顾朗,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打量着他,不太确定地问:“顾家阿朗?”
“正是!”顾朗浅笑谦和,岁月沉淀之下越发高华端方。苗夫人疑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陈慧。“伯母,先进屋?”
“哦哦!是我糊涂了!快点回屋子里!”苗夫人牵着陈慧的手边说边进正堂。屋子里炭火烧地暖融融,与外面的阴冷雪天是两个世界了。
刚落座,苗夫人身边的青兰端了热茶过来,顾朗接过热茶小心地让陈慧捧上道:“当心洒了!”陈慧木木地端茶,一见这个情形,苗夫人不禁又悲从中来。
顾朗相劝道:“伯母,慧慧看着呢!”苗夫人一见陈慧看着她,脸上无喜无悲。其实此刻陈慧已经快银牙咬碎了,她怎能忍心看老娘亲如此心痛?
苗夫人强忍悲痛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传了太医过来,太医摸了陈慧的脉象,却是有寒气入体,对于陈慧为什么痴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从陈慧的行为举止,却能判断已经傻了。
苗夫人大为伤心,以舟车劳顿为由,要带着陈慧回房。
顾朗送陈慧与苗夫人到门口,陈慧进去的时候回头略带歉意地看着他,原本在马车上陈慧撩拨顾朗,悄悄告诉他,她身上已经干干净净,约他今晚,在这一年之末,让他完完整整拆了她。如今却食言了,她阿娘搂着她,这个晚上只能陪老娘亲。
顾朗上前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道:“好好歇歇,明日再与你玩!”陈慧重重点了点头,跟了苗夫人进了房。碧荷方才未曾打扰他们吃饭,如今见了自家将军成了这般模样,一时间也是心疼不已。伺候了陈慧洗漱之后长短叹息交错。
苗夫人去关上房门,已经让碧荷去了鞋,上了床的陈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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