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这个性子抓得牢牢的。”管珺说,“我见不得别人在我眼前哭哭啼啼,也见不得别人在我眼前受委屈。他每天都是那个样子,花着心思和我道歉,说他知道错了,保证以后不再犯,只求我能原谅他,认下那个孩子。”
“你就心软了?”陈似锦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没有。”管珺狠狠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忽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陈似锦愣愣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样的一段时间,完成了什么大目标,或者是经历了什么大挫折后,整个人都是软软的,没有丝毫的动力,陷入了迷茫,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管珺小声说,“我现在就是这样。”
陈似锦恨不得立时能抓着管珺的肩膀将她摇醒:“你现在,当下,立刻要做的是和他离婚啊。”
“他不同意,已经撕了好几份离婚协议书了,就是不肯签字。”管珺看了眼陈似锦,好像是在哀叹着自己的不幸,“我刚才也说了,假使我现在与他只是恋爱关系,即使他不同意,我也可以搬家,立刻走。可是现在不是,更何况,这件事,已经不再是我和他的事了,而是管家和姜家的事了,我根本说不上话。”
陈似锦一时语塞,她从十四岁开始,担起一个家的责任,不知道“说不上话”究竟会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很无奈吧,”管珺还在笑,“都没有人想一想我,和他谈不进去,他一直都觉得我有些上纲上线。妈妈倒是心疼我,但是最后离婚还要爸爸作主。而爸爸,还在绞尽脑汁和他的亲家谈判。算了,不想讲了,也是我活该,嫁进了这么一个家里,姜先生说话就算了,连姜夫人也要掺一脚,就是个小辈离婚的事,现在已经有四方势力掺和进去了,我这个当事人倒显得无所事事,没什么用处了。”
陈似锦很奇怪:“姜夫人掺和什么?姜辙根本不愿意回姜家,她掺和再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管珺有些意外地看着陈似锦。
“不是小叔回不回姜家的问题,而是姜家根本就不愿认姜辙。姜辙是林家大姑娘,姜夫人的姐姐的孩子。”
是了,姜辙有说过,他是跟着小姨夫姓的。
管珺仔细地看着陈似锦的神色,见那点惊讶也是淡淡的,很快就收了回去,倒是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皱起了眉头。
“这种事情,他竟然一点也不瞒着你。”管珺也不知道该是意外还是理所当然了,办公室门口,陈似锦并未给姜辙多少的好脸色,姜辙却是全然不在意似的,愿意用热脸去贴陈似锦,已经叫她很震惊了。
果然,人都是会变的吗?放荡如姜辙有一天也会收敛羽翼。
“我想不明白,姜夫人为何要把自己姐姐的孩子抱过来,她不会生吗?”陈似锦承认,有关姜家的事,即使再厌恶,她都会想着听一听。
“原姜夫人死的时候,姜先生外头养了这么多的外室,你以为现在这个姜夫人是凭什么脱颖而出的?”管珺想到现在自己的处境,再也笑不出了,反倒有些物伤其类,“不得不说,孩子真是女人最好的武器和保证。”
“可是,姜辙不是有个龙凤胎的妹妹么?她不怕被认出来?”陈似锦脑子倒是动得很快,“难道异卵?”
“如果不是异卵的话,姜夫人大概是要把两个孩子都抱走了的。”管珺说,“有时候我也觉得蛮可怜他们两兄弟的,竟然生在这样的家庭里,所以,偶尔长歪了也算情有可原。但是,姜轲错就错在他始终不明白,私生子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他的父母,他以为只要把孩子抱回家,让我认下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不是亲生的终归不是亲生的。说起这些,他还不如姜辙,姜辙再混账,至少也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胡来。”
陈似锦说:“他的父母就这样同意把孩子送出去让别人养,认别人做父母?”
“没人知道姜辙的父亲是谁。”管珺说,“挺胡来的。”
陈似锦觉得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够用了,这些大人是真的有够任性了,想一出闹一出,由着性子来,怎么就没有考虑过,有一天事情闹大了,生出了孩子,孩子会怎么想的。
“他们……”陈似锦想了想,说,“怪不得有句话叫,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倘若大家都能健健康康,顺顺当当的成长,父慈母爱的,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孩子。我记得有部日剧的台词说,孩子与父母最大的矛盾是,父母等了一辈子等孩子对他们说一声谢谢你,而孩子等了一辈子都在等父母说声对不起。”
“是啊。”管珺说,“所以这个世界才会有无穷无尽的出这种奇葩的人,做出这样奇葩的事,你拦也拦不住。”
“似锦,我问你,如果是你碰到我现在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做?”
“我?”陈似锦想都没有想,说,“我会很干脆的和丈夫谈判,把我心里想的都告诉他,顺便也指出他所想的与我的矛盾之处,借此告诉他,我们两个已经到了必须分开的时候。然后,我会找爸爸摊牌,我相信父母总是爱着孩子的,倘若不爱,我就会搬走分居,然后自己找律师提起诉讼,反正我的手里握有他出轨的证据,一告一个准。再不行,我也可以和小三合作,她的目的是转正,我的目的是离开,刚好利益相合,可以利用一把。”
管珺听得目瞪口呆,过了好半晌,才扶额点了点鼻尖,说:“真是干脆利落的解决方法,我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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