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
那不还是她的原因吗?
“怪不到你头上,”她又戳戳它的脑袋,“害怕是正常的吧,你又不可能想到他们来这么一手。要真是按‘如果’来发展,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坏事了。”
不如说,这次回到三年前,她最清楚的就是这个道理。
小狐狸整整怔了有四五秒,终于嘴一瘪,“哇”地一声抱着她的皮鞋大哭起来。
“有什么好哭的?”
“我才没有!”它抽抽噎噎地反驳,“我是脑袋被戳得疼!”
“等等等等,别什么都往我鞋上蹭。”
堀口千里哭笑不得地看着湿得一塌糊涂的鞋面,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时,闻声回首。
最先听到鲶尾喊声的是正在修补被投石砸坏的瓦片的烛台切和长谷部,可惜前者速度赶不上短刀胁差,后者一个激灵差点直接从屋顶上再滑下来摔成中伤。
首当其冲涌过来的还是泱泱一群粟田口跟蹦蹦跳跳的今剑,小夜左文字犹豫地跟在最后,打刀太刀们要显得更稳重些,但毋庸置疑的是,除了某几个看不出情绪的家伙,其他人无一例外脸上都带着笑意。
“欢迎回来,主人,”粟田口家的太刀微笑道,“弟弟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有人用力清了清嗓子。
“我长谷部,一直在等待主人的归来。”
长谷部向前迈进一步,“您需要问您不在时发生了什么吗?”
“哦,”千里挑眉,“比如说你把我打晕的事?”
鲶尾:“……噗。”
长谷部:“……”
他脸绿了。
“主人,那——”他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显然一口气没上来还把自己呛了下,“实在是情况危急,我也不是故意想欺瞒您什么。”
看他满脸“我这就切腹谢罪”的表情,堀口千里笑出了声。
“开玩笑的。”
她道。
“我分得清什么是好意什么是恶意,”她瞥了一眼那个站得远远的、靠墙望天的白色身影,“不过,下次再这样我可不会饶了你。”
“对了,清光他们呢?”
“因为大家都不知道主人你们去了哪里。”
令人出乎意料地,开口解释的是看不出一点醉意的不动行光,“所以会轮流组队去各个时代出阵,完成任务后就到处看能不能打听到主人的下落……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
堀口千里轻轻叹了口气。
“有个问题我还没问,”她抬眼,先前她只从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那里听到了个大致的收尾经过,“你们那天是怎么解决那些溯行军的?”
一说到这个话题,付丧神们有些尴尬地面面相觑。
“这个……”乱苦笑着挠了挠脸颊,“多亏了山村小姐呢。”
“大部分是由她解决的。”
前田若有所思地说:“毕竟……溯行军的数量是很多,但听说人类的头发一般也有十万根呢。”
“第一部队赶回的时候,有点不巧,”萤丸的声音一贯轻柔,“电视机刚被溯行军砸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堀口千里懂了。
山村贞子一回来就发现电视被人砸了,自己只能困在个手机里出不去,她……暴走了。
想象不出数万根发丝将溯行军碾碎是个什么场面,她倒是挺佩服山村贞子在暴走边沿还能控制得住理智,毕竟她当初是连是敌是友都分不清的。
等政府的援军赶到时,本丸只剩下了零星的溯行军,剩下的除了付丧神都是些奇形怪状的鬼怪,搞不好还有满地的头发,难怪会招来“吓到腿软”的抱怨。
“那她现在呢?”千里问。
“乱帮她做了个溯行军的小人,大小正好够拖进手机里,她天天扎呢。”后藤眼神游移,“但是好像气还没消,所以也跟着一起出阵实战去了。”
“……原来如此。”
完全理解了他们脸上的表情为什么那么复杂,堀口千里想了一会儿,埋头理了理袖口。
她的动作招来了一期一振的疑问,“主人是要做什么?”
“你们这两天就是轮流出阵和修房子吧,这样一点点修也太费时间了——我刚到这座本丸的时候,”她眯起眼,“有个家伙跟我说,如果向结界里注入灵力,应该是可以让本丸焕然一新的。”
身上聚集了众多视线的狐之助傻愣愣地张着嘴。
“但是,”烛台切皱眉,“这里……”
“一直没有结界。”
千里接上了他没说完的话,她微微一笑,“现在不会了。”
她不得不承认首无那家伙的说法是对的——在她内心深处,比谁都要清楚结界建立不起来的缘由。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被迫成为审神者的。
并非出于本人的意愿,而是在怨气无法发泄时因为神明所作出的承诺而达成的一笔交易。当初支撑着她的无非是答应了就要做到的责任——一种她从小到大都被强调的责任感。真正在她心里,却有意因为情感的隔阂而跟这些付丧神们划出了泾渭分明的分界线,竭力避免着逾越任何一步。
如果连自己都不承认审神者的身份,又何来跟本丸、跟结界契合一说?
她的手倚在最近的树干上,灵力缓慢地流动着,从掌心到指尖,从手与树皮的接触面上一点点注入进去。微光泛出,以前曾感到过的阻滞感完全消隐无踪。
干枯的树枝在那一瞬间冒出了新芽。
飞速生长的新叶从嫩绿转暗,又转眼被密密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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