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地聚集在一起,全场安静,唯有琴声不绝入耳。
厉城隔空向她喊停,管平安手指却更快地游走,厉城又喊了一遍,管平安忽然弹出一个重音,停了。
厉洪涛显得很愉快,丝毫不被流言所扰,风趣幽默地致辞后,音乐响起,管平安却已不见了。
“缺钱可以和我说,何必受委屈。”角落里,叶致远看着远处厉洪涛的身影淡淡地说。
管平安叹了口气,“我妈在酒吧弹了十几年把我养大,一个月都没有我一天挣的多,叶先生,请你不要以自己的眼光来随意批判别人的人生。”
在叶致远她面前总忍不住提起管乐,好像只有这样就才能伤害到这个身怀愧疚的男人。
叶致远对她向来只有无奈,加上他耳鬓的白发,曾经意气风发的精神头是半点找不到了。
两人并未多加交谈,血浓于水,情仇天堑,几句话断不分明。
即使管平安觉得他出现在这里并非偶然
管平安又弹了几首,觉得自己的手指变得更加灵活了,弹琴如做人,在于坚持,她懒惰又懈怠,,琴艺生疏是无可避免的事。
兴致起了,她竟开始胡乱弹了起来,跳动的音符在大堂里回响,她仿佛回到了年少轻狂的时光,那时光里当她忍受旁人肆无忌惮的指指点点,嘲讽诽谤时,苏留白拉住她的手,如果当时她没有挣脱,而是彼此一直紧握,也许他们会开始巨大的洪流前进入各自的生命,最后融为一体。
天明时并肩前行,夕阳西下时结伴而归,向阳偶尔忽然出现,他们一起在最美好的时光快乐地成长……
现在想起,苏留白对她从来都是义无反顾,懦弱的是她。
厉洪涛没有看她一眼,但她却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掌握之中,她一直努力反抗的或许也包括这种被人掌控的不自由。她无比愤恨于所有针对自己的束缚。
而她的反抗明显地表现在越发挺直的后背上。
等她靠在窗台上喝酒望着人群发呆时,惊觉她高估了自己的份量,当她满以为所有人会已异样目光看她一整晚时,她却已经不是宴会的焦点了。毕竟这个圈里从不不缺私生子私生女的传闻,而这些不被承认的孩子是没有权利走进中国传统社会中的家庭的机会的,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有继承权。
厉城是厉洪涛唯一承认的继承人,在这个暧昧的时候没人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对管平安另眼相待。
墙壁传来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寒战,她喝下一大口酒试图让自己热起来,但也只是令她的鼻塞更严重,数日转场演奏的疲惫一下子袭了过来,让本就将养的身体越加吃力起来。
这时,管平安眯着眼看见厉洪涛与叶致远在另一个隐蔽的角落说着什么,他一贯保持和蔼可亲的笑容,叶致远的脸色却微微发沉,极力克制着什么。
管平安心里冷冷一笑,向旁人问了时间,独自往门口走。那边谈话的两人留意到她的动向,却都没有反应。
刚出门,看见陆光精致的俊脸,长长的流海梳了上去,一身裁剪合体的西装,整个人变得挺拔成熟了,只是嘴角依旧坏笑着,问用不用送。
管平安摇头。陆光好像没看见,跟在她身后,直到有人将车停在他面前,他才对管平安说:“毕海让我送你,否则这地方可打不到车。”
管平安撇撇嘴,决定不和自己过不去,干脆地上了车,问陆凡在哪儿。
陆光却瞪大眼,“你不问我跟毕海什么关系?”她懒懒回答,“你们的脸都快成孪生兄弟了。”
陆光哈哈大笑,“果然有趣。”
陆光和毕海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所以最初陆光第一眼看见管平安时其实就已经认出了她。否则以他的身手不会任由她抢了自己的车,但当他看见自己几乎报废的车时肠子都要悔青了,就是后话了。
“毕海今晚遇见个女人,追她去了。”
管平安一直知道一贯不羁的毕海心中有个不能愈合的伤口,以至于令他日日醉生梦死,说起来那段日子恰巧也是管平安颓废的光景,两人时常喝的断片,有时醒来竟躺在一张床上,没发什么还真是令她也惊奇的事。
彼时毕海没有进厉氏工作,只是作为厉城的挚友令她不喜,不过也是个私生子罢了,凭什么总是用责备的目光看她,难道厉城不能和所爱之人在一起是她的错?她自认还没有那么重要,况且直到现在,她还一直认为厉城是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烂人,放不下到手的财富又摆出一幅失贞的可怜模样,更让人鄙视。
毕海张牙舞爪说着关于她的新闻话题,说的口干舌燥却得不到回应而感到十分无聊,边打开收音机边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管平安终于忍不住对车厢轻雾弥漫的恶劣环境提出抗议,陆光就得逞地坏笑,“老装哑巴,不累呀。”
说着打开锁放下窗,让空气进入。
风将管平安的头发吹乱,她将手指伸出窗外感受丝丝凉意,她爱死这夜间轻灵的微风。
收音机里传来晚间新闻报道,零零碎碎灌进耳朵里,偶然竟又听见自己四处弹唱的报道,她冷冷一笑,什么落魄千金,她要是千金也不会将投到股市里仅剩的积蓄亏空。
☆、第70章
管平安站在交易中心咬牙切齿地念着厉洪涛名字,他真本事为了击垮她将涨幅不错的股票跌停。
雇佣她的地方都只过了一天就谢绝她再次出现,期间苏留白劝她休息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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