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发觉李焱已经发现了自己,来者并未停顿,反手一个锁喉手就朝李焱脖颈抓过来,李焱单手连续三掌打在那人手腕和小臂,化掉来势,另一只手护住身后的背包。来者并不准备一招擒下李焱,抬腿一个虚晃双掌并扑过来,李焱背身下腰抓住对方手腕,拧身准备给其玩个翻转,岂料人家目标是背包。
李焱顺势褪去背包肩带,但是手中不放,一个发力拽过挂在暗处的楼梯扶手上,对方自知李焱的一脚正待自己去绕出背包的肩带,遂也放了手扔给李焱,李焱怕里面水晶板摔碎,单臂接住搂在怀里,对方已经一个前伏身,在李焱脚腕上一个抄手给他拉成个一字马,没等李焱反抗就一脚踏在膝盖内侧,给李焱疼了个钻心。
几招过手,一楼声控灯都未亮。
“您再这样我急了啊!”
楼灯亮起,来者除下头上草帽,布满沟壑的脸上嵌着双炯亮的眼睛,正是李焱的爷爷李壑。李老爷子给宝贝孙子拉起来,揉了揉刚才那一脚踏的地方,“我可没太使劲啊。”
李焱瞪了爷爷一眼,一瘸一拐地上楼,“一身老骨头还老不服老,不知道我让着您呢?”
“呦呦?臭小子,净来劲。”
也不用问爷爷怎么会到父母的故居,虽然孙子是心头宝贝疙瘩,但是儿子儿媳如今的下场难免会让老人唏嘘。
走到三楼,李焱的膝盖也就不疼了,爷爷确实没发大力。开了门给爷爷迎进去,李焱把背包放在了茶几上,既然爷爷都来了,想瞒这东西也是瞒不过去了,一块看看倒也是好事。
李焱把冰箱里的熟食小菜儿和啤酒拿了出来,李老爷子自顾自倒了杯水,撇了撇嘴用眼犄角看李焱,顺手拿了个麻辣鸭翅啃着,“大晚上的,跑你爹妈那嘛去了?”
李焱翻出背包里的四块水晶板子,“找着这么个东西。”
李老爷子看见那张合照眼神就不一样了,“这个……”
“您知道这是谁吗?”
“这是你大爷爷他们一家,就是之前咱们村的村长。”
“我爸留着他们的合照干嘛?他们家和咱们家好吗?”
“关系很好,”李老爷子指着合照中的大儿子,“你大伯,他功夫是我教的,不过可惜啊,筋骨不是学武的材料,而且老早就没了。”
“他们一家都死在瘟疫了?”
李老爷子点点头,又拿起另外三块板子看了看,“这张报纸我也留着呢,这个……是地图吗?”
“应该是,但是烧的太多了,看不出是哪,而且不知道是全国的、还是哪个地儿的,不好比对。”李焱拿起那张空白纸的板子,“这个您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这么看也看不出年代,不过得有年头了。”
“得,合着您也一问三不知。”
李老爷子放下板子,靠在沙发上定神看着李焱,最后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爹妈这事在你心里是个结,不让你查你肯定不干……”
“但是。”
李老爷子随手扇了李焱脑袋一下,“但是,这件事你爷爷我直觉不好办,你得稳住了,不能急。”
“我没急,您放心吧,我知道分寸。”李焱忽然想起狗牙的话,“对了,我有一个下家,说我爸为了最后一样东西一直在打听,您知不知道他最后一样东西是什么?”
“我不知道,”李老爷子若有所思,“我是说,我不知道自己知不知道,他应该是有提到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肯定没有具体说过是什么东西,我得好好想想。”
“您要是想起什么了一定记得告诉我。”
“先别说这个了,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帮你弄这个事的,”李老爷子掏出手机,点开相册,“看看这个。”
李焱接过来一看,不知道是一对镯子还是一对戒指,蛇形外观,表层被涂了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颜料,隐约显为一青一黄两色,颜料表层虽有一些锈蚀和磨损,但仍不太好判断戒指本身是何材质,雕工甚为古朴,如果不是地摊假货,那就是很古老的东西了,“这是戒指吗?”
“对,这是我一个老友家族的传家宝,文革的时候失落了,一直到了现在,最近他们家探着消息,这对戒指有下落了,想让咱家帮着给弄回来。”
“呦~传家宝啊。”李焱站起来撩起背心下摆,背冲着爷爷扭着腰,腰眼上的青燕纹身随着李焱扭胯也一摆一摆的,“给多少好处费呀~”
李老爷子抬脚给了李焱屁股一脚,“臭小子还拿上当家的劲儿了,告诉你,这事办成了,你小子好处大大的。”
看起来下半年的生活费有着落了。
隔天,李焱和爷爷那个老友家族中的人接触了一次,与他会面的是一个姜姓中年男人,据这个男人所言,的确是一段比较复杂的历史。
在当年,姜家作为一个大户人家,是周遭相邻红卫兵批斗的重点目标,姜家人一向血气方刚,身强力壮者又不乏少数,由此可想起初矛盾不断。随着批斗的愈演愈烈,姜家当时的主事老者将家族的传家宝——青黄蛇戒,托付给了当时的嫡系孙子。这位小姜同学当时在前门的钟表店做学徒,他将戒指藏在了两块怀表里面,卸掉了两块表的机芯,因为没有机芯,表一直不走,这两块怀表也就一直在小姜的待制作品柜子里面,谁也不会没事闲的去动。
本来是挺好的藏匿地点,城里的钟表店也鲜有红卫兵来闹,可谁成想,这小姜同学有一回从城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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