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渡厄当然要背,并且背的心甘情愿。
他缓和了神色,唇角都带着笑意,“抱歉,此事与我有两分关系。”
他伸手到苏懿后颈捏了捏,有着安抚的意味。
而苏懿因为那个破天荒的道歉,一时忘了反抗,他提醒自己现在还在生气呢,凶巴巴的问,“什么意思?”
渡厄道,“行走于阳光下,夜里正常休息,这些与普通人般的行为需要阳气支撑,你身上沾了我的气味,被当作生人了。”
如此一来苏懿倒不好生气了,对方怎么说也是为了他。
“你方才说在花轿里看见了我?”
恰好渡厄问了旁的,他干脆借此转移话题,“没错,不仅如此,你还盖着红盖头!”
渡厄抿唇轻笑,如春风拂面,带着柔和的气息。
苏懿找到怼回去的机会,“笑得这么荡漾,我看想嫁人的是你才对。”
他不为这个生气,可不代表他乐意被占便宜。
渡厄没有反驳,问他,“你单知鬼迎亲骗的是生人,可知他们如何骗?”
苏懿心里生起不好的预感。
“皆是心有所属之人。”
第59章 阿弥陀佛
心有所属之人, 那岂不是说他心有所属了?
他当时看见渡厄盖着红盖头坐在里面, 所以所属的还是这个臭和尚?
苏懿觉得荒谬, 与此同时, 后颈上那只手的存在感也越发强烈起来。
滚烫的温度像是能把人灼伤。
渡厄在对方炸毛前把手收了回去,指腹从细腻的肌肤上划过, 带给苏懿难以言喻的战栗感。
渡厄唇角弯起若隐若现的弧度, 可以看出心情不错。
手在花轿一侧敲了敲,外面静悄悄的小鬼们便再次行动起来,抬轿的抬轿,吹唢呐的吹唢呐, 喜庆热闹得很。
苏懿坐在里面左右摇晃, 一不小心就撞进渡厄怀里,清幽的檀香铺天盖地朝他袭来,让他头脑发晕。
抬眼一看, 只能看见对方玉石般的下巴,反而是颈后揉捏安抚的手更加清晰。
也不知渡厄为何对他的后颈这么执着。
他拧着眉,艰难的从渡厄怀里挣扎出来, 狐疑道, “这些小鬼是你养着派来的?”
渡厄眸色渐深, 许久才道, “我倒希望是我派来的。”如此苏懿也算上了他的花轿了。
不过没关系, 此时他们两人都上了花轿, 外面还有迎亲特有的唢呐声, 岂不是更难得?
怀里的人已然不在, 再留着小鬼蹦跳也无用了,渡厄又往花轿上敲了敲,这次花轿便稳当下来。
苏懿掀起帘子往外一看,抬轿的小鬼老老实实脚踏实地的走着,或许是憋的难受,眉毛都朝下耷拉着,衬着上扬的嘴角,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而其他举伞、吹唢呐的小鬼还上蹿下跳蹦得正欢。
“还说不是你养的小鬼。”苏懿没好气的转头对渡厄道,不是这人养的,这些小鬼能这么听话?
“以武服鬼。”
苏懿:“......”
伸手理了理苏懿被蹭乱的额发,渡厄道,“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睡吧,到了我叫你。”
“我们去哪儿?”
“彭泽城。”
苏懿睁着一双漂亮的眼睛,里面的疑惑和探寻大有不知道不罢休的架势,渡厄无奈。
“彭泽城有一户人家,姓明。”
天底下姓明的那么多,值得一提的屈指可数,最为人熟知的便是当今太后的母家,彭泽明氏。
太后□□与丞相画亭之乃是兄妹,不过一个随了父姓,一个随了母姓。
渡厄此时提起太后的母家人,莫非此事与宫里有关?
“你可还记得宫里的那个女鬼?”
苏懿点点头,对方也算替他解决了画灵儿,尤其最后被和尚以那么记忆深刻的方式送走,他当然记得。
渡厄道,“她本不该这么早被送去投胎。”
苏懿拿眼神觑着他,该不该还不是怪你,谁让你硬打开y-in门裂口将人塞进去的。
渡厄看懂苏懿眼里的意思,不由无奈,“我能将她送走,前提是她心愿已了。”
苏懿:骗人,明明还有一个心愿是被我吃掉。
渡厄脸黑了。
“若你吃掉她,的确可以一时鬼力大涨,吃小鬼的恶业暂且不提,你身上将一直留着女鬼的味道。”他什么都能依着苏懿,唯独这个不行。
所以女鬼以为渡厄是太后及陆砚那边的人,担心自己打不过对方,这才决定让自己吃掉她还那一咬之恩?
苏懿突然明白了女鬼当时的想法。没头没脑的说愿意被他吃掉,他还当什么意思呢。
还有一件事,苏懿提了一嘴,“她曾经咬了我一口。”然后就从小傻子变得机灵了起来。
渡厄颔首,小气吧啦的介意了会,“正是因为她咬了你一口,才迅速度过了浑浑噩噩的阶段,否则她要报仇还得等两个月之后。”
届时长春宫会有一个小宫女含怨而死,被女鬼吃掉。
苏懿眯了眯眼睛,这和尚知道的挺多啊。他没表露出来,“那跟彭泽明氏又有什么关系?”
渡厄让他别急,“小宫女蕴含的鬼力不及咬你一口,因此女鬼的鬼力也不如咬过你之后高深。”
“她挠花了画灵儿的脸,却不及让画灵儿丧命的程度,只是毁容。再往后,画灵儿会找到一个会些邪法巫医。”
被y-in气毁掉的脸如何能治?即使将y-in气拔除,留下的伤痕也将脸毁了。
要想毫无痕迹,除非换脸。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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