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黎鹊的过去颠覆了黎雪英的认知,而他一直渴求,却从未见过面的母亲,以及在人生中短暂扮演过母亲角色的家姐,曾同样爱过冯庆——这个同样颠覆他认知的人。这无疑是某种讽刺。
“如果你愿意。”邢默缓慢地说着,手掌覆盖在他脑后,似在斟酌言词,“我是说,等你准备好以后,我或许能争取你同冯庆见一面。许多谜题,现在已迷失了谜底,想要弄清楚究竟,只能从根源上找。”
黎雪英窝在他胸口的手一僵,就在邢默当自己提起冯庆的名字太过贸然时,怀中黎雪英又点头:“当然,有些事情,迟早需要见面问清楚。就算无关于当年的秘密,他同我阿爸的恩怨,同我家姐的纠缠,也必要做个了断。”
邢默看着黎雪英目光逐渐从迷茫变得坚韧,不自觉眼中也带上三分笑。他低下头,在黎雪英的额头一吻:“我们靓仔,现在到时间用餐。好不容易租下这套别墅,是想给你散散心。你绷着太久,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又如何?”
邢默的手艺绝算得上风声,黎雪英连吃两口,只觉比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丝毫没有因为做得少而生疏,反倒愈加纯熟。
这些天他都没怎么顾上吃饭,以前心事总太重,如今完事结束,他又惦记着家姐,从不得安宁。
黎雪英已经太久没有被人宠着,顾着,肆无忌惮放松了。邢默在他对面专心用餐,时不时睇过来一眼,更令黎雪英感到某种家的惬意和暖软。
太平山顶,他的心顿时如水。
吃完饭后,两人在深青色的夜幕里共享一根香烟,说说笑笑,有话不完趣事。直到黎雪英接到阿凤姐电话,才惊觉天色已晚。
习惯性步开两米,黎雪英浑然不觉指尖还掐着邢默的烟,背过身通电话,发出短促的鼻音应声,时不时伸手弹一下烟灰。
邢默在他身后,背靠栏杆打量他。很奇怪,黎雪英身上那种弱势感,似乎有选择性依存,一旦靠近亲近之人,就变得柔软而轻薄。而一旦自处时,譬如此刻,感官中屏蔽掉邢默几步开外同旁人话语,他身上那种轻熟的稳健和从容便又回来。
很微妙,无形中予人一种他全身心温柔只投给你的感受。
黎雪英心满意足挂断电话,还未发声,忽地被身后一股大力托起。视觉颠倒,竟是被邢默直接扛在肩头,大步向屋内走去。
这眩晕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黎雪英还没反应,又被人急切却并不粗鲁地扔到客厅那张大沙发上。
黎雪英撑起身,正迎上邢默覆盖过来的身躯,对方席卷而来的雄性气息瞬间将他包裹。唇含住他的,碾转温柔地吻,舌尖挑开他的关防,挑逗中立刻多带些许色|情意味。
缠绵悱恻而充满侵犯欲的一个吻,唇分,邢默目光深沉凝视黎雪英水润的唇,拇指在唇角一擦,低声道:“我知道关于以后,你并未做好打算。不如听听我的计划?”
黎雪英的身体并不习惯与亲热,哪怕是接吻。他平日看上去就十分禁欲,然一而再再而三只为邢默打破这牢笼,因此也唯独对他的气息格外敏感。
他微喘息,目光不自觉地停在邢默唇上,他不知自己这幅样子多引诱人,依旧喘息着问:“什么,什么计划?”
“带你见过冯庆后,把所有心结都解开。等你家姐生下仔,你想读书就继续读书。留在香港就读那所你没读成的大学,想离开香港也没问题……想出国读书也没问题。你想到哪里读,我就供你去哪里。我跟人学经营一家饭店,最好将来能做到五星,你去哪里,我跟到哪里。”
黎雪英双眼骤然睁大,然后邢默看到其中的不可置信,清澈澈倒影着他的影。像美梦成真,又像失而复得。
邢默还未等到黎雪英回答,却等到他主动攀上他的颈,带着明显迫不及待的亲昵。
邢默心里头顿时软成一片。
逐渐吻着,那吻中便带有求|欢的意味,舌尖顺着他唇角打转,接着一路向下,一口叼住他的喉结。邢默有些意外,却并未拒绝,任由黎雪英有些冰凉的唇在他喉结上胡乱甜吮片刻,邢默喉结难耐地滚动一下,又感觉黎雪英把脑袋埋在他颈肩,深深吸一口气。
声音从他肩膀处闷闷传来:“默哥,其实我无数遍在心里头感激过,命中有你。”
这句话无疑是重磅炸弹,令邢默再难忍耐。他起身就要将黎雪英掀翻下去,黎雪英身形却比他更快,如同一尾鱼般从善如流滑下去。
伸手慢半分,邢默捞了个空,这让他愈发烦躁难耐。然而不多等他下一步动作,黎雪英这次张口,直接叼上他胯下顶起的帐篷,舌头带有挑衅意味地在那坚硬顶端恶狠狠顶过一下,又缠绵地装作轻轻咬,一边挑着眼自下而上看邢默。
邢默被黎雪英这三两下挑逗得倒吸凉气,要知道此刻的李雪英不似平日,完全抛开那股禁欲气息,显得主动而渴求。他本身并非令人能感到妖媚的容貌或气质,连身段都算不上柔软,可他过分纯白的皮肤,疏淡的眉眼,不正常的发色和眸色,都令他整个人有种牛n_ai般的质感,隐隐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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