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喜讯刺激到了,星辰离开古宅后并没有马上回家。
那个住了差不多快一年的地方,离市中心不算远,但又与市区的喧嚣远隔,驾车仅一刻钟就能看到海。
不算大的日式庭院,看样子有些老旧了,三层楼的设计,阳光充足,屋内家俱简洁明快,装潢设计是舒适温馨的田园风,与金碧辉煌、富丽奢华的古家豪宅截然不同,很适合小家庭居住。
星辰在心底里对这里并不排斥,甚至极喜欢它的安静简单,但一想到它是某人名下的资产,就算再喜欢也提不起任何精神了。
在她心里,这地方对她而言,说好听点,是个临时寄居的住所;说难听了,就是囚禁她的监牢,天底下有哪个人会喜欢坐牢呢?
可她不傻,今晚自己一定得回去,无论他是不是要跟别的女人订婚,在他没赶她走之前,她哪里都不能去,只能乖乖地将牢底坐穿。
忍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晚。
星辰想到先前他的那通电话,估计是他得知她几天没回去了,这才发了脾气警告她一下。
问题是,她想不出他为什么要跟古丽莎结婚。
因为爱情?
不大可能吧!那个腹黑冷情的男人应该只懂玩弄权术,操纵人心,怎么会去碰触“风花雪月”这种玩意儿?
因为利益?
他如今在“古氏”可谓大权独揽,职务虽然只是个“总裁特助”,可事实上却连副总裁都要看他脸色,这等风光,还需通过婚姻往上爬吗?
可是,不为爱情不为利益,难不成,是为了要保全“古氏”集团,所以连婚姻都能牺牲掉?
有没有这样忠心不二啊!商业联姻,双方获利,如此皆大欢喜的事情,如此通俗的狗血剧情,怎么能说成是“牺牲”呢?
古星辰摇摇头,对自己的胡思乱想嗤之以鼻,手里拎着刚从“南记甜品”买来的汤圆,慢慢腾腾地沿街继续逛。
她在热闹的夜市里已经溜达了好几圈,晚上在古宅时她就只喝了一碗汤,早就已经饥肠辘辘,刚才去大快朵颐了十几颗水饺,临走还打包了花生汤圆,准备拎回去当宵夜。
无论如何,她应该高兴才对,他就要订婚了,也许会大发慈悲的放过她吧?
可是真奇怪,她并没有想像中的高兴,是因为她所了解的傅珩,在做任何一件事时,背后都有着深层的用意吗?那么她真得怀疑在这桩婚事上,他是否同样的不怀好意。
当然了,也有可能跟这种衣冠qín_shòu在一起久了,自己也变得疑神疑鬼,不正常起来了吧!
古星辰自嘲地笑笑,拎着汤圆搭上捷运,打道回府了。
拿钥匙打开院门,里面一贯的安静,钟点女佣早回家了,她在被收拾得既整洁又漂亮的庭院里略站了站。
此时晚风徐徐,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丛中,一些属于夏季的花卉开得正美好,连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雨后的清新香味。
她深深地呼吸,无意中一抬头,居然发现二楼书房里有灯光!
不会吧!难道是……
星辰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忙忙地进屋,换上室内拖鞋,她拎着汤圆跑上楼一看就傻了眼,真是难以置信,那个即将跟别的女人订婚的男人,正坐在书桌后办公!
他显然回来已经有一会儿了,洗过了澡,黝黑的发还是湿的,穿着舒适的深蓝色真丝睡袍,正全神贯注地对着笔记型电脑看股价走势,旁边的桌上还堆着好几份文件。
掌握著“古氏”集团半壁江山的傅特助,无论在何时何地出现,永远都是衣着光鲜,衬衫上连个褶子都没有,估计很少有人能看到他家居时的轻闲模样吧!如果被那些风靡他的女人们见了,恐怕早口水一地,无比羡慕她的幸运了吧!
可这样的幸运,多像是裹着糖霜的黄莲,让星辰吃得好苦涩。
“还知道回来?”听见声响,男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电子钟,时针正指向十点,其实并不算晚,但星辰知道他是在讥讽她好几天没回这里来的事。
“我去买吃的……”星辰聪明的没有回应他的话,举了举手里的汤圆,心里满是诧异。
他为什么会在家里呢?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和古丽莎去过甜蜜的二人世界了吗?怎么可能比她还早回来?
“晚上没吃饱?”傅珩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工作,轻描淡写地问:“还是听到我要订婚的喜讯太难过,以至于让你食不下咽?”
难过?
食不下咽?
怎么可能!
这样的消息只会让她高兴还来不及,当然她现在不能表现得太雀跃,不然他又不知怎么折腾她了,星辰佯装尴尬的低下头,盯着地板对他一阵腹诽。
“嗯,不难过吗?那就是太高兴了?”男人很能洞察她的心思,懒懒地扔下手中的报表,“既然高兴,为什么没听到你恭喜我?”
“我……我不太明白。”她有些迟疑地支吾。
“不明白什么?”
“你……”虽然不想问也知道最好不要去问,但她还是鼓起了勇气,“你为什么要跟古丽莎订婚?”
“你关心吗?”他有些自嘲地笑笑,“你也会关心我吗?”
“我……”被莫名其妙地抢白一顿,她张口结舌。
“我去了法国十天,你有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吗?你晚上有回来睡过觉吗?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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