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肩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淑秋轻轻推了推若华:“小姐,咱们到了。”
车帘外的光照进来有些刺眼,若华揉了揉眼睛,由淑秋扶着下了车。
云岭山,山如其名,云雾缭绕。般若寺在云岭山的山腰上,从山下到寺里连着阶梯。若华与淑秋提起裙摆沿着阶梯往上走,张叔则在山下候着。
若华突然想起当初到连云庵出家的日子。连云庵里人少事多,人人都有活,庵主时常让若华下山买粮,那是若华觉得最苦的差事。
待到了寺门口,若华觉得腿微微有些酸痛,伸手锤了锤。
淑秋瞧见:“小姐若是觉得不适,咱们就先寻个地方歇会儿。”
若华点头应了声:“好”
般若寺侧边有个凉亭,若华与淑秋准备去那儿。俩人走着,远远望见亭子里有人。待走近一瞧,亭子里那人正是徐澹雅。此时还未到巳时,若华没料到她来得这么早。
徐澹雅在亭中坐着,见若华过来便对着若华莞尔一笑:“一路上来累了吧?”
若华摇了摇头:“还好。”说着坐到了徐澹雅对面。
闻言徐澹雅抿唇一笑:“来的时候我还在想,你会不会怨我寻了个不靠谱的地儿,上山的路可不好走。”
若华但笑不语,走走山路倒是没什么,她还没娇贵到那份上。
徐澹雅见若华不说话,便道:“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也难辞其咎。”
徐澹雅口中所说的‘难辞其咎’之事,得从赴相府花会说起......
人人都道相国府两位公子才华横溢,容貌更是惊为天人。相国夫人此次办花会宴请各家小姐,大家猜想是为了两位公子的婚事,京中闺秀都跃跃欲试。
花会当日,裴夫人被闺秀们围了个水泄不通。若华觉得无趣,一人逛到了后园去了。裴府后园倒是建的雅致,树高能蔽日,水池清流自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美不胜收。
若华正欣赏之际,隐约听到前面传来女子的啜泣声,循声而去,却见一女一男在裴府假山石后耳鬓厮磨。若华吓了一跳,以为撞上裴府内宅里什么隐晦之事。但仔细一瞧,那女子不就是国公家的徐小姐么?
至于那男子,若华在裴府也没瞧仔细,根本不认得。后来徐澹雅与那男子的事在京州闹得沸沸扬扬,若华才知道那人乃是当今圣上的第六子,晋王赵玉衍。不过此时赵玉衍还未被封王,仍居在宫中。
无论如何,撞上这种事终究是不好,若华当时想要离开,却有人从后面扯住了她。若华惊慌,连忙回头去看。谁知脚下一滑,愣是栽到了池子里,连身后那人是谁都没看清楚。
想来他二人私会定是寻了把风的人,在裴府后园扯住她的,应该是赵玉衍的随从。也亏得赵玉衍并非心狠之人,若他有他母亲一半狠辣,若华今日就站不到徐澹雅跟前了。
若华不知道徐澹雅对赵玉衍的身份知道多少,试探的问道:“我瞧着你那位挺眼熟,是哪家的公子?”
徐澹雅想了想道:“反正也让你撞了个正着,说与你听倒没什么,不过你得替我保密。”
若华心里暗笑,这小姑娘没什么防人之心。若华还以为得废些口舌,没想到她却一口应下。
若华一脸的诚挚,连连点头道:“说出去对我又没什么好处,我一定守口如瓶。”
见若华这么说,徐澹雅放了心:“也不是什么显赫的人家,他说他父亲只是个五品的翰林院侍读罢了。他同裴相爷家的公子乃是至交,所以上回才在相府见了他一面。”
这下算是明白了,闹了半天她竟不知道赵玉衍的身份,还真是个大乌龙。索性赵玉衍也不是陈世美之流,不然这世间又得多一桩惨案。
徐澹雅这会儿还是个小姑娘,对情感的向往总是缺乏理智的,徐国公就她这么一个女儿,难免娇惯了些,胆子也大也能理解。
若华自然不会把这些讲明,只同她说道:“五品官也是个官啊,让他努力努力,也不无可能。”
徐澹雅闻言有些抑郁:“这事我母亲已然知晓,我已答应了母亲,不会再同他来往,也没以后这一说了。”
若华不由一愣:“你母亲知道?”
徐澹雅点了点头:“是我同她说的,母亲一向疼我,我本以为她会同意的,可母亲却要我同他断绝来往。相府那事,我也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邀你出来也是我母亲的主意,让你替我保密。”
难怪柳氏跑沈府来,原是怕若华说出去,过来探风的。不过徐澹雅同赵玉衍不再往来只怕不打可能,前世他俩虽一路坎坷,最后也还是在一起了的。
若华佯装叹息,而后又朝她道:“你放心,我先前已经答应你守口如瓶,就不会说出去。”
徐澹雅淡淡的笑了笑:“我信你的。”
而后,她俩又扯了几句有的没得,便一同进般若寺烧香请愿。
下山的路上徐澹雅倒是喋喋不休,从幼时讲到了现在,若华也很配合的听着。待到了山下,已近午时。
徐澹雅仰头不知在思索什么:“下个月初八颜三小姐的生辰,她邀我前去。一个人未免无趣,我也没什么玩伴,你若是不嫌弃便同我一道去可好?”
颜家?若华不确定徐澹雅所说的颜家与她所知的是不是同一个。
“哪个颜家?”若华问道。
“我叔母的娘家,也就是颜太慰府上。”
若华闻言不由苦笑,常言道,冤家路窄,可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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