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聂清越觉得她是捡到那头猪了,因为这场对话结束没多久后,一场凶猛热烈的暴雨欢快地扑来。等到雨停了,她举着要灭不灭的火把翻过一座山,拖着剩下的半条命来到村子的时候,只剩下零星的火点在弱弱地燃着,连烧焦的味道都被暴雨冲刷得微不可闻。
在没有辩证唯物主义的迎墨里,人们信仰敬畏掌管四季的神明,他们认为冬天突降暴雨必定是皇天保佑,村子气数未尽。所以连带着烧火的官兵,都愣愣地提着木桶往小火堆里泼水,喃喃地念叨:“天意难违,天意难违。”
聂清越哭笑不得,一夜一日的马车颠簸,茶都没喝上就赶过来攀山,面对这种顺心顺意的收场却有种被耍的无力感。她两眼一黑昏过去前看到的是慕容落着急的脸,记得自己似乎还很淡定地念了句:“困晕的。”
一觉醒来又是一个天色发黑的时辰。
小木桌上静静点着半盏虚弱的煤油灯。
聂清越有些懵懂地坐起来打量四周,朴素得有些简陋的木头房子,房梁两头悬着个不大不小的浅灰色布袋子,空气中飘着些许苦涩干寡的药味。
单薄可怜到有些漏光的门扉外传来谈话声,音量不大,却很清晰。
“解表清热,解毒消肿的方子似乎已经不适用了。”
“今日看诊的病人大多有剧烈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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