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里的徐杳然走过去按开可视对讲屏,然后回头说:“我下楼去取个东西。”
纪译哼哼两声表示同意。
两分钟以后人就回来了。徐杳然走到沙发边上,摸摸他拱起的脊背:“快起来把裤子穿好。你再这样对着空调晾屁股,等下`体温又烧起来,别和我耍赖要r_ou_吃。”
没穿裤子的人委屈巴巴地说:“我还发着烧呢,你就糟蹋我,我不想理你了。”
徐杳然被他逗笑了:“现在又变成发着烧了?那烤鱼还吃么?”
“啊?”纪译从沙发上一扭头,看到茶几上摆着两大只塑料袋,包着好几盒锡纸餐盒。
徐杳然一把拉上他的睡裤:“快去洗手,回来吃饭。”
纪译看见吃的,瞬间恢复了一半的体力。他站在沙发上,两脚一勾,整个人扒拉在徐杳然身上:“走不动,你抱我去。”
第二天一大早徐杳然就出门了,不知道去哪儿,不过走之前替纪译给实验室请了个假,说他发烧还没好利索。
昨天晚上吃饱喝足完,力气就有了。纪译勾着徐杳然的脖子又要求他糟蹋了自己一次。沙发上磨是磨了一点,但多试几次习惯了之后,还有点…有点舒服。
运动量这么大,汗也出了一身,纪译的体温跟着彻底退了,但屁股和腿真的泛酸。
他坐在书桌前对着电脑打一会儿字就得站起来绕着客厅走一圈,休息下娇嫩的两瓣屁股。
给导师发出了重新修改好的稿子,纪译看见99+的收件箱,顺手点开打算删干净些,猝不及防的,第一封邮件就跳了出来。是江昙发来的邮件,远隔重洋。
“发出去之前,我意识到我们之间寒暄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删掉了一大段关于伦敦的气候描写,直接进入想告诉你的主题。
生日快乐,事事顺利。
ps:我已经在伦敦找到了稳定的工作和稳定的住所。上周在foyles书店找到了70年代最早出版的《莫瑞斯》,记得从前你从图书馆借到中文版的时候,嫌弃它翻译得蹩脚。所以把这本原版书随信寄出,当作生日礼物。
代我向徐杳然问好。 ”
纪译恍然抬头,连轴转的日子过得重复,差点让他忘了,今天是二月二十九号,是他四年才有一次的生日。
窗外的空气里正有一条条淅淅沥沥的雨柱,隔着半个地球,s-hi漉漉的空气如同另一个大陆上的伦敦。好不容易过个生日,天公一点也不作美。
徐杳然回到家的时候,看见纪译乖巧地坐在榆木书桌边的小板凳上,端着下巴眺望阳台窗外雨幕。
这张桌子平日里都派不上用场,只有徐杳然有空又有兴致的时候才会摊开毡布在上面写写字——老男人的正常爱好。
见他回来了,纪译抬起头,手指点点阳台门口的花盆:“下雨了,我把你的海棠给收进来了。”
徐杳然走过去,蹲在他面前,亲了亲纪译的额头:“纪豆子小朋友,今天怎么这么文静?”
“我在想一件事情。”纪译摆弄着眼前徐杳然翻皱的领口。
“什么事?”
纪译伸出手,摊开掌心,递到徐杳然面前,问他:“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呢?”
徐杳然捏住他的手掌,笑了:“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下一秒,纪译突然被人勒住了双臂,然后托着腰一把抱到了旁边的榆木桌上。老桌子又稳又高,纪译的脚还够不着地面。
鞋子掉到了小木凳底下,他只好赤着两只脚坐在桌上,小腿一晃,想去踢跟前的人:“要个礼物而已,你至于绑架么!“
徐杳然一把抓住了纪译的脚踝, 光滑的肌肤贴在掌心,像握着一块裹了锦缎的软玉。
被擒住了小腿抬起来,纪译估算了一下,就算用这个姿势跳下桌子也会摔个脸朝地。于是她认怂得飞快:“我错了,你没绑架我,我都是自愿的。”
眼前的人没说话,把手伸进口袋里掏出一个绸缎盒子。徐杳然单手打开盖子,捏住了里面的东西,然后把盒子随手往桌上一扔。
他折腿抬高膝盖,把纪译的小腿靠在自己膝盖上,小心地扶住脚踝系上了手里的绳子。
纪译低头仔细去瞧,脚踝上系着的是根红绳编成的足链,挂着一个金色的小吊坠。
他折起腿凑近了看,才发现吊坠上刻着的是一只有鼻子有眼的兔子。不过一般的金饰都是整只兔子趴在那儿,只有他这只兔子是用两只脚站着的。
兔子的背后摸上去还有几道凹痕,翻过来一看,是一个小小的“纪”字。
徐杳然看着他说:“按老人家的说话,本命年犯太岁,要带根红绳在身上。但我找人设计了好几张图,画出来的兔子都太孩子气。没办法,谁让你的属相这么可爱。不过戴在脚上的东西,也只有我看得见,你将就一下,就这么戴着吧。”
纪译把兔子捏在手里,不舍得撒手:“不啊,我就喜欢可爱的,这还是只站起来的兔子,看着就比一般的聪明。”
“除了趋吉避凶之外,”徐杳然伸出手拉紧了红绳后面的锁扣,确认绳子已经牢牢系在了纪译的脚踝上,然后道:“这也算赤绳系足了。”
“什么?”纪译抬头看他。
“赤绳子耳,以系夫妻之足。”
徐杳然凑近纪译面前,看着他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从此以后,你都和我系在一起了。”
话音刚落,徐杳然落下温柔的亲吻,自纪译的眉眼,从额头到眉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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