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柔嘉忍不住看着东平郡王,他的样子跟梦里一样,只是更沉稳成熟,是啊,现在的他比梦里又年长几岁。
“其实你没必要杀她。”
东平郡王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谢柔嘉的出神。
“周成贞。你等不到你要的消息了。”
消息?
什么消息?
周成贞也是一脸诧异。
“十九叔说什么?”他问道,旋即又一脸难过,“是陛下不会让我回京城了吗?陛下还在生我的气。”
说罢又一脸坚定。
“我不管,陛下身体有恙我一定要回去看。十九叔你休想拦我。”
“我不拦你。”东平郡王说道,“我就是来接你回去的。”
周成贞的脸上浮现笑容。
“我就知道十九叔对我最好。”他说道。
话音落就听得外边一阵嘈杂,伴着人的喊声。
“世子爷!快..”
话没说完人就一声惨叫没了声响。
周成贞面色大变,抬脚要迈步,外边人已经涌进来。皆是铠甲鲜明手持弓弩刀剑。
屋子里的仆妇发出惊叫缩在地上。
“周衍,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成贞冷声喝道。
“意思就是你们谋反的事败露了。”东平郡王说道。
谋反?
谢柔嘉不由瞪大眼,旋即又恨恨。
果然没有梦错,原来他们真的谋反了。
“十九叔你在说什么胡话?”周成贞气急喊道,“你们是谁,谋反又是什么?”
“邵铭清都招了。”东平郡王说道。
邵铭清?
谢柔嘉不由伸手攥住衣襟。
“他招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跟他可不熟。”周成贞冷笑,“你们要是对我搞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把戏就明白的说。”
东平郡王神情依旧淡然。
“你祖父没死。”他说道。
周成贞嗤声一笑。
“周衍,你到底在说什么?”他说道。
东平郡王没有回答他而是抬手。
“抬进来。”他说道。
外边脚步声响,谢柔嘉忙转身看去,赫然看到镇北王的棺材被抬进来。
没死是什么意思?
她忍不住抬脚。有人比她更快,周成贞穿过她先一步站在棺材前。
“周衍!人死为安!你竟然把我祖父抬出来!”他愤怒的喝道,抬手向东平郡王打去。
东平郡王抬手挡住他顺势一拧,就将他按在了棺材上,同时伸手到棺材里,谢柔嘉只听的撕拉一声,东平郡王抬起的手里拎着一张软塌塌的皮。
人皮吗?
谢柔嘉忍不住瞪大眼。
他把镇北王的皮撕下来了吗?
“他是谁?”东平郡王说道。
是谁?不是镇北王吗?
谢柔嘉忍不住扑过去看向棺材里,镇北王入殓的时候她也在场,认得那件寿衣,可是现在躺在棺材里穿着那件寿衣的人的脸却完全不同了。
是阿土!
谢柔嘉几乎要跌进棺材里。瞪大眼不可置信。
棺材里怎么变成了阿土?
耳边响起周成贞的笑声。
“啊,我的祖父怎么变了样子!”他带着夸张的惊讶,“十九叔你对我祖父做了什么?”
东平郡王将他扔给两个侍卫,侍卫将周成贞按住。
“真是没想到。你们玩了这么大一出戏,原来从谢家求赐婚的时候就开始了,不,或者说从邵铭清进献始皇鼎的时候,就已经是你们的安排了。”东平郡王说道,“始皇鼎原来是你给他的。”
原来真的是这样啊。跟她在梦里一样,真的有始皇鼎,而且真的也是在镇北王府,而且也是邵铭清进献的。
谢柔嘉说不上什么心情。
“我听不懂十九叔你说的话。”周成贞笑道。
东平郡王抬头看了眼还挂在白绫上的女子。
“让谢家这个女子嫁过来,就是为了把镇北王带出去。”他说道,“借着那次成亲,你可以让你的人从京城来到镇北王府,你的人替换了镇北王,然后谢家送亲的人带走了镇北王。”
什么?
谢柔嘉只觉得脑子乱哄哄。
原来她的亲事只是为了这个吗?
并不是父母厌弃不想看到她,也不是为与皇家联姻为谢家做贡献,而只是创造一个机会,搭个桥而已。
真是比原本以为的父母厌弃更为不堪。
周成贞的笑声再次响起,就好像在嘲笑她一般。
“十九叔你说的跟真的似的。”他说道。“听起来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一个在京城名声臭大街的家伙这么厉害啊?”
“是,你真挺厉害的,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邵铭清搭上的。”东平郡王说道。“又是怎么说服了彭水谢家,要不是邵铭清在最后关头幡然悔悟,在炼丹房里按住了假充道士的镇北王,被哄骗来的陛下可就真的被害了。”
邵铭清最后关头幡然悔悟?
周成贞面色一变,眼中难掩凶光。
“移魂丹。”东平郡王说道。“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有效,只可惜没办法试,直接扔进丹炉里烧化了。”
周成贞站直了身子,挣开了两个侍卫的束缚。
“连移魂丹你都知道了,可见邵铭清这家伙果然反水了。”他说道,“真是没想到,这家伙真是个小人。”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这种谋朝篡位的事。”东平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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