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尽还真是没啥区别了。”
粉青看着刘茫的眼神慢慢变得恍惚,他连连晃着她的衣袖,“你别听他的,你别乱想,不是你害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漫无焦距的眼神转到他身上,好半天才转了身,没再说一句话,粉青剜了那男人一眼,追了上去,她自己翻身上了马,“你自己回去吧,这离锁柳镇不远,我就不送了。”
粉青站在她马下,伸手想扯她的袖子,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不要。”
她低眉看着他,身后那男人还没走开,他也顾不上了,“我知道你永远忘不了他,可你不要想不开,那又不是你害的,日子还要照过,你不能老是活在过去。”
刘茫还没反应,那男人又开了口,“哎呀,刘仵作,艳福不浅呐,人家这算是让你朝前看,看看他,别老是想着你那贱人了。”
刘茫拧着眉头,不怪乎钱丞为何一直想要休夫,可惜因为这男人的家世和她娘亲的施压不敢真的写休书,只能找些温柔的相好聊以慰藉。
她抓着粉青的身子提上了马,一抽马屁股转了身,急着离这男人远些,她抽着鞭子,马蹄飞快,好半晌粉青才开了口,“马车还在那里。”
她没有说话,只是马渐渐慢了下来,他慢慢回过头去,不出意料地看到她难看的脸色,眸内的悲伤,无可错认。
“那个男人,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主子?”
她没有回答,只是略略点了点头,粉青抿着唇,难怪她那日会说,若是他也能遇上和自己一样的主子,也许就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他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想要安慰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刘仵作…”
“你回去吧。”她淡淡开了口,他一把扯住她的衣袖,“那个,我想谢谢你,我跟你回芦杨镇,我,我照顾你一阵子就当谢谢你帮大公子救了大少,还送我一路。”
“不用,我分内之事,至于送你,只是顺路。”
“可是我坚持。”
她抬眼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看了许久,终于,她终于点下了头。
粉青直直看着她的双眼,“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娶我?在你心里,只有他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他喃喃摇着头,“我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想要代替他,可我只是,希望在你心目中,我也可以一样重要。”
刘茫伸手按住了他的双肩,被他挥开了,“你告诉我,不管是什么答案,都告诉我。”
“你照顾了我一个月,我习惯了。”她也看着他的双眼,“习惯到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只是,习惯了。”粉青轻喃着摇头,“只是,习惯了而已。”
“粉青。”
“是啊,我本来就是个小侍,出了伺候人照顾人还会什么,能让仵作大人觉得满意我高兴还来不及。”
“粉青。”她抓住了他的肩膀,“你到底怎么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如果是因为之前我说孩子的事,我可以收回,我只是,只是想他,还有他的孩子终究是因为我而死。”她黯淡下了眉眼,粉青捂住了她的嘴,“说了不是你害的,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
两人的嗓门都大了起来,才说完,刘茫背后走过来一个铁青着脸没好气的女人,才上扶梯,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又瞪着刘茫,“你们两个,要我说多少遍,家务事自己被窝里解决去,害得釉儿早产还不够,还敢站在门口吵他,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粉青脸上红了红,“对不起,大少。”一把扯住刘茫就走,沐云泽进了门,才绕过屏风就被江釉一个枕头丢了过来,“我正听得好好的,你干什么你。”
粉青在云泽庄的房间本就是他一个人住的,刘茫没有呆过,进门还有些陌生地看了几圈,“粉青。”
他抱着被子翻上了床不理她。
“你还在生气。”她坐在床头,“对不起,孩子我不会过到他名下了。”
粉青叹着气坐了起来,“你知道,从来不是孩子的问题,既然都说开了,那么我也和你说清楚,就算你觉得我太小心眼你接受不了我也顾不得了,是,我是生气,因为我觉得在你心里,我连他的十分之一都不如,我知道你想着他念着他,可是,这里,”他伸出手捂在她的心口,“能不能留出哪怕一点点地位置给我?”
刘茫抓住了他的手,“为什么,你觉得没有?”
“难道不是吗,你娶我,不过是因为习惯了我照顾你。”
“是,因为我已经不能没有你。”
“有什么区别吗?”
“没有吗?”
“那你,有没有一点点地喜欢我?”
刘茫也叹了口气,柔化的五官带着无奈,伸手插过他的发,“粉青,我不想欺骗你,我承认在我心目中,他依旧重要,我念着他,也对他存着最深的愧疚,所以在我的生命里,他永远是不可抹去的一部分,而你,我不能没有你。”
“那,你就还是有一点点喜欢我的?”他抬眼小心地开口问她,小心地她泛起一阵心疼,她到底是有多忽视他,竟让他以这种语气问她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他。
“不办案的时候,我不会打架的。除非是遇上你大公子家沐大少那样蛮不讲理见面就拳头招呼上来的人。”
粉青皱着眉头没理解,好半天,在她浅浅的吻落在胸口的时候,他才想起来,她是想告诉他,那日,她是因为他才出手教训那群人的。
那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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