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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慈心里那个悔呀,早知道就不手贱去捞那把泥了,瞧那人一脸惊悚的模样,陆慈感觉自己几乎可以推断出这张脸已经残到了哪个程度。
至少出去以后,不会有人对着这张脸起心思了吧。
然而这样的安慰简直空洞而乏力。
“真是唐,唐突了,原来是位淑女,适才某有……得罪,还望见谅,见谅。”
等那人红着脸吭吭哧哧说完一句话,陆慈知道自己是完全想多了。
只是那种复杂的心情又回来了,本以为天衣无缝的伪装,原来也就是见光死,这种感觉很不爽,比起被叫做壮士,两种感觉同样不爽。
这种几乎被视为悖论的现象就存在于一种叫做女人的物种身上,简直高深莫测,杀人于无形,是广大女性朋友撒娇耍赖之必……
陆慈瞪着眼看了那人半天,很想问一句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最后还是忍住了,因为她知道无论最后那人给出什么样的答案,都会在无形之中被用来论证自己的智商不够这一命题。
而且既然被识破了身份,也没必要装腔作势了,陆慈端着架子岔开话题:“不说这个了,两位身受重伤,需要赶紧救治,那么谁先来?”
那人闻言立刻恭声道:“某还能坚持,请神医先给杞君看看。”
陆慈瞟了地上那近侍一眼,又瞄了那少年一眼,摆手道:“你先来。”
“可是神医……”
“麻溜儿的!”陆慈拿着棍子在石头上敲得梆梆直响,一脸不耐烦:“再磨叽你铁定死在他前头。”
“……”
陆慈捡了个靠近火堆的地方坐着,觉得不够亮堂又往里面扔了几根柴,等那少年挪过来。
那人勉强走到近前时,陆慈这才看清楚,他的脸色已经极其苍白,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出几分不正常的晕影,想来是因为过度失血,整个人都有些发起抖来,看起来就像一个被欺负了的可怜小孩。
“神医……”那人虽然接受了陆慈的安排,可是仍然很不放心他的近侍,眼神一个劲往那边瞄。
“得了,他没事的,就是被我敲晕了,最多明天肿一点,倒是你……”陆慈一把把他拽过来,扯了个转往他背上看,一时竟被惊得没了语言。
刚才陆慈一直闻到血腥味,分不清是哪个身上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贵公子身上的。
他的背部一整片衣裳已经破烂,里面隐约可以看见被血浸透的布条,伤口包扎得十分粗劣,而且想必刚才在山洞外面挣裂了伤口,整个背面的衣裳已经被血浸得看不出颜色了。
看着这样的伤口,陆慈心头一沉,首先从流了这么多的血来看,伤口绝对小不了,其次,这伤处理的极其简单,又耽误了这么久,希望别发炎了才好。
“你要有个心理准备,眼下什么都不齐全,我不保证能不能治好你。”
“神医大可放心,我省得的。”
“你别老叫我神医神医的,我叫陆慈。”
神医这个词,自己嘚瑟的时候可以拿来装牛b,可要是从别人口里说出来,除非你真当得起,否则那就变了味了,饶是陆慈厚脸皮,也被喊得有点别扭了。
“……我以为神医是你的名字。”
“你见谁这么厚颜无耻起这么个名字?”
“……”
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陆慈打开随身的小包,拿出那瓶祭品身份的白酒,这才开始扒衣服。
是的,扒贵公子的。
“神……医,医慈,这于礼不合,这……”
那人一脸惊惶,双手揪住衣领,就差喊“不要不要”了,那画面特别荡漾……
陆慈懒得搭理他,也不从前面领子解了,直接绕后面去,嘶啦一声,那衣裳彻底成两半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做得,撕起来简直特别顺手呢。
见那人吭哧着不说话,耳朵根子都红透了,陆慈感到好笑,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笑道:“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至于么,我都没害臊,再说了,我也没脱你裤子不是?”
“……”
看着那人别扭的样子,陆慈想起来去医院打针的时候,那小护士把针管举在手里,滋儿滋儿地挤水,完了高贵冷艳地瞟你一眼,轻飘飘说出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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