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听到了天籁之音。
真好,在她濒临绝望的时候,他从天而降,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她是他的救赎,从天而降;他是她的温暖,逆风而来。
顾疏白钳制住少年的手腕,面色沉冷,一拳挥舞过去,“我看你能废了谁!”
红毛:“……”
速度那样快,红毛几乎来不及做出反应,就挨了男人一拳。他下了狠手,嘴角当即渗出鲜血。
红毛抹了一把嘴角,怒目圆睁,“你特么是谁啊!敢管老子的事情!”
见此情形,i少年不得不松开付忘言的胳膊,撸起袖子,露出狠戾无比的笑意,“咋的,想干架啊?”
顾疏白静默不语,站如青松,身姿挺拔。只冷冰冰地扫视i少年一眼,抬手直接赏给他一拳头。
w“……”
顾疏白将付忘言拉到身后,焦急地问:“你怎么样?他们打你了没?”
脸上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惊慌失措。他向来从容不迫,纵然泰山压顶,他亦能不动声色。何曾会这样失态?
她知道他是被吓到了,他害怕她出事。
付忘言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透,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遍布血丝。她猛地吸了吸鼻子,摇头,说:“没有。”
顾疏白的关切的目光自上而下地将她打量了一遍,摸了摸她脸颊,这才询问原因:“怎么回事?”
付忘言说:“是付淮。”
不用多言,这三个字就足以说明一切。
顾疏白了然于胸,告诉她:“你先进包厢,这里交给我。”
男人伸手解开了衬衣领口处的两颗扣子,松了松骨头,面色紧绷,毫无表情,一双黑眸淬着无尽的冰雪,周身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硬气场。整个人像是一头愤怒到极致,即将撕裂所有的雄狮。
付忘言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顾疏白。
一直以来他给她的感觉都是温润,谦和,有礼,冷静,向来不动声色,何曾会像今日这般失控,愤怒?
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怒不可遏,无法逆转。
他们动了付忘言,挑战到了他的底线。谁动了付忘言,他就能跟谁拼命。
她很怕他在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事情,忙拉扯住他衣袖,小心翼翼和他商量:“顾医生,咱们还是算了吧。你别冲动啊!”
付淮这种人渣就算是死一千次都不足惜。可若是因为这种人而让顾疏白招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若是顾疏白因为她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这个男人比她的命还重要。
有前车之鉴,付淮不久前刚刚将人打进icu。付家花了大手笔才将这件事压下来。而就在刚才,她亲眼目睹了这个少年心狠手辣的程度。哪怕是面对她这个姐姐,他也是那般暴/虐和无情。在他眼里,她清晰真切地看到了恨意,他是想过要她死的。
那一刻少年脸上的表情和她当日在医院碰到的那两个小偷完全重叠。同样是恼羞成怒后想要她命的。怒目圆睁,狠戾阴险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付家人永无止境的溺爱早就已经让这个少年迷失自我,丧失本性,他被彻底惯废了。在他眼中没有任何法律和道德的束缚,他不会惧怕任何事情。因为他知道不论他做出什么事情来,他身后有付家,他的父母和爷爷奶奶会不惜任何代价替他摆平一切。不管怎样他都可以全身而退。
对生命没有敬畏之心的人,这样的人失去本心,失去德行,她根本不敢想象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可千万不能让顾疏白因为自己而陷入险境。
顾疏白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说:“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付忘言:“……”
付忘言还真是放心不下,她压根儿就拿捏不准顾疏白口中的分寸到底是什么。她不敢进包厢,就缩在他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顾疏白高大的身影霍然出现在包厢门外,冲着包厢里喊:“付淮,出来!”
因为刚才这一系列的变故,整个包厢的人都纷纷站了起来,男的撸起袖子,处于一级备战状态,女的则退到一边东瞅西瞅。
顾疏白孑然一身,单枪匹马,双方阵营形成鲜明对比。
这里全是付淮的人,顾疏白只有一个人,少年自然毫无畏惧,双手插/兜,晃晃悠悠地走到顾疏白面前,痞里痞气的样子,“小爷我在这儿呢。”
待少年在他面前站定,顾疏白挥起拳头,直接抡在少年脸上,嗓音沉冷,毫无温度,“这一拳是替你姐姐打的。你刚才对你姐姐的所作所为完全担得起‘人渣’一词。”
付淮:“……”
付淮吃痛,仰起头,“你特么……”
一句完整的话还未喊出,又挨了顾疏白第二个拳头,“这一拳是替你爸妈打的。‘养不教,父之过’,是你爸妈没有把你教好。既然你爸妈教不好你,那自然会有外人来替他们教。”
付淮:“……”
“你特么……”
下一秒,又是一拳头。
顾疏白打完松开拳头,动了动嘴唇,依旧是他那格外冰冷的声线,“这一拳是我作为长者送给你的。一个人十八/九岁时难免年少轻狂,做事不计后果。但凡事总有个度,偶尔冲动任性个一两回也就够了。可如果不知收敛,依旧我行我素,这个社会会教会你重新做人的。下半辈子是躺在家里舒舒服服地过,还是在监狱里对着四角的天空和周围的高墙悔不当初,这两者很多时候只是一念之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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