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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又不是安慰地发现,他还是一样。
我有些不自在地转了转手腕,脸上却嚣张地挑了一下眉问道:“你看到新闻发布会了?”
李助安随手拿了张椅子,坐到我对面说:“开心吗?如愿以偿?”
我慢吞吞地问:“你一点都不惊讶?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以为某人终于能在漫长而久远的回忆中想起来然后了悟。没想到他直接说:“之前偶然得知某个公关公司接了一位叶小姐的单子。”
说不上是失落还是什么的,我继续问:“之前是多久以前?”
李助安说:“住院的时候,静下来发现自己怎么像被瘟神附体一样□□一个接着一个来。我就去查了查。一开始以为是南静他们为了炒作,没想到自己原来早就被美女蛇盯上了。”
我走过去,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来回抚摸,不知道确认些什么。“那你还看着我们闹?”
李助安自嘲地笑了笑,看着我说:“现在一切得逞,讲讲你的故事呗。”
我从善如流,这是一个简单的故事。故事里由一个受害人,几个罪人,和一个我组成。
我是一个无忧无虑,规规矩矩长大的小女孩。我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了我的初恋。他跟我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他看上去高大强壮,在这个流行韩系花美男的时期,我的初恋却一下子击倒了我的内心。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聚少离多,他会时不时消失那么几个星期然后再出现。因为他的工作很特别,他是个替身,武打替身。
我那时还完全是个没出过象牙塔的纯真少女,只要一个男人有一点能够打动我,那么他的其他在我眼里也渐渐高大起来。
我不知道武替的艰难,不知道剧组的艰辛,不知道有些机会,哪怕只是提供盒饭每天都有人在影视基地排队来抢。
我只知道我的男朋友的工作是去做那些大明星也完不成的镜头,打大牌也打不了的戏。我只知道,他是个好人。
这个时代,最不值钱的就是好人。
我承认这是一段很不成熟的恋爱,我想我的初恋潜意识里一直认为我对于他,只是一时想不开。所以他除了对我好之外,从来不见我的同学,不带我去剧组。我们所有的回忆,是他每次从一个剧组出来后,拿着刚结完的演出费带我去胡吃海喝。我认识为数不多的他的朋友就是幸哥,最后带我去医院里面见他最后一面的人也是幸哥。
如果不是幸哥,可能我的初恋就只是我年轻时一段无疾而终没有告别的负心人而已。
我已经很少去回想,最后看到他时候的样子。我是一个连远门都没有出过的学生,跟着幸哥坐过绿皮火车,又换了长途汽车,一路颠簸,到了一家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乡村医院。我当时不了解什么叫利害关系,什么叫人微言轻。只是一个劲坚持,我们一定要转院去大城市,而不是在这个不知道看起来是什么年代的地方等死。
那时我初恋已经昏迷,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每天高额的费用,转移到一线城市的费用使得我无路可走。我当时向自己身边认识的最最有钱的人求助。就是我的同学,叶沃若。那时的我是不明白钱之不易的我,我以为所有人都和我一样,殊不知我的情感和保证,我的困难和坚持在稍微有常识一点的人眼里是多么可笑。叶沃若理所当然没有借钱给我。她虽然是白富美,却比我看得清。她说我们不靠谱,说他已经快不行了,没必要救。即使救活了,也是废人一个。一个靠卖力气为生的人,如果以后只能躺在床上,难道我养他一辈子吗?
当时的叶沃若,还是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叶沃若。她的话,让我更加逆反地不接受她的帮助。
我固执地自己借钱,不惜去找高利贷,我想要争一口气将我的初恋救活。没想到的钱源源不断地撒进去,他还是离开了。叶沃若只以为他很快就死了,以为我能走出来回到自己的正轨。没想到,我就这样沉寂下去了。
这样的我没有在一两个月之后走出来,在毕业一两年之后,我的状态终于吓到了叶沃若。她带着一份不知从何时开始的内疚,满心以为如果当年她借钱给我就能至少让我死心。
叶沃若开了《美味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我跟她说我也想来做。我无意地在她面前浏览李助安的网页和视频,有意地告诉她当年我的初恋是在给谁做替身的时候去世的。
叶沃若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她真的帮我约来了李助安。我早就想好要献身,我想如果最后没有不能将当年的事情公开,至少我也能弄个艳照门出来。
只是我没想到李助安会爱上我。
更没想到的是我会爱上李助安。
他该死,当年的事情,他们没一个人无辜。我不知道我看上了他什么,也许我也是一个见色忘义的肤浅女人。
万幸总算我没有心软地完成了自己的复仇计划。对得起这一路叶沃若、幸哥他们出的钱力。
我看着李助安,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起来。没有任何包袱地朝他微笑。这个微笑代表着我第一段恋爱和第二段恋爱的真正完结。
我希望他能记得我真正笑起来的样子。
李助安愣了愣,可能我的如释重负超乎了他的预料。“其实仔细回想,你的演技也不是毫无破绽。第一次去你家时,那张光碟,我就看着眼熟。”
他很坦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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