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修皱眉:“别这么说。”
“开玩笑的啦。虽然有些不常见,不过你要是觉得这样有乐趣,那也挺好的……啊,难不成你其实是看上了那个小的?这可不大好啊兄弟。”卡兹奇给了桓修一个“你不会吧?”的眼神。
桓修感觉非常无力,为自己澄清:“你。现在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错的。”
“我就随口说说……”卡兹奇意识到自己又嘴上没把门的了,讪笑起来。
桓修觉得自己这可以算作是“闪婚”。他让席然回去和时夜说明这个决定,然后第二天就去办理手续。纳雌侍的手续非常省略,甚至不需要雄虫亲自去中心办理,其重要程度可见一斑。不过桓修在这一点上没有入乡随俗,而是决定亲自去办理。
席然还是和上次一样姿态放得很低,不断对桓修表示不用为这种事花费时间。心里有主意的桓修自然是当作耳旁风,听听就过去了。
若不是有职业素养,估计前台此刻已经要惊掉了下巴。
“这样就可以了是吧?”签了个名后,桓修将表格还给前台。
“谢谢。这、这样就好了。”前台果然还是无法完全掩饰住惊讶之情,全程一直在不动声色地瞄向席然的方向,似乎是在观察这雌虫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席然好像早就习惯了这样打量的目光,就这样盯着地板一言不发。
“还要麻烦你开车,不好意思,”离开婚姻中心后,桓修坐上副驾驶,“你和小夜讲过这件事了吗?他是不是吓了一跳?”
“应该的。小夜完全没问题。”席然昨天晚上已经和时夜仔细地告诫了一遍,见到桓修后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不清楚桓修喜欢怎样的小孩,只希望对方不要像之前的雄主一般,稍有不快就对孩子拳脚相向。想到上次见面,还是陌生虫的桓修主动帮助了时夜,席然就安心不少。虽然以前的经历给他留下了不好的影响,但桓修应该是一名比较温柔的雄虫才是。
“换我肯定也会被吓一跳。不过之前见过一面,他应该还记得我吧?”
“记得的。”席然立马肯定道。
“你不用这么拘谨也没事儿的。我们之前两次见面说话的时候不是很自然吗?”桓修指的是初次相遇和后来偶然在学校门口撞到时夜那次。
“您现在是雄主,不一样。”
入乡随俗吗?可桓修真的有些不自在:“我完全无所谓。可你这儿一口一个’您’的我听着怪怪的。”
“……雄主。”席然后退一步的成果。
“那就先这样吧……”对方叫不出口,桓修也强求不来。
桓修去席然的出租房自然不是去过夜的,而是让他带着时夜离开的,那房子住一大一小都过于勉强了。虫族有雌侍及以下的金钱要交给家主保管的习俗,雌君倒是可以看情况放宽一些,所以哪怕之前席然是有军功的军雌,被扫地出门后也没有留下什么身外之物。
身为雄虫的桓修都禁不住要为雌虫糟糕的地位叫苦了。
行李并不多,席然请桓修留在车上等候,让时夜也一并上车等着,自己独自上下搬运。考虑到席然似乎之前有伤在身,桓修多问了一句需不需要帮忙,不过自然是被对方惶恐地拒绝了。
于是一雄虫和一幼崽坐在车里。
上次见面的时候时夜对桓修的态度还算正常,这次得知他成为了自己的新“雄父”后,这孩子反倒惧怕起来,看到桓修时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
桓修一瞧就大约猜到,席然也许早些时候给时夜太大压力了……或者他原本的家庭里“雄父”是个很糟糕的角色。某种意义上两个猜测都准确无误。桓修无奈,他这名义上的关系拉近了,实际上的距离却突飞猛涨,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偿失。
来回搬运了几趟,席然动作很迅速。因此回到车里的时候出了薄薄一层汗,露在外面的的脖子还有手腕处独有的虫纹稍微颜色变深了一些。坐在副驾驶的桓修不可避免地多看了这样的景色两眼。
“现在出发吗?”
“嗯。”桓修从通讯器上将抵制传输给席然。
接下来就是没有什么交谈的一路,后座的时夜更是大气不敢出。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桓修没有再强行搭话,而是随手放了车里的广播,也让自己觉得气氛不那么尴尬一些。前一阵子挑选住处,桓修完全没料到自己竟然买成了“新房”。好在他当初资金宽裕,买了间宽敞的,否则这会儿又要折腾了。
席然将少得可怜的行李折腾回屋内,同时桓修去厨房摆弄简易订餐系统。之前住在桓家的时候,每天会有后厨做晚饭。搬家之后他就依赖上外卖系统了,味道说得过去,而且比以前人类社会的“外卖”快速上不知道多少倍,非常便利。
看到桓修在订外卖,席然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到厨房:“雄主,我可以做晚饭的。”
“你会做?不过今天还是算了吧,时间有点晚了。你也忙活半天了,有什么想吃的吗?过来看看?”桓修扫视了一圈客厅,看到时夜小小的一只,还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的,也向他招呼道,“小夜也过来看看?”
“啊、好……”时夜明显因为被“点名”吓了一跳。
桓修有些无奈地转过来对席然问道:“我刚才看起来很可怕吗?”
这回轮到席然被吓了一跳:“怎么会!他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暂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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