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近似透明状的两块玉佩落在地上,碎成了几块。
他垂眸定眼看着,忽而笑了一声,近似嘲讽。
“杀无赦!”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似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般,阴寒的无与伦比。
慕言抬起头,转回了身子,踩着碎玉佩大步的回了新收拾出来的院子。
到底是错付了真心啊。
在这之前,慕言不是没想过杀了她。
起初救她时,只想着逼问出玉玺与凤印的下落再动手,谁料她竟来了个装疯卖傻玩儿失忆。
听闻皇上回宫后,圣旨下了一道又一道,知晓他们是先一步找到了,再留着她也没什么必要。可那时的凤鸾之最是黏他的时候,只要见到他,凉润润的丹凤眼内总是闪着光亮,从不加以掩饰。
慕言能看得出来,她喜欢他。
那时他便有了一丝私心,若她真的傻了,留她在身边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凤鸾之在他手中,单凭慕凉傾一个小娃娃,翻不出多大的浪,况且他也能以此做要挟,要凤氏一脉臣服于他,怎么算都是稳赚不亏的买卖。
日子不知不觉间慢慢流逝,她在他身边竟然安静的生活了八个月。
这期间,他曾无数次的试探。
她无知也好、装傻充愣也好,他竟找不出半点破绽,疑惑不解的同时便是更想了解她。
这女人身上有股神奇的魅力,你明明提防着她,却还想要靠近她。
慕言自诩是个极致理智的人,对于情情·爱爱,他从不放在心上。
可不知怎的就失了防守。
“怎么···怎么真的舍得走?我待你不好么?”
慕言合衣躺在榻上,手臂横搭在眉宇间,呆呆的。
不知喝、不知饿,也不知躺了多久,天黑了亮、亮了又黑。
期间,灼光曾不止来过一次,敲不开门便傻呆呆的靠着门板曲腿坐着,念叨着:“公子若是舍不得,我帮你抓回来便是,左右他们都是怂包,谁都打不赢我。”
慕言始终置若罔闻。
直至院外传来碧春划破天际的尖叫声,慕言才恍惚的惊醒。
他眉宇皱的极深,面色苍白的坐了起来,双手支着床榻,问:“外面何人在吵闹?”
小婢女脆生生的回道:“回公子的话,是夫人回来了。”
慕言有些愣。
“谁?”
“是夫人。”
双腿几乎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脑袋空空的,好像有什么思绪不受控制的往出涌。
出了院子后直奔茗香苑,起先是走,到了最后,几乎是疯跑。
茗香苑内。
“夫人,您这是···您这是怎么了啊?”碧春哭啼啼的跪在凤鸾之脚边,想要靠近她,又怕吓着她。
凤鸾之垂着眼帘抱着双臂缩坐在地上,她发丝凌乱、身上粉红绣金交领的褙子上血迹斑斑,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嘴里碎碎念着:“别过来、你别过来。”随即惊恐的往后退,直至退到墙角退无可退为止。
直至慕言来了,她仍旧是一副强烈的自我保护的姿势。
“安儿······”慕言慢慢靠近她,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想要拉她起来。
“走开走开,你走开,你不要碰我。”
凤鸾之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双手疯狂的向前挥打,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一个姑娘,手上倒是有力气,打在慕言的手臂上生疼。
“安儿是我,我是慕言。”
慕言好不容易钳制住她的双臂,谁料她突然抬腿,发了狠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嗯···”慕言闷声一声,胸腔微震,喉咙中涌上一丝腥甜。
“安儿是我。”他往前又进了一步,不为所惧,伸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凤鸾之。
“你走开你走开,你不要碰我···呜···呜呜呜······”
凤鸾之的双手被压在了他的腰侧,饶是如此,仍旧不老实的捶打着他,直至哭的累了,鼻息间只剩下了细微的抽泣声,慕言才放开了她。
挥退了下人后,慕言手臂伸到她的膝盖跟腋下,打横抱起了她走向了床榻。
凤鸾之的身体刚碰着裘被,她立刻又变成惊弓之鸟连忙往床脚躲去,抱着双膝,满眼防备的看着慕言。
外的有耐心,他坐于榻边,轻声哄着道:“安儿乖,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呜······”凤鸾之闻言,低头咬着拇指,呜咽的又哭了起来。
她拼命的摇头,“我不脏,不脏,他没有成功,他没有碰我······”
话到此处,慕言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他拳头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暴动,捏着骨节咯咯作声,身体绷的久久,似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慕言···你是不是···是不是嫌弃我脏?我不脏·····”她紧咬着下唇,眼泪顺着脸颊簌簌而落,‘啪’,似砸在了他的心上。
“你将是我慕言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永远不会嫌弃你。”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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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之沐浴期间,慕言始终守在门外,哪怕他去小解,凤鸾之都眼巴巴的盼着他回来。
她惊恐、惴惴不安,始终没有安全感,时刻想要他待在自己身边。
晚上睡觉更是如此。
慕言想要抱着她与她同榻而卧,她又害怕的直往床脚躲。无奈,只能让人在她的塌下重新搭了张软榻,日夜陪着她。
这天夜里,已过子时,慕言想着最近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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