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皮尔斯。
他听到罗伊的道谢和关门的声响。他回头看到罗伊同样在盯着自己并抿着嘴,好像要说些什么。爱德有些警惕起来,但明白机会已经流失了。
他清了清嗓子,让声音听上去自然些。“如果你做晚饭,我就发誓对你会自觉工作这事保密。”真是好逊的敷衍啊。罗伊眼里闪过一丝–yù_wàng与理性的–矛盾。
罗伊最终点点头。他走到灶台边,漠然地打响指点上火。“好的。但你得负责清洗。”
爱德十分庆幸罗伊给了自己抱怨的机会。他站在罗伊旁边,听着手里的盘子敲击水池壁的声音。看上去似乎恢复了正常–但他仍觉得空气不时与自己的皮肤擦出火花:他痛苦地发现自己在注意这罗伊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谈话声逐渐减弱,被他们谁也没胆量填补的沉默代替。
晚饭很安静–只有餐具与盘子碰撞的声音。直到快吃完爱德才抬起头。“你为什么要看哪些文件?待在这儿真有那么无聊吗?”
罗伊摇摇头。“不。其实我在找其他东西,但那份文件引起了我的兴趣。再说,如果我不完成它们,霍克艾可能真的会让我余生活在痛苦中。”他伸手从文件堆里抽出一本书递给爱德。“要工作的不只是我一人。你不是应该继续研究在第五研究所发现的炼成阵吗?”
爱德皱着眉接过书。“有人想杀我–你居然还在烦那事?现在不看又有什么关系?”
“这仍是个迷,而我想知道谜底。”罗伊放下刀叉并嘲讽地向椅背仰去。“难道……你觉得那对你这个天才来说太难了?”
爱德对罗伊伸出中指,不情愿地翻开书。他已经开始恨书的作者了–书里没有一点是直白的。他曾经想利用以前看过的古老炼成阵来寻找规律,但最后只得到持续了两天的头痛。
厨房安静下来。几分钟后爱德已经完全沉浸于书页。罗伊工作的听上去异常舒服:笔尖敲击桌面的声音,在纸上书写的唦唦声,还有不时的小声抱怨。
在感觉有人在碰他的手背时爱德才抬起头;僵硬的脖子发出咯咯响声。天已经全黑;罗伊耐心地瞪着爱德因过久盯着书而略微呆滞的眼神恢复。“已经很晚了。”他温和地从爱德手中取回书。“你应该上去休息了。”
“–不是小孩子。马斯坦,把书给我。”罗伊摇摇头并带着书走出厨房。爱德朝他皱眉。“我还没说完呢,混蛋。我从来都不命令你的!”
“那是因此你是我的下属。”罗伊走上楼梯。“这叫做遵守指令。你对它应该不陌生吧?”
爱德有些愤怒地起身。他走向门,检查是否锁好,然后跟上马斯坦。他先进了卫生间洗漱。双眼因看书过久而有些酸痛;左侧的伤口也在不时打扰自己。爱德挂号毛巾进了卧室。
在罗伊进了卫生间后,爱德换上睡觉穿的t恤–同时不断诅咒叫嚣的肋骨。他倒在床上,轻轻按着纱布。
壁炉已经燃了火。爱德将被单拉过肩膀。
他觉得自己全身都紧绷着。可能是因为伤口的关系吧–不对,那只是个借口;事实非常简单。昨晚睡得十分安稳:他困得什么都想不了了。但现在他已经不是那种濒死的状态了,因而大脑仍然在活跃,仍然停留在他所能想到的要求罗伊做的事上。
任何东西。
如果不是皮尔斯的话,爱德知道自己绝对会接受那大胆地邀请。他绝对会放纵并任由自己沉溺于罗伊给他的一切。就算他们伸出危险–就算他们事后得承担来自各方的压力,他也丝毫不会在意–罗伊应该也是这样想的。至少这点是明确的。那是他们唯一的一次机会–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爱德翻身对着墙。他无法忍受看到罗伊洗澡后的模样–他绝对会忍不住的。如果只考虑自己的话他根本不会有所顾忌。但罗伊也会因此而受到牵连。他最不情愿的就是让柯尔说过的话成为现实:成为毁掉罗伊一生的诱惑。
信的内容像黑影一样入侵爱德的大脑,驱散了滚热的yù_wàng而留下寒冷。他知道那混蛋在说胡话,但那却并没有阻止不断升起的种种想法。罗伊在他身边躺下。
柯尔为什么会那样想?他到底看了些什么?他肯定是因为自己的某些举动而起疑的。还有别人发现吗?他们是都把他看成妓请和谐女,还是只在重复几个别人的谣言?
最糟糕的事情是–他又想了想–是他自己也十分清楚事实。如果那–躺在别人身下并任由他们索取想到的东西–是取回阿尔的身体的代价的话,那他就有可能毫不犹豫的去做了。他已经交给了门太多太多,所以那点东西又能算什么?
那么柯尔的话是否就成立了?
“你还好吧?”罗伊的声音很轻。“我都能听见你在想什么了。”
“没事。”爱德将头埋进被单,然后承认。“只是在想那封信。”
床垫吱呀地响了。过了一会儿,罗伊犹豫着伸出手盖上并安慰地轻轻揉着爱德的手臂。他没有叫爱德不要担心或是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只是默默地给他以支持,告诉他他不是孤单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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