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早早过去了。
他一进门就闻到了香味,站在餐桌边几乎就已经傻掉了,她竟然煮了满满一桌子菜,从冷菜到热菜一应俱全,甚至等他坐下后,她还搬出了一大碗的广式煲汤。
他不可置信地道,“你煮的?真的假的啊?”简直可以媲美七星级酒店的大厨师了。她只是淡笑,“你吃吃看。”
汤头鲜香之极,看来是花了火候了的。他一口气喝了满满一小碗,她已经在对面坐了下来,替他夹了一个虾仁,“这个怎么样?”一尝,也是很正宗的龙井虾仁的味道。
吃到七八分饱的时候,她去煮了一碗面,他吃了几口,才发现她没有煮自己的,正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吃。
问她,“怎么?你不吃吗?”她浅笑盈盈地摇头,水晶灯下,光线清亮却有几分迷离,他这么瞧着,忽然觉得她竟然如此动人。
他自然知道她素来是漂亮的,很会打扮,无论是上班的时候相对正式的衣服,还是在家里的休闲服饰,总有她自己的味道。可他也素来看惯了,也从来不觉得什么异样,但今日她居然隆重地穿了一件黑色的抹胸式的小蓬蓬裙,露出肩部和锁骨处的大片柔白肌肤,被黑色一衬,仿佛在隐隐生光。
他伸手挑了几根面递到她面前,“来,张口。”她忽地怔怔地看着他,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但却极听话,慢慢地张口咬住,他满意地一笑,自己吃了一口,又挑了几根,递到了她面前,她又张口,如此重复,满屋子旖旎。
他本是怀疑那天是她生日的,所以煮了一桌子饭菜。偷偷地从她钱包里找了她的身分证来看了看,发现不是。又凝神想了半天,最后也没有想到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她洗了澡,一边擦头发,一边打开柜子取睡衣。眼光却停驻在了他黑色在t恤上,缓缓地伸手取了过来,放至胸口,低头轻嗅了一下,嘴角浅浅地溢出了一朵笑。
t恤大大,正好盖住了大腿处,她低头看了一下,又笑了起来,他居然这般高。抬头,不期然地撞到了镜子里,看着那里头笑靥如花的女子,突然觉得陌生起来。她呆呆地看着,怔了半响,猛地将t恤脱掉,换了自己的睡衣,冲出了卧室。
啪的一声,书房里的灯光亮了起来,她坐在角落里的柔软地毯上,打开了一个大大的纸盒子,取出了里头的一张照片,大概是已经拍了一段时间的关系,颜色已经微微泛黄了。照片里头是一对很登对的少男少女,对着镜头而笑,青春的气息透过薄薄的纸张迎面袭来。
她出神地望着,手指颤抖地伸出来,“阿昊--阿吴,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那照片上的男子依旧一脸笑容,晶亮的眼睛熠熠发光。
想不到,她与他,竟然也过了这么久了。蓦然回头,才发现时间真的是最好的雕刻师,竟然将阿昊留给她的逐渐削去,却把他镌刻在了她脑中。不,不行的,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将阿昊留给她的全部抹去的。
他推门而进的时候,立刻就察觉到了异样。她不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察觉的。可是他知道,大约是空气中少了一种安宁的味道,那是她特有的味道。
她的电话关机,他把手机扔在枕上,仰头向后倒在床上,被褥间有她独特的清香,他在枕间微微蹭蹭,沉沉睡去。一醒来,又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时候,他坐起来,适应了光线,这才慢慢睁开眼。正欲起身梳洗,眼光却落在了手边,一张纸压在垂坠的欧式水晶台灯下。
纸上只有寥寥几字,“对不起,请以后不要再过来了。”没有抬头,也没有署名,但所要表达的意思,相信只要看得懂字就会明白。
他如平时一般起身,移开衣柜门,取衣着衣,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流线一般,并无半点异样,只是没有人看到,他眸子里的光,渐渐冷了下来。
她凭空消失了,工作方面也递了辞呈,像是空气蒸发了一般。若不是他还握有她屋子的钥匙,若不是他依旧可以进得去,并偶尔会夜宿在那里的话,他肯定会以为她与他之间只是一场梦而已。好在,大哥的婚礼就要到了。
这日,是言家大喜之日,言,于两家相连的别墅大大的草坪上,已经摆设了许多粉色的玫瑰,和白纱一起装点成了浪漫如梦境的婚礼现场。
于柏天站在人群里,不经意地转头间,却瞧见了一个淡蓝色的熟悉身影,他猛地转身,那人依旧还在那里,她的发型变了,留了娇俏的刘海,头发蓬蓬松松地挽着,耳边却各留着几根,美丽有致地微微垂着,穿着一件淡蓝色的小礼服,记忆中莹润的肌肤依旧雪白通透。
她竟然真的来了。他径直朝她走了过去。站到了她身后,双手环抱在胸前,仿佛是犯人,倏然地等待着即将入网的猎物。
她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如他所料一般,看到他就突然怔住了,脸色微微发白,他朝她和边上的人温文有礼地一笑,轻描淡写地看着她道,“跟我来。”
于家的别墅内,相对隔壁自然是冷清的,她试图轻扯了一个笑容,“hi,好久不见,好吗?”
于柏天恼怒地看了她一眼,好,很好,他好得不能再好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一连上了三楼,她微微挣扎,“你干吗?”
一直到他关上了房门,才一把放开了她,“顾真真,你说我想干吗?”她咬着嘴唇,怔然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他忽地欺上前来,双手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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