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钟意浓动了动肩膀,发现盛司南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动也动不了。
“你喝醉了?”她轻声问道。
“大概吧。”盛司南的笑声里带了几分自嘲的意味,“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喝酒吗?”
和喝醉的人是没有什么道理讲的,钟意浓从善如流地问道:“那你为什么喝酒?”
“因为你没来。”盛司南突然委屈上了,控诉道,“所有人都来了,只有你没来。”
“我今天有事。”钟意浓知道他说的是过生日那事,按理说,她是应该去的,可她不是先答应别人了嘛。
钟意浓难得耐着性子哄他,“你先把手放开,我开个门。”
“我不。”人总是这样,有人哄的时候反而更难哄,“有什么事情能比我更重要?”
“……”没完没了了是吧,“你又不过公历生日,做什么这么计较。”
钟意浓高中的时候问过盛司南的生日。当时他眯着眼,笑着在纸上写道,“我不过公历生日,阴历生日每年对应的公历日子都不同,你肯定记不住。”
很欠扁但又没说错,她的确记不住。
“哦,原来你还记得。”盛司南仿佛心宽了些。
“那你现在松手。”还让不让她回家了。
“不要。”盛司南仍旧不同意,“我凭自己本事抱住的女朋友,为什么要松手。”
“谁是你女朋友。”钟意浓哼了哼,偏头撞了一下他的脑袋,“我的答案可是不好意思,逗号,拒绝。”
她还没有答应去掉逗号呢。
没去掉逗号又怎么样。
盛司南的手滑落到钟意浓的腰间,手指顺着链子一钩,将她藏在口袋里的怀表钩了出来。
他将怀表打开,放在钟意浓面前,“聘礼都收了,还嘴硬。”
“那件西装是你的?”钟意浓诧异的睁大眼。
盛司南松开怀里的人,将她转到和自己面对面,“是,是我的,怀表也是我的。”
钟意浓从他手中夺回怀表,啪地合上盖子,翻到反面,“看清楚,上面写的zyn是钟意浓,这是我的。”
“律师先生,遗失物不适用善意取得制度,您应该比我清楚吧。”
“遗失物原则上的确不适用善意取得制度,但身为受让人,这块怀表是我在盛世广场的二手奢侈品市场购得的,你要向我行使返还原物请求权之前,应当支付我在购得这块怀表时所支付的费用。”
盛司南看着钟意浓,缓缓说道:“而且在我是中意你的缩写,只给我的爱人。”
钟意浓觉得自己的舌头仿佛打了结,“什、什么?”
“我说,聘礼都收了,不是女朋友就不是吧,老婆正好。”
盛司南挑眉看她,“你说对吧。”
走廊里明明这么暗,钟意浓却觉得在他眼中看到了闪耀的星光。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蛊惑,不然她为什么会回答“对”。
直到带着盛司南进家门了,钟意浓还觉得有些没有缓过来,就刚刚那么一瞬,她好像就把自己给送坑里了。
可是答应的事情,也没有反悔的道理。
嗯,其实她心里没有半点被逼迫的感觉,反而有点美滋滋,坑里呆着挺好的。
钟意浓夜间不能视物,盛司南牵着她的手一路带着她到客厅坐下。
“电视柜下头有两盏应急灯。”
“我知道了,你在这儿坐一下。”盛司南根据钟意浓的指示在电视柜下面找到了充满电的应急灯,“你把眼睛闭一闭,过一会儿睁开。”
钟意浓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应急灯被打开,照亮了半个客厅。
盛司南走回到钟意浓身边,看她果然乖乖地闭着眼,坐姿端正地等他回来,只觉得心里满满当当的。
果然只要是她,什么都好。
“可以睁开眼了。”
钟意浓睁开眼的时候,发现盛司南就站在她面前,将她笼罩在一片光影之下。而他,背着光,正盯着她看,眼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钟意浓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多看看自己的女朋友也不可以?”盛司南俯身,抚了抚她的脸颊,“你难道不想多看两眼自己的男朋友吗?”
好吧,无力反驳。
见钟意浓没有反对,盛司南便一直看着她,看到钟意浓觉得自己仿佛下一刻就要自燃。
“我要不要给你榨点西红柿汁解酒?”钟意浓见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红,想到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忍不住问道。
他可是说那些酒都是为了她喝的。
“不用,我洗个澡就好。”其实盛司南并没有喝多少酒,一开始微醺的样子,有大半是装的。
洗澡啊……
“那……你要在这边洗?”这边也没有换洗的衣服。
“嗯。”盛司南凑到钟意浓耳边,“只允许你在我家里洗澡,我就不能再你家里洗吗?没有这样的道理吧。”
“你爱在哪儿洗在哪儿洗。”红晕慢慢爬上钟意浓的脸,她伸手推了推盛司南。
“那麻烦你,陪我一起去拿一下衣服。”盛司南后退一步,牵起了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毕竟我一刻都不想和我女朋友分开。”
钟意浓跟着盛司南去了他家里,才进门,她发现里头静得很。
“泰哥呢?”钟意浓问道。
“在我母亲那里。”
泰哥今天跟着盛司南去了盛家老宅,本来以为是吃香喝辣的一次旅行,没想到被心狠的主人直接丢在了老宅。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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