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姐姐都不愿入宫呢?”
话落,她拿起滑石在布上做着标记。奚淼则脸色发青,尴尬地后退了几步,这个妹妹……醒来后知道怼我了,啧啧啧……
日子过得飞快,这日奚舟便要启程去夏国都城平阳了。
“诶诶,”奚舟站在马车前,伸出左手,上下晃了晃,说,“爹,该把皇上的亲!”
奚老爷闻言,愣了片刻,然后看向别处,挠了挠下巴,说:“什么文书,为父不曾见过。对了,入宫之后切记谨言慎行,收敛起你的暴脾气,莫得罪了他人。”
奚舟闻言,沉着脸,道:“爹,你演的太假了,你把文书给我,我在宫中的路便好走些,给我。”
话落,她伸着手晃了晃。
奚老爷呲牙一笑,向后挥了挥手。只见两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上前,架起奚舟,二话不说把她扔进了马车。
“爹,你……咳咳咳……”
众人见状,愣在原地。
奚老爷瞪了涟儿一眼,喊道:“涟儿,你发什么愣,快上车!”
涟儿迟疑片刻,反应过来后连忙爬上了马车,车夫挥舞着鞭子,马儿一声叫喊,带着车子驶离了奚府。
“好好照顾自己!”奚夫人望着远去的马车,抹了抹泪,扭头道,“这下终于清净了。”
此话一出,奚淼奚垚一脸黑线,我们这是托生了一对什么父母啊?
“爹,那文书不给小妹,能行吗?”奚垚怯怯地问。
奚老爷背着手,打了个哈欠,道:“给了她,皇上必会优待她,这样她进宫也得不到锻炼,回来依旧是那副暴脾气。这样,就真的找不到女婿,咱们奚家纺织也就后继无人了,哎!”
话落,他瞪了奚垚一眼,甩袖离去。
奚垚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奚淼摇了摇头,拍着他的肩膀道:“爹这是在责怪你,怪你不继承家业,一心只读圣贤书。”
奚垚冷哼一声,不满道:“得了吧,奚淼,别以为我不知道,爹最初是指望你,可你一心只想算账管事,无心于做衣服,爹才会转而指望我,都怪你。”
“行行行,都怪我都怪我,”奚淼耸耸肩,说,“我得回了,你姐夫要调回来了,这样我也没时间回娘家了,家里的事你就多照应些,辛苦了。”
“是是是,我的好姐姐,你和姐夫争取再生十个八个的,说不定爹连小妹都不用指望喽!”
“就你会说!”
奚淼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他长叹一口气,回了府里……
***
平阳的街市比兰陵镇还要热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奚舟的马车驶向皇宫,必须经过这条路,所以只能缓慢前行。不过,甚得她意,这样便能好好欣赏欣赏平阳的人事了。
她跳下马车,伸了伸懒腰,四处张望。从兰陵镇到平阳需十天半个月,这十天半个月在马车里不是吃便是睡,弄得浑身不舒服,现在进了城,也能好好活动了。
“二小姐,平阳人多,你还是别乱走动了,以免被歹人掳了去。”涟儿跳下马车,劝道。
奚舟瞥了她一眼,不满地说:“我说你们古代人怎么这么胆小怕事?在城外说什么有野兽出没不要下车,进了城又说人多危险不要乱走动,合着本小姐只能做个‘标本’一动不动?我勒个去!”
涟儿听得一头雾水,怯怯地问:‘“二小……小姐,古代人是什么……还有标本是何意?你最后那个什么‘个去’又是何意?二小姐,你自从醒来后说话怪怪的,涟儿愚笨,听不大懂……”
她说完,低下了头。
奚舟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轻声挪着步子,跑进了人群。涟儿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未听到奚舟说话,她甚感奇怪,轻轻抬头,却不见了奚舟的踪影。
“小……小姐……”
涟儿傻眼,四处张望,焦急万分。车夫下车,走到她身后,问:“涟儿姑娘,咱们还走不走了?咦,二小姐呢?刚刚不还在……”
“哎呀!走什么走,二小姐不见了!”涟儿一脸焦急地四处张望。
“啊?”车夫闻言,踮起脚扫视一圈,却被来来往往的人群瞭花了眼。
涟儿思索片刻,突然敲打了下手掌,道:“你先把马车放到一边,二小姐应该还没走远,咱们就去最热闹的地方寻她。”
车夫点了点头,找了处僻静的巷子停下,取下了车上的包袱,和涟儿一同寻找奚舟。
奚舟嚼着糖葫芦,在人群里转悠。嗯,还是这种糖衣厚,山楂通红的糖葫芦好吃,记得上一次吃还是□□年前在长江大桥下游玩的时候,哎,可惜自那之后再也没有看到有卖的。不如回去的时候打包一些,嘿嘿嘿……
突然,她眼前一亮,冲着一个铺子跑了过去。这时,横冲过来一个人,二人来不及停住撞到了一起,只听吧唧一声,奚舟手中的糖葫芦滚落在地,她揉着额头,顿时火冒三丈,道:“喂,你这人有没有长眼睛,跑什么跑,抢爹去吗?”
“大胆!”那人身后走上前一名男子,面露凶恶,吼道,“哪里来的泼妇,敢对太……敢对我家公子无礼!”
泼妇?我勒个去,好小子,敢说我是泼妇,那我可压不住我暴脾气上的棺材板了!
“你才泼妇,你全家都是泼妇!”奚舟撸起袖子,指着那人,还想继续骂却愣住。只见他身后走出一少年,一双桃花眼挂在微耸的鼻梁之上,泛红的双唇让人蠢蠢欲动,披散的乌黑长发至腰间,一席白衣,宛如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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