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自己?嗯?不可能,他都答应立那个佟妃为后了,怎么又好端端的打起来呢?
她正愁的找不到一个答案,就被人一个猛的拍了个后脑勺,力道足够她咬牙切齿的瞪向来人。绣弯弯一双眉毛拧的都快连在一起了,“我说你这个凶八婆为什么老要折磨我家九爷!”
东霓笙抬手也想给他来一下奈何这小屁孩的速度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连人家的袖子都没摸到一下,顿时来了气,“请你下手轻点,好歹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要出个什么意外你负责还是我负责?”
很明显,某人无意间总是拿被自己鄙视的人做挡箭牌。绣弯弯更是以此为耻嘲笑她不止一次两次了,奈何某人却是乐此不疲。
槿药正好端了补药过来,瞧见两人又斗上了,摇头失笑,转头对绣弯弯道:“几日见不到你了怎生一回来就黏在这琼楼宫了?”
东霓笙瞟见绣弯弯脸上浮了两朵可疑的红云,顿时来了兴致,“咦”了声奸笑着凑过去。却被绣弯弯夺过补药往她面前一送:“赶紧把药喝了,要让九爷知晓我们几个没看好你,不知道要掉几层皮呢!”
她嗤了声,挥手一挡,力道有点过猛,瓷碗在地上碰撞出清脆的破碎声。站起身扶了扶衣袖,额前的发丝遮掩了清丽的双眸,她似笑非笑,也不见得有任何情绪,声音更是空洞的听不出一丝起伏:“为了肚子里的东西还真是麻烦你们几个了,几个大男人整日看着我这个废物想必也闷的慌。”瞥了眼地上的药汁,转身离去:“若真是在乎,会看一眼也如此吝啬?”
绣弯弯懵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暴跳起来:“你这女人怎么脾气越来越差了,不关心九爷的身···”他话还未说完却是被槿药一记眼风给截了下来。
槿药沉默半响叹了口气,“我一直以为他们两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产生间隙的,想不到在感情上信任是赌不起任何赌注的。”
绣弯弯气的咬牙:“什么信任不信任,完全是那个凶八婆在无理取闹!”
九爷现在的身体大不如前,每日都在靠药接济,为了避免她担心还得小心翼翼在人前装成若无其事,她倒好,在这耍起以前的郡主性子了!想来就气,绣弯弯甩了袖誓死也不进这琼楼宫了。
槿药看了看地上的残片,眉头微蹙,战事紧逼,内忧外患,爷的身体又在此每况愈下,虽得鬼妖解了根本可是那毒性如此之强,早已残留在五脏内腑,能保得一命算是不错了。
幕乌夜在门外等了片刻,身后开门声响起,转了头就瞧见一个小脑袋从里面钻了出来,见到他立即笑的甜美可人,“幕将军,皇上起来了,进来吧!”
幕乌夜顿时紧绷了身子低头整了整衣冠跟在彤心后面穿过层层纱帐,还未走到里殿,一声被压抑着的咳嗽声传了出来,他猛的一顿,脚步是怎么也挪不动了。
彤心那丫头机灵,瞧见他的脸色便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委了身,轻轻道:“将军莫担心,皇上身子虽比以前差了些,但好歹武功高强,再者槿大人也不是摆设你说是不?”
他难得扯了唇一笑,“倒是你这丫头有心。”
彤心眨眨眼,笑的好不俏皮:“做奴才的哪个不把主子的命拴在裤腰带上啊,彤心只是做到个本分而已。”
边说边撩起帏纱,里面的人早端坐在木桌前,身上披了见松松垮垮的外衫,乌发就这么披散着,看上去倒是比平时多了一份悠闲,眉宇间有一丝疲惫,却也遮不住那日月耀光般的倾城之美,见幕乌夜进来,挑了眉,指了指对面的空位,“来一盘?”
幕乌瞧着那黑子白棋,眉头微微一拧,“属下不会。”
东燕启笑的无奈,修长白皙的手指捏起一粒晶莹白棋,目光在棋盘上逡巡了会,一子落定,棋盘与棋子碰撞出的灵动之音让人为之一震。他懒懒的开口,声音醇厚慵懒,“你倒是个奇特的苗子,从未听说过不会下棋的将军。”
幕乌夜小小纠结了会,“皇上棋艺独步天下,属下会或不会都一样。”
东燕启放下手中的棋,低低笑了声:“你们最近是一个比一个圆滑了,朝堂还真是个会养人的地方,连你这般倔强的性子也被磨了磨。”说罢兀自叹了口气,声音悠悠:“也不知是好还是坏。”
说完屋内沉寂了许久,东燕启低头不知在思索什么,两道好看的眉几不可见的微皱,幕乌夜站在他面前只等着他下令,无需汇报,恐怕暗卫早就把外面的形势告诉了他,所以他要做的只是等候指示。
“如此。”他轻轻抬了头,嘴角噙着一丝白絮清然的笑,“让暗烈骑出动吧,原想着突厥是个好战的苗子,在这场战役中绰绰他们的锐气也是好的,倒时训练起来也总顺利些。不想呼□□烈竟是不知好歹,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不吃些亏到时还不知怎么折腾呢!”
他转了头望向窗外,已是冬日,外面的风竟是有些冷冽,吹在身上有丝不易察觉的疼痛。他笑的干净纯真,眼底却是一派比冬日还要冷冽的坚冰,“若是实在不听话,手软恐怕是多余的。”
幕乌夜听的一惊,抬头看他,正巧他也转了头朝他看来,猝不及防低了头道:“是。”
“毁了,突厥那位置你权且去坐坐。”像是叙完家常般他挥了挥手,幕乌夜会意转身就离开了。彤心端了壶茶水进来,斟了杯热茶递上,“爷,那个琼楼宫的绮户来了,可要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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