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叫林鸾悬着的心又紧了几分。最后交由皇上定夺,所有结果,是福是祸,全在那人一念之间……
“小的与娘娘也算旧交,便饶舌劝上您一句。若想此事称心如意,娘娘总得做出点牺牲。”阿泽收拾好食盒,朝她拱手行礼,昂首时瞥了眼她攥在手中的凤钗,悠悠补充道,“触怒皇上,于您,于林家,于言家,百害而无一利。”
林鸾脚下趔趄,仿佛突然失去支撑力,连连后退至梳妆台前才站稳,叮叮哐哐撞到好些物什。金乌隐至薄云后头,屋内光线瞬时暗淡大半,透过窗纱,将她单薄身影覆上微凉。
阿泽看在眼里,心下轻叹口气,面上依旧不显山不露水,冲她行拜别礼后便转身离去。刚跨过门槛,犹疑了片刻,还是偏头淡淡添了一句:“明日长公主会进宫看望太皇太后,她兴许同娘娘……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大概是废了,就憋出了这么多,先发上来,明天补完。
没有变宫斗!没有变宫斗!没有变宫斗!
接下来就看女主如何金蝉脱壳,与男主私奔到月球。
然后我就可以休息啦~
☆、惜双双
枝上雀儿吱吱喳喳叫个不停,树下的宫人探头探脑议论个没完。
枯叶窸窸窣窣卷盖了一地也不见有人打扫,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紧盯着那扇闭合的雕花红木门扉,好似里头关了什么了不得的怪物。
里面到底有什么呢?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从外头来了个普通小婢女,跟她们比起来,也就脸蛋水灵了些,胸前鼓了些,腰身细了些,别的也就没什么了。听说是同长公主一道进宫来的,替她来探望探望宫中这位新晋美人。
可关键就在于,园子里这位冷美人,平时面上连个多余表情都没有,可刚一见到她,立马笑盈盈地拉着她进了里屋叙话,还不许旁人跟着。梅妃娘娘,原来还会笑?而且笑起来,还真挺好看的……脑海里咕嘟咕嘟浮想联翩,直到泽公公的影子晃荡出来她们才收敛。
说句公道话,林鸾其实,真的一点都不喜欢面前坐着的这位。一进门就强占去她躺惯了的藤木摇椅,摆出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慵懒中还透着些许华贵,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才是这间梅园的正宫娘娘。
“我还以为你早逃到蜀地逍遥快活去了,这招呼也不打一声,怎么就回来了?”林鸾嘴上揶揄,还是泻了杯茶水递过去。
“哼,你以为真是奴家自己个儿吃饱了撑的,闲得发慌,非要来管你们这档子破事?”赛雪心揉了揉酸疼的脖颈,凤眼一挑没好气道,“倘若不是人家八百里加急,一封信接着一封信玩命似地催促,奴家现在还在那山沟沟里吃着茶翻着账本呢!”伸手正欲接过她手中的杯盏,她却将手撤了回去。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当真还活着!”
赛雪心不耐烦地抢过杯子剜了她一眼:“放心,不仅活着,还活蹦乱跳快活得很。”抿了口茶,见她呆怔痴傻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翘起兰花指从怀中悠悠捏出一片叠好地纸张拍在桌上:“喏,估摸着他呀,也是补药吃过了头,烧得慌,不借笔头发泄出来就难受。”
林鸾一把将信抢来,十指有些发颤,脆生单薄的纸片,她愣是揉捏了半天也揭不开来,胸膛里久违的跳动震得她有些晕眩,仿佛小时候爹爹头一次到江南寻访给她捎来新糖人,叫她捧着欢喜了好久,愣是等它化了也舍不得吃。
至于这信的内容吗……林鸾只能说,字里行间,她确实真切感受到了某人呼之欲出的强烈情感。
省去那些不必要的华丽辞藻,再略过那些伤春悲秋的诗词歌赋,借村口卖烧饼的王大娘之口转述,大概就成了这样:哎哟喂,要老命咯!俺只不过是贪睡了几日,一觉醒来,嘴角的哈喇子还没来得及擦干净,媳妇儿就丢下家里三岁的娃娃跟别的汉子跑了!天王老爷地藏菩萨哟,俺这还有地儿讲理没啦!
林鸾眉峰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似乎能想象出他落笔时的气恼情状。淡定放下纸,面上波澜不惊,心底暗暗啐了一句:言澈你大爷的!
“开心了?”赛雪心扶了扶鬓角有意挖苦道。
林鸾顺着纹路将信仔细叠好,不回话,嘴角上扬的弧度已将她心底的喜悦暴露无遗。可欣喜不了多久,她又陷入矛盾。
现如今的局面,于他们而言并无多大改观,林家旧案悬而未决,阿泽明摆着是有意拖延,听他昨日话中的意思,只怕是皇上有意如此,不做出点牺牲……想起那位素日里温润如玉的清冷少年,她不由打了个冷颤,置在信上的玉指微微收拢,平坦的纸面上隐约多了两道掐痕。
赛雪心轻摇手中茶杯,玩味地欣赏她变化反复的神情:“还记得我同你说过什么吗?你的运气呀,从来都比我好。”
见林鸾诧异模样,她又凑近道:“其实此时也不难办,二月花朝,时间足矣,只要你……”
“小的给娘娘请安,长公主那头已经忙完,正准备回府,遂打发小的来寻人。”尖锐冷漠的声音响起,即使隔着道门依旧叫人不寒而栗。
二人互觑一眼,连忙换了座位唤人进来。
“长公主托奴婢给娘娘问安,愿娘娘能早日诞下子嗣,为皇家开枝散叶。”赛雪心朝上首敛衽行礼,垂首碎步退下,经过阿泽身旁,又恭敬福了福,对他试探的目光只做不知。
林鸾端着茶杯颔首,瞥了眼火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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