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捧上圣坛,可不嘛,太子刘夷不就借贤名挖到储君位置的嘛。
“太子贤仁,非其他诸王可及。”秾辉顺势奉承一句。
郭贵妃脸上虽没有得意之色,倒是让侍女安排了不错的暖阁给秾辉住下,起居方面也照顾的周到,没有为难她的意思。
据宫外传来的消息,刘挚伤势很重,有没有命回来都很难说,又见秾辉在吃茶上毫无顾忌,料她是没个身孕的,也就放松了戒备,乐得施些小恩小惠的,就当归拢人心吧。
秾辉心知肚明,也不生事,每日只在宫里看些佛经,累了拿起女红做做,于女红技艺上,她着实没天赋,绣什么都歪歪扭扭的,倒不像世家出来的女儿了。
“王妃,王爷生死未卜,您难道不想办法打听打听他的消息吗?”皇帝亲征的第四日,香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宫外若有消息传入,贵妃娘娘自然会派人来说一声的。”秾辉拈起一根细细的绣花针,对着绣花盘比样子。
香年趋近一步跪下:“王妃是怪奴婢私下和太子的人联络吗?不错,奴婢是太子和贵妃的人,那日,奴婢欺骗了王妃。”
“本王妃不怪你。起来吧。”秾辉道,香年的话自然不能轻易取信于她,她更不会傻到真的去打探刘挚的消息,若真打探到了,岂不是暴露他的行藏。
别忘了,贵妃弟弟郭荣的十万大军还在蛰伏,调头对付谁,不是她能预知的。
“王妃,奴婢担心王爷......”香年俏脸一红,急急地道:“奴婢,奴婢倾心王爷已久,不指望得到王爷青眼,但求他平安顺遂......”说着,竟落下几行清泪。
秾辉俯身挽她起来,叹口气道:“你有所不知,我若此时派人去打探消息,会乱了陛下的计划,还是忍忍吧。”
“陛下?”香年问。
“不管殿下是生是死,眼下不能有过多的消息传出来,你知道,陛下爱子心切......”秾辉道。
拿皇帝来堵她的话,香年果然不再提及此事,一个人幽幽地坐在房里,兀自垂泪。
循州边关。
吕澈和文季瑶的人呼应夹攻,洪利瞎着一只眼睛坐镇,到底失了往日的锋芒,底下的军队吃了一次败仗之后军心一溃千里,不几日就被打的落花流水,狼狈窜回滇国国都。
正在循州修河种桑的张颐大汗淋漓地赶到文季瑶的大帐中,“文太傅,您万不可放吕公子走。”
“此话怎讲?”文季瑶讶异地捋着胡须。
“京城必定是三股势力僵持不下,若不出奇兵,陛下河王爷就算平了刘伩叛军,也抵挡不住心怀叵测的郭荣啊。”张颐道。
文季瑶猛然大悟,刘挚可用的人里,懂得用兵之道的不多,他算是个半吊子,关键时候不能确保一击致胜,事急从权,还非吕澈不可。
“快,吕公子尚在大营客房。”
急急拉起张颐,二人一路小跑至吕澈跟前,齐齐拱手:“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
京城之事,吕澈也有耳闻,猜到些许,蹙眉道:“何事?”
“王爷战事不利,身陷雍地,虽说陛下带兵亲自上阵,可不得不防太子舅父的势力趁机渔利,在下想请公子......”文季瑶道。
张颐:“听闻公子倾慕王爷风姿追随多年,可王爷后来纳了王妃,实属对不住公子,还请公子看在.....”
“张兄莫要胡诌。”文季瑶气的心里直打擂鼓,张颐呀张颐,你这桩木头,哪壶不开提哪壶。
吕澈长眉舒展,冷清一笑:“二位的意思在下明白了,文太傅,你手下的兵马若肯借我一用,在下定会为王爷效劳。”
“这个自然。”文季瑶想也没想就应承下来,他并非不担心吕澈用自己的人去讨伐凫钧和洪利,只是眼下除了赌这条路也没别的法子。
不日,吕澈带兵进京。
京城战事的惨烈远远出于他的想象,走到冀州,便看到沿途阵亡的士兵的残骸断肢,草木含悲,天空笼着愁云惨雾。
吕澈命士兵停下,自己先带蔡楚等人化装成普通百姓转道雍地,雍地的情况也好不到那儿去,外围的叛军气势汹汹,内城大门紧闭,守在城头的士兵面色枯瘦,估计城中囤粮已剩不多。
“蔡楚,今夜二更,进去看看。”
吕澈的介入彻底改变战局,十日后,刘伩和刘悟兵败,双双服毒自尽。郭荣在看到战局胜负明了之后迅速介入,将剩下的叛军一一剿灭。
“紫端,你的伤不要紧吧?”庆功宴上,举觞对饮,吕澈笑对刘挚夫妇道。
刘挚忽然用宽大的玄色绣龙纹的袍袖遮住,底下拉着他的手道:“芝仪,本王又欠你一命。”
秾辉侧眸瞥见,双手捧觞举到吕澈面前:“妾敬吕公子一杯。”
太子刘夷远远瞧见这一幕,道:“皇长兄真是好福气,不论男女,囊尽天下美色啊。”
皇帝一个冷眼投过来,且不说他在平叛中的畏缩与无能,单就蓄意挑起刘挚好男风落人口实这意图,就不是储君该有的心思。身后,要交给储君的不仅是江山,还有他膝下的儿女子孙,思及此,刘丛微不可觉地打了个寒噤。
易储谈何容易,这次叛乱,何尝不是易储引发的。
“王爷,歇息吧?”夜晚的王府,已有早春虫儿低低欢快的吟唱,等到二更过了,才见刘挚从吕澈房里出来。
他前半夜在吕澈房里做了什么,她完全不问,也没有要问的意思。
刘挚抬起双臂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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