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也是气运不好,容御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了,无奈也只得跟去。
容御化作凡身,打探到沈府方位,可去时此地已是荒废饶久,是以他便寻去那个竹屋。
失望的是,这里也空无一人。
莫非他也出事了?容御此生首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遗恨自己当初为何要离开?不知是从何时起,那个话痨笨蛋便走进了他心中并占据一席之地,而且怎么也赶不走。
“恩公?”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容御不知是喜是气,大步流星,紧紧将之抱住。
暗处,月老看得眼珠子差点给掉了下来,谁人不是说太子从不近女色么?就连天上人间可谓是六界第一美人的碧纯仙子都不曾令其动摇,现下怎会对一个凡胎俗骨的捉妖师这般……哦,因为他是男的?
月老骤然觉得天帝的做法是明智的,无论他知道与否,天族太子都不可能会与一个凡人男子结缘,好是有情丝在手。
趁着此刻容御松懈,月老不由分说将天蚕情丝的一端扔去,紧紧缠绕在容御的手腕上,隐隐闪过一道白线,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瘦弱的小老头得意一下,只要现在回天庭再把情丝的另一端给碧纯仙子缠上便事成了,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来。
一阵微风拂过,柳絮飞到月老鼻头,不忍一个喷嚏,手下一松,天蚕情丝随之飞走了。
月老反应过来,豁了这条老命想去捉住它,却还是晚了一步,情丝绕在了沈怀腕上,转眼消失。
容御眉间一蹙,望着面前这个满脸生无可恋的小老头,不满道:“你跟踪我?”
还未从悲伤的情绪中缓过来又被容御质问,月老好一阵慌乱,只得随便编个理由道是来凡间收点香火吃,不慎遇到罢了,并且保证他方才什么都没看到。
哪怕明眼人都看出他在撒谎了,但容御也不想无故生事,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月老也只得耷拉着脑袋回去。
只是从他解释的口吻中,沈怀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诧地看着容御,良久启唇:“太子?”
“身世由天而定,你我都别无选择不是?”容御淡淡,转而嘴畔勾勒一抹绝美的弧度,轻言:“可有想我?”
沈怀微微一愣,稍低头,不敢去直视他那对瑰丽的眸子,可眼眶终究不争气,略微泛红。
突然一个激动抱住容御腰间,亲昵诉苦着:“这些年头都是我一个人,还以为那一别会是永远……”
沈怀略带抽噎的语气,叫容御很是心疼,微愣,口中重复着沈怀的话语:“这些年……”
是了,天上一日人间一年。
在他看来只是几日不见便朝思暮想,但于沈怀而言却是数年之久,更是拥得紧了些。
陌上花开,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和我相逢,与君虽为初识,却也恍如故人归见。
满天飞絮飘散,又是这个桃花烂漫的季节,终是重逢。虽不知未来的道路会是如何艰辛,只愿此刻,天大地大,唯有你我是真实的。
久久,沈怀贪婪地感受着他怀中温暖,不舍放开,多么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好不真实。
“你怎会突然来此?是捉妖吗?还是魔族……”沈怀谓然。
“真是的,还是那么笨,都不在点上。”虽是嘴上并不饶人,但眼底却充斥着满满的宠溺之意,在沈怀耳边略带暧昧地低声轻语:“我可是为看你一眼特地下来的。”
沈怀耳根一红,故作镇定道:“哦……那,既然已经看到了,你可以走了。”
容御孩子般看着沈怀,暗道当真不解风情,便将一支玉笛塞入沈怀手中。
后者疑惑,不待问题出口,容御解释道:“近日凡间妖魔猖獗,你这么笨,连自保都困难又谈何捉妖,倘若遇到危险便吹响它,可以召唤重明鸟护你周全。”
听闻重明鸟的名号,沈怀稍有迟疑,但是想到眼前之人还是天族太子呢,拥有上古神鸟也不稀罕罢。心头一暖,可想来又觉着不对劲,谓然:“为何不是你来?”
容御眸底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转而戏谑一笑:“还不是怕你有事没事就召我来嘛,本太子可是很忙的。”
沈怀白眼,只因他眼底那一抹转瞬即逝的复杂,他晓得事情没有那般简单,不过天庭这么多神仙,想必他一个太子还不至于有何大碍。
反倒是自己,沈怀拿着玉笛左看看右翻翻,人家好歹也是个上古神鸟,凭什么听他一个凡人的指挥来救他?倘若关键时刻将全部希望寄托于这只传说中的神兽身上,可人家压根不搭理你,这便郁闷了。
容御一眼看透沈怀所想,一笑,道然:“重明鸟是与我一道长大的,自然没有人能比得过它对我的感情,不过偶尔唤它几次还是会给面子的。是以,若非关键时刻莫要胡乱吹笛招惹了它,否则……”
沈怀明了。
抬眼对上容御那对非比寻常的眸子,似与当年清冷孤傲的少年判若两人,不过,他倒是更喜欢眼下的。
再由说月老那边,回到天庭后便左右徘徊不前,他此番动作若是被天帝晓得了只怕小命不保。可纵然事情瞒得过一时,却也瞒不了一世,天帝迟早还是会知晓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一失千古恨
这下当真是为难这小老头了,天蚕情丝是他忍痛割爱才献出的,他哪里会不了解这东西,除了其中一人灰飞烟灭以外,想要解开这道情丝那便是再无他法。
容御是天族太子,无论如何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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