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又觉得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不是吗?虽然刘云确实拥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但终究,那也只是匹夫之勇而已,对付三五十个人,也许刘云能占尽上风。但倘若对付的是付云,对付的是付云身后,那个掌握着国家机器的势力的话,却是要功败垂成啊!
在国家这个无法战胜的机器面前,个人的力量终将被狠狠碾压,直到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也许,付云夺取了付家千百年的基业,终究是不会得到惩罚。他终究要逃脱法律的制裁,最终成为一个人上人吧?
于慧歌心里止不住的难受。这些年来,于慧歌作为付云的未婚妻,虽然没有正式结婚。但从平时点点滴滴的接触中也能发现,付云其实是一个极度虚伪的人。他在自己面前彬彬有礼,显得极有涵养。但在背地里,却是荒无。他在付家人面前,打理起生意来井井有条,似乎从不出任何纰漏,一切都为付家人着想。但背地里,却又拉帮结派,结党营私,隐隐有架空付必烈的感觉。
正因为这样,才会不经意露出马脚,让付必烈对他保持警惕。
只是他虚伪起来,却是极端隐秘,几乎找不到他的把柄,这才让于慧歌心中难受,想要把付云的真面目揪出来,却每每找不到证据。于慧歌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慢慢扩大胜利果实,最终酿成如今的局面。
如今的泰园,靠着蕾蕾和自己二人打理勉强维持运转。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于慧歌都能听见蕾蕾的闺房里,传来蕾蕾嘤嘤的哭声,但到了白天时,蕾蕾却又换了一副乐观向上的模样。
于慧歌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暗暗叹息,沉默无语……
早上起来,照例的,于慧歌先帮蕾蕾打理付家里外,分配仅剩的一些下人们工作。蕾蕾则是亲自抓药熬药,然后端到父母和爷爷的房间去,喂他们把药喝了。希望他们早点好起来,早点接过自己身上的重担,支持起这个千疮百孔的家。
蕾蕾先到母亲房间,发现母亲还在床上熟睡,脸色苍白,双眉紧皱,像是在做着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蕾蕾的心一疼,眼睛里酸酸涩涩的,险些就要掉眼泪了。她紧紧的咬了咬嘴唇,最终叹息一声,悄悄的带上门出去了。
出了母亲的房间,蕾蕾再到父亲病卧的房间,发现付必烈已经坐起了身子,此刻正拿一双失神的眼睛,望着外面发呆。
那双眼睛里,曾经总是充满凌厉与慈祥,却又充满了威严。然而如今,那里面不再炯炯有神,不再充满希望。有的,只是一种痛苦,一种哀伤。
蕾蕾是个坚强的女孩。换做以前,看见父亲的眼神,蕾蕾的心里定然也会充满绝望的。然而如今,蕾蕾只是瞬间的悲伤,很快化作了坚强。蕾蕾端着药,来到了付必烈身边,柔柔的道一声:“爸,喝药了!”
“……”
听见蕾蕾的呼唤,付必烈浑身一震。他缓缓的回过头来,便看见女儿坚强的脸,以及一双明亮的双眸。那眼眸中,充满着希望,充满着自信。这种美妙的眼神,瞬间让付必烈心里淌过一股暖流。
付必烈多坚强的人啊!但看见短短时间里,女儿便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变成了一个懂事,会持家务的女孩,眼里也悄悄的湿润了。
付必烈转过头去,他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脆弱一面。他希望自己在女儿心里,永远维持高大的形象。
但是,还能维持么?
等付必烈强行把眼角的泪水都憋回去,他才转过头来。看见女儿略显憔悴的脸,付必烈便轻轻笑道:“女儿啊!你怎么还亲自端药过来呢?你现在都憔悴成这样了,应该多多休息。你只管叫下人拿来就是了。”
“哦……”
蕾蕾勉强笑一笑,心里却在滴血。到现在,爸爸妈妈,还有爷爷都不知道,家里早已经没落得不成样子。以前泰园的下人们,已经走的走,逃的逃,几乎都溜得差不多了。能在这破败的家里留下来的,也都是人老体衰,没有多大力气的老人。
如今连人都没有了,又还派遣谁来伺候他们?
心里想了会,但嘴里,蕾蕾却是如何也不会说出来的。不然的话,倘若父亲听不得这等打击,心灰意冷的话,如何是好?
蕾蕾只是笑一笑,柔声道:“爸,不要紧的。你和妈妈爷爷都病了,我来熬些药,亲自送来也是应该。你就别说了,趁热喝吧!”
付必烈便点点头,欣慰的看了看女儿。心中感动,便把蕾蕾的要端到手里自己喝,又柔声道:“蕾蕾啊!如今外面……还好吗?”
“还好!外面一切都还好!”
蕾蕾轻轻的笑一笑,心中却是揪心般难受。还好?好什么好?前几天银行都已经来人了,亲自把催债的信纸塞给蕾蕾。要付家限期把在银行欠的所有债务都还上,不然的话,便要……便要把整个泰园卖掉抵押债务,把自己一家人全部赶出去当乞丐。
当时蕾蕾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便晕熏过去。面对那一连串的数字,依靠如今付家的财力,又如何偿还得了?蕾蕾知道,自己和爸爸妈妈爷爷搬出泰园,已经是时间的问题了。
但,被人逐出泰园,千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这等祸事实在惊天动地,倘若让长辈们知道,又要引出更大的悲痛来。那绝对不是蕾蕾希望看到的。
所以蕾蕾能瞒一天是一天,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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