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开外的地方,双眼盯着展昭,看他有什么反应。
展昭还是一脸的从容,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事一样,抬手对着单面玻璃的方向轻轻一摆,玻璃外已经掏出了枪瞄准的欧阳春略一迟疑,还是把枪收了起来。
“放我走。”大胡子简短地对白玉堂说。
展昭转脸看着大胡子,问:“你想去找他?他是你仇人?”
大胡子有些无力地看着展昭,沉声道:“我还有事没做完!做完了,你们想怎么样都行。”
展昭一挑眉,道:“不如我们合作怎么样?”
大胡子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展昭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给他:“看看,还有背后的字迹。”
大胡子将照片接到手里,那正是展昭和白玉堂在警局停车场捡到的,署名“黑夜惩罚者”的照片。大胡子似乎是有些犹豫,却听展昭接着说:“你不想快点抓住他?容他在世上多活一日,便是多一日的危害啊。”
白玉堂把身后的门关上,抬头对大胡子笑:“你没那么容易出去。”
大胡子最终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椅子,有些颓丧地坐了下来,苦笑着问:“怎样合作?”
展昭走到桌边,拿起其中一张小孩们的合照,问:“这些,都是什么人?”
大胡子盯着照片看了良久,淡淡地说:“除了我和他,其他的都已经是死人。”
白玉堂摇头一笑:“不是两个,是三个才对,阳阳不也是么?”
大胡子抬起头来,看着白玉堂,脸上有些笑意:“他不会是的,你们可以保护他,我死也安心了。”
白玉堂搬了一把椅子坐下,道:“说说你的事情来听。”
大胡子摇头:“我不……”
“少废话!”白玉堂瞪他一眼,“当儿子的小时候,就应该满耳朵都是他老子的当年,你最好说明白了,以后我好回答阳阳,你干嘛不要他!”
大胡子愣住,有些无奈地转脸看展昭,意思好象是——你俩怎么不是一个风格的?
展昭也哭笑不得,白玉堂就是这么直接,他不会找什么破案、惩恶扬善之类的大道理,只会说他想的,阳阳有权利知道自己亲身父亲究竟为什么不要他。
欧阳春也在玻璃外搬了把椅子坐下,静静地等待大胡子讲述他的过去,他还没有对哪个人这么好奇过,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一个人不见天日地生活了那么多年,还连亲身儿子都不敢认。
大胡子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颓然地点头:“我说。”
展昭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终于拿下了!
“你们要我从哪里开始说起?”大胡子问两人。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展昭头一次觉得自己询问犯人的时候像是在探寻一个谜。
大胡子拉起衣袖,露出胳膊给两人看,就见他的左上臂外侧有一个纹身,是一串数字——3-17-12
“这个数字是?”展昭不解,另外,他和白玉堂同时惊讶,大胡子身上,满满的伤痕。
“名字。”大胡子简短地说,“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展昭猛地站起来拿起那一叠照片来翻找了一下,果然在其中一张上,找到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左臂上也有一串数字,正是3-17-12。
“这个是……”展昭惊得睁大了眼睛,这么小就被纹上了号码。
大胡子接过那张照片看着,静静地像是在出神,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道:“和阳阳像么?”
白玉堂和展昭都点头,的确是很像,所以展昭才会在众多照片中一眼就认出了这张。
“这数字有没有什么含义?”展昭把陷入回忆中的大胡子唤了回来,继续发问。
大胡子微微点了点头:“第3代,17个里面的12号。”
听了他的话,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满的不解。
“你们听说过神经灵敏度么?”大胡子突然问。
展昭点点头,道:“人的一切行为和感觉都是通过神经传输给大脑,并由大脑传递回来命令身体行动。神经的灵敏度越低,给大脑传递的信息就越少。”
白玉堂也摸着下巴道:“我记得曾经有过人提出,通过降低神经灵敏度来提高士兵的战斗力,不过这不符合人伦,那个提出的人后来突然消失了。”
大胡子看了白玉堂一眼,浅浅一笑,道:“对的,他已经死了……死得很彻底,死得无法再害任何人。”说着,缓缓地转过头,视线落在那颗白森森的头骨上。
展昭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倒抽一口凉气——同声问:“该不会,他就是……”
大胡子冷笑了一声,道:“他叫爱伦坡……”
随后,审讯室里的两人和审讯室外的欧阳春,听大胡子,用他那格外悲凉的声音,讲述了一个,异常残酷的故事。
………………
警局楼下的一个小超市里,白驰买了一个甜筒,小心翼翼地撕开包装,递给身边的洛阳,然后自己也买了一个,拉着洛阳的手,走到了警局门口的花坛边,坐下慢慢吃。
洛阳舔着甜筒,有些心不在焉,白驰轻轻拍拍他肩膀,问:“怎么了?不好吃呀?”
摇摇头,洛阳仰起脸看白驰,有几分不解地问:“白驰哥哥,你干嘛当警察?”
白驰一愣,歪着脑袋想了想:“嗯……我们家的男人大多都是做警察的,所以最开始,我就觉得自己是一定要做警察的,后来,转到.i.之后,跟哥哥他们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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