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会对他那么尊敬。在这个当口上,苏凯没办法解释那么多,只能示意他噤声。
四个人坐进包厢,气氛实在是尴尬。
苏凯不禁挠了挠头,他与徐敬南差了十来岁,原本就对他心生畏惧,这下更是连话都不会说了。
徐敬南先挑起话头,“你们刚刚在外面说什么?”
苏凯本来还在思量着该怎么打破僵局,既然徐敬南先开口了,他便松了口气,随即应和着,“哦,韩叙的女朋友,挺漂亮的。”
韩叙一听,反而不高兴了,言语间难掩烦躁的情绪,“漂亮有什么用?当初还以为他是陆征的亲侄女,搞了半天居然是个远亲,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他说话太口无遮拦,陆征可是徐敬南的表哥,苏凯神色一凛,朝韩叙使了使眼色。
“陆征?”
韩叙虽然不知道徐敬南是什么身份,但依苏凯对他的尊敬程度来看,绝对是个大人物。见徐敬南有兴趣听他讲,他也就索性放开了说:“对,我们公司的总裁,远睿集团。”
“你女朋友不是他亲侄女?”
“纯粹是个平时没什么联系、关系不亲近的表侄女。”
李穆觉得眼下的状况很有意思,徐敬南竟然也探听起别人的八卦。八卦的中心人物还是他表哥陆征的表侄女,这究竟算是个什么关系?
苏凯也认为其中必有蹊跷,怕被徐敬南套话,不禁劝说韩叙,“你也别玩得太过分了,毕竟有层亲戚关系,要是闹得太难看,小心你职位不保。”
这时,韩叙的手机响了一声。他瞥了一眼,随即嗤笑一声,举起手机朝着其余三人,神情与口气都尽显得意,“看见没?我一天不搭理她,她睡觉前还照样给我发条短信。软柿子,好捏。”
短信上赫然只有两个字——晚安。而联系人那一栏,显示的名字是——姜微。
徐敬南扯了扯嘴角,对李穆说:“我们可以走了。”
末了,出门前他还不忘转身对苏凯冷笑一声:“想不到你竟然有这种朋友。”
“这种朋友”,完全不是欣赏的语气,反而像是鄙夷到了极点。韩叙听了立即炸毛,直起身就要追出去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却被苏凯拦住,“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管他是谁!”韩叙的口气极冲。
苏凯耐着性子说:“他是徐天的二儿子,我姐夫的弟弟,南北实业的负责人,徐敬南。”
徐敬南一路被李穆盯着,干脆地放话,“想问什么就直接问。”
李穆啧啧一声:“你不像八卦的人,他们口中的‘微微’,你认识?”
“不认识。”徐敬南只丢下这三个字便径直坐上车,连声再见也不说。
等红灯的间隙,他疲倦地揉着眉心,这两天真是见鬼了,怎么走到哪儿都能跟“微微”这个名字扯上关系?
如果那男人口中的“微微”真是那个女人,那也是她自己太蠢,人畜不分。徐敬南这才发现,他甚至连她姓什么都不知道,光是一个名字,就已经打乱了他所有的思绪。
☆、第4章
清晨,徐敬南是被惊醒的——他竟然做梦了。在梦中,他又见到了瘫坐在医院走廊上哭得撕心裂肺的那个女孩,耳畔不断回响着她的哭泣声与呢喃声。
骤然醒来的瞬间,一股失重感袭来,他低咒一声,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太久没女人了?迅速否认了这个观点,他想,一定是近来压力太大。
即使风依然刺骨般寒冷,但窗外却难得有了些阳光。徐敬南换上一身运动服准备外出晨跑,对着试衣镜照了照,仿佛年轻了几岁。
徐敬南的住处不是小区,而是市区一幢独立的大楼,这个工程当初是“南北实业”承包的,他给自己留了一层。
地理位置优越,交通快捷,购物便利,门前就是s市的护城河。运河两边是专门提供休闲运动的过道,尤其是晚上六七点,吃完晚餐后不少居民会来这里散步。
徐敬南沿着这条过道一路跑,没多远就遇上了熟人,停车场的保安。他认得徐敬南,便跟他打招呼,还大有要聊一番的意思。
徐敬南只能停下来与他一同散步,保安今年五十多岁了,老伴去世得早。早晨八点,儿子和媳妇还在睡觉,媳妇年轻好胜,看不惯老人,聊着聊着就变了味。
保安问:“徐先生,您结婚了吗?”
徐敬南烦躁地拧眉,太不爽了!最近是怎么了?谁都来关心他的婚姻大事!他认为他再不表态,今后还会被问得更多,于是咬着牙昧心回答:“快结了。”
他无心再与保安攀谈,便找了借口原路返回。饶是淡定自若如徐敬南,也受不了连日以来的烦躁事,他认为实在有必要换个城市换份心情,便比预定计划提早一天出发去了w市。
w市是邻省一线城市,近几年发展势头很猛,在同省市富饶指数排名中已跻身前三名。w市更以风景名胜闻名,旅游业甚是发达,幸福指数也是居高不下。
为图方便,徐敬南直接订了陆征儿子举办婚礼的酒店,省得再来回折腾。徐敬南有一个习惯,不论居住的酒店是如何高档,他都完全不碰牙膏牙刷以及毛巾浴巾,必须由自己去超市再买一份。
这一癖好,在医生好友李穆看来,纯粹是洁癖型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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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微带着弟弟来到超市,准备给他买些牛奶以及零食。
姜萧兴奋地走在姐姐前头,从架子上拿了一包又一包东西放入购物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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